江无阴很惨,摘桃游戏他更惨。
在摘桃游戏这个情节里,作者花大笔墨描述了这个凄惨炮灰的心理,大量的环境渲染了他内心的孤独。
当时裴慎看到这里,忍不住吐槽:
孤独,真是太孤独了!
江无阴没有一次摘到桃,失魂落魄,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远的女主角,江无阴越发觉得自己没用,无能。
江无阴心理本就脆弱,出了这档子事,他也只能怪自己,陷入了自我否定阶段,作者描写地极为悲惨。
俗话说,很多作者在写小说时都会添加一个这样悲惨至极的人物,以唤起读者的共鸣,来增加他们文章的深意。
文中关于花瓶则是一笔带过,但这一笔略显凄惨:
“江无阴悲痛至极,悲痛之下,竟不慎将母亲送给他的那只花瓶摔碎。”
“花瓶碎了,他的梦也碎了。”
在书中关于这个花瓶的笔墨还不少,作者应当是想发挥创造力,创造一个不一样的信物?
“王爷,这里要扫吗?”忽然,阿香拿着扫帚走进来,她到处扫扫铲铲,最后,竟从柜子下扫出一大片瓷器碎片,“王爷,这花瓶什么时候碎的?”
江无阴这才抬头:“今日掀了阵狂风。”
裴慎闻声转过头去。
那金灿灿的碎片,和着一些蓝色的...碎片。
那些碎片毫无生气,再也不是生龙活虎的蓝瓶子和美美,而江无阴毫不关心,只低头坐在桌前看书。
裴慎瓶身颤抖,莫大的恐惧刺激下,地上零散的碎片在想象中渐渐变成了绿色。
当时他看书倒是看得乐呵,但现在……他只有一个想法:
不可以!绝对不可以!!
绝对不能让江无阴去参加此次宴会!!
阿香扫完,将那些碎片无情地倒掉,对于蓝瓶子和美美的尸体毫无怜惜之情。
虽然蓝瓶子和美美很讨厌,但是裴慎目送那些碎片离去时,还是有些同情。
裴慎真的不知道为什么,以前看小说里也有穿书的,穿成某个人,或者能跑能跳的动物,都能掌握自己生死。
这他穿成个不能动不能说话,生死完全被人掌握的花瓶....
怎么会有这么可悲的事情!
裴慎叹了口气,又落寞地望向窗外。
窸窸窣窣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裴慎觉疑惑,转头看去,江无阴坐在桌前,执笔写着什么。
“王爷,又在写诗了?”
江无阴的字清秀好看,在金色的阳光下飞扬,裴慎觉得那些字似乎在动,似乎想飞到什么地方去。
他恍然间想起,江无阴很喜欢诗,精通六艺,其中最喜欢的是骑马。
可是江无阴摔断了双腿,今生他再也不能骑马。
裴慎目光转向江无阴,他垂着睫,提笔落字。
忽然,江无阴放下笔:“阿香,去看看谁来了。”
阿香奇怪:“谁,没人来啊?”
裴慎也觉疑惑,朝窗口一眼就可望到府门口,的确没有一个人。
裴慎奇怪地收回目光,门口突然出现了个身影。
那是个长相清秀的姑娘,面容白皙,颇为水灵,衣着华贵,走起路来像只小鸭子在跳。
这谁?
江无阴的老相好?
阿香喃喃道:“昭华公主怎么来了……”
裴慎立马从书中揪出了这人,大江皇帝最宠爱的小公主,排行第九,江古。这小公主颇得圣宠,皇帝没少惯着她,导致她平日里行事很乖张。
裴慎:原来是江无阴妹妹。
但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
裴慎心咯噔了下。
江无阴疾病缠身,很多宫宴都缺席,可是偏偏去了摘桃游戏的宴会,是因为……那是江古邀请他去的!
江无阴的府邸若非有事少有人来,今日江古来,不是为了宴会是为了什么?
江古还未走过来,声音便已从门外飘了进来:“江无阴,我有事跟你说!”
裴慎皱了皱眉,这小姑娘人看着不大,嗓门还挺大……
江无阴只是合上书,抬头看她不作言语。
裴慎:可不能让她开这个口。
裴慎四处环顾,急中生智,挪动瓶身弄出一点声响,很快,江古便看了过来。这小姑娘震惊了:“江无阴……你这花瓶……”
江古自小养尊处优,用的东西自然都是最好的,就连屋里的摆设,那也是顶漂亮的。
瞅见裴慎这样一个其貌不扬的花瓶,自然是觉得震惊。
裴慎:嘿,小爷我这招叫转移敌人注意力!
“怎么了?”江无阴淡淡地看了裴慎一眼,阿香推着江无阴,来到了江古面前。
瞥见江无阴已废的双腿,江古没有说话。
江无阴的双腿是儿时赛马落下的伤,赛马本就是皇家子弟消遣的一种方式,每年都有秋猎,那年秋猎江无阴竟不幸被马所伤,落了个残疾。
那次江古也在场,眼睁睁看着江无阴从山坡上滚落下去。
儿时的江无阴才华尽显,可自那次后,他所有的才华都跟着黯晦消沉。
阿香端来药给江无阴喝,屋内气氛仿佛沉寂了般。
江古想来想去,只好找话题聊,她拿起裴慎端详:“这是在哪买的?怎么长得这么奇怪?”
裴慎:喂……说谁奇怪呢。
江无注视着江古,眼神幽暗,许久,他垂下眼睑,淡淡道:“这是母妃留给我的。”
母妃?
裴慎:江无阴,你妈怎么给你留了个这么丑的玩意?
江古想起那个在宫里平日里很少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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