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胪寺卿关大人家的千金。”楚珩冷着脸回道。
傅执年捏着酒杯的手指顿了顿,唇角微不可察地勾了一下。
“关家千金?听闻知书达理,温婉娴静,倒是门好亲。”
楚珩没好气地搡了傅执年一把,“你少来这套!关老头就是个老古板,他女儿养在深闺,能有什么趣味?想想往后日子,都闷得慌!”
傅执年失笑,他明明只长楚珩四岁,语气却带着几分过来人的通透:“你年纪尙小,不懂娶妻娶贤的道理。倒是我,该羡慕你才是。这上京城里,除了你那天不怕地不怕的妹妹,还有哪家千金敢嫁我?”
楚珩又灌了口酒,带着醉意调侃:“小爷我还羡慕你修和你呢,那沈二姑娘,多妙的一个人。”
“沈二姑娘”四个字刚落,傅执年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眼底的笑意尽数褪去。
楚珩年纪虽小,察言观色的本事却精,见他神色突变,立刻坐直了身子,耳朵都竖了起来:“怎么?你们俩吵架了?”
傅执年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语气生硬:“没有。”
“明明就有!”楚珩眼珠子一转劝道,“不就是个还没你家那只黄皮鹦鹉金贵的外室?犯得着跟她置气?”
握着酒杯的手指慢慢收紧,片刻后傅执年才从喉咙挤出一句,声音沙哑:“你说得对,我犯不着跟一只黄皮鹦鹉置气。”
楚珩见他松了口,立刻放下心来,举杯一碰:“这才对!来,喝!”
烦心事压在心头,楚珩一杯接一杯地给傅执年添酒,觥筹交错间,烛火都晃得迷离。
忽然,飞云敲了敲门,神色凝重地俯身,在傅执年耳边压低声音禀报:“侯爷,扶摇姑娘......自尽了。”
傅执年的身体蓦地一僵,片刻后才敛去眼底的波澜,淡淡应道:“知道了。”
楚珩挑眉,片刻后才敛去眼底的波澜,淡淡应道:“知道了。”
傅执年扯出一抹笑,“家里那位,催着回去呢。”
楚珩佯装生气,拽住他的衣袖:“我不管!小爷我今日不开心,你必须陪我不醉不归!”
“陪。”傅执年笑着举起酒杯,又是一饮而尽,眼底的红丝却愈发浓重。
一场下来,傅执年竟真的醉了。
楚珩反倒清醒得很,对着飞云吩咐:“飞云,你家侯爷这酒量可不行,我派人送他回侯府吧。”
飞云连忙摆手,“世子爷不必费心,侯爷近来都宿在沈二姑娘那里。”
楚珩露出一个恍然大悟的表情,“我就说该羡慕修和,左拥右抱,美人在怀。”
飞云不敢接话,只在心里叹气,世子爷若是知道,侯爷今日与沈二姑娘大吵一架,还把人关在梅苑里,不知还羡不羡慕。
他扶着醉醺醺的傅执年,唤来候在门外的马车,低声吩咐:“慢些走,稳着点。”
这是飞云第一次在车厢里侍奉侯爷,傅执年脸颊泛着不正常的红晕,浑身滚烫,身子又软又重。飞云只能小心翼翼地扶着,一路颠簸到了梅苑。
追风早已守在沈芷卿的厢房门外,见两人来,连忙上前接应:“侯爷?”
“呆子,快开门!”飞云低声喝了一句。
追风这才从胸前的衣服夹层里摸出钥匙,将门打开。
房内,沈芷卿正倚在桌案前,半眯着眼假寐,烛火映着她清瘦的侧影。听见动静,她立刻起身,声音带着几分刚醒的沙哑:“飞云?”
飞云将傅执年扶到她面前,语气带着几分窘迫:“沈二姑娘,侯爷他醉得厉害,下属实在没办法,只能送过来了。”
沈芷卿刚想多问两句,飞云已如蒙大赦般溜出房门,轻轻带了门,只留下她和满身酒气的傅执年。
沈芷卿半扶半搀着傅执年,只觉得他整个人的重量都压了过来。
滚烫的酒气混着教坊司若有若无的脂粉香,细细扑洒在她的脸上,灼得她脸颊发烫。
“侯爷,您先坐下歇歇。”她吃力地将人往太师椅方向挪,傅执年却半睁开眼,眼底氤氲着酒气,像蒙了一层水雾,手却烦躁地扯着胸口的朝服领口
“难受......”他含糊着念着,声音沙哑。
沈芷卿一惊,连忙按住他乱动的手:“等等!别扯,仔细伤了自己。”
她知道傅执年爱干净,此刻醉得糊涂,不拦着,怕是要当场脱个精光。可男人的力气大得惊人,她按了几次都按不住,傅执年猛地抽回手,身体失去支撑,差点栽倒在地。
沈芷卿心下一软,顾不上男女授受不亲的规矩,连忙伸手将人揽住。
这一抱,两人身体贴得比方才更紧,傅执年的头正垂在她的肩上,灼热的呼吸熨烫着她的耳垂。
“我难受......”他又哑着嗓子抱怨,尾音竟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委屈,像个无助的小孩子。
沈芷卿深吸一口气,认命般朝门外唤道:“桑甜,备热水。”
桑甜很快端来一盆盆热汤,倒入屏风后的木桶里,水汽袅袅升起,模糊了屏风的轮廓。
沈芷卿费力地将傅执年扶到屏风后,替他褪去外衣。
常年习武操练的身躯,肌肉紧实匀称,线条利落流畅,肩背的肌理带着征战留下的薄疤,在水汽中泛着淡淡的蜜色。
沈芷卿收回眼光,将人扶进木桶,傅执年一直蹙着眉这才卸开。
她舀起温水,一勺勺缓缓淋下,温水顺着傅执年起伏的胸膛蜿蜒流淌,漫过壁垒分明的腹肌,最后隐入腰腹间浓密的阴影里。
她刻意避开敏感地带,动作轻柔得不像话。
喝醉了的傅执年倒是难得乖巧,他闭着眼靠在浴桶边,偶尔哼唧一声,像在撒娇,任由沈芷卿摆弄着身体。
沈芷卿擦拭着仔细,然后替他换上干净的雪白亵衣,最后又将这位高大的男人半拖半抱地扶到床榻上,替他掖好被角。
忙完这一切,沈芷卿已是香汗淋漓,气息微喘,几乎是耗尽了她所有的力气。
沈芷卿刚想直起酸痛的腰身,去端早就备好的醒酒汤,手腕却猛地被一只滚烫的大手狠狠攥住。
“别走。”傅执年的声音沙哑低沉,带着醉酒后特有的黏糊,勾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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