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安传下令去,要放箭之人来寻他领赏,可他左等右等,足足等了一个时辰,都没见到那人影子。
他不禁犯起嘀咕:“嘿,难道这人不是咱们军中的?怎么领赏都不来?”
谢大成与他一同坐在议事厅,这会儿,也早已等得失了耐心。
他握了握手中的刀柄,冷声道:“他不来,我便把他揪出来。在我面前装神弄鬼,我倒想看看他的真面目。”
说着,他便大步流星准备跨出门去,哪料,才刚走出几步,一个士兵忽然急匆匆跑来禀报。
“二位副将,我们在瞭望塔发现了这些!”
魏安闻声,也忙赶了出来,只见谢大成手中已经拿起了两件军服,而那赶来通报的人手中还抓着一张弓。
魏安接过那弓箭,仔细端详起来,片刻才道:“这张弓应该就是咱们弓箭手的,知道是谁的吗?”
那人摇摇头:“不知道,已经问过了弓箭营,他们的弓都在。不过这也不能确定就不是他们营的,每次出战前,咱们准备的兵器都是有余量的,就放在城墙上作为补充,若是有人偷用了也是有可能的。”
谢大成又问:“是在最左边那座瞭望塔里找到的吗?”
那人飞快地点起头:“正是。”
谢大成想了想:“嗯,按照艾都中箭的方向看,那里的确是最有可能的。”说罢,他又看了看手中的两件衣物,“那这衣服呢?有谁发现自己少了衣服的吗?”
那人苦着脸,又是摇头:“这衣服看着是新的,咱们军中上回发衣服已经是一个月前的事了,应该不会有这么新的衣服。”
魏安忽然想起了什么,忙道:“既然是新的,许是那人从仓库偷出来的,大成,你随我去仓库看看。”
他说得有理,谢大成也不再迟疑,只将手里的衣服往紧团了团,便跟着魏安的步子一同朝仓库过去。
暖阳高照,北境常年暴风凌冽,难得有今日这般微风拂面的时候。谢大成抱着那两件衣服,刚走上一座拱桥,忽然一阵清风拂来,一种淡淡的药香钻进了他的鼻腔。
他一晃神儿,倏然间被这种药香勾起了种熟悉又亲切的感觉。
怎么会有夫人身上的味道呢?
他不禁锁起眉,正疑心着这味道的来源,忽然又是一股微风,那种奇异的味道便再一次扑向他。
他怔了怔,这才将目光落到了手中那团东西上。
也不知怎的,他的手心忽地出了许多冷汗,随后整个身躯都被那种慌乱不安的情绪重重笼罩起来。
他将衣服轻轻凑到自己鼻尖。果然,这药香是从这衣服来的。
赵宸玉自病倒后,汤药喝了无数,身上便多少沾些药味。她刚进溷城,谢大成便从她身上闻到过这种味道。
怎么会是夫人......
他也说不清自己此刻是什么心情,只是脑中一乱,什么推测都想不出来。
走在前头的魏安忽然发觉身后人慢了下来,满是狐疑地转过身,上下打量起他。
“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
谢大成被他这么一叫,慌乱之余竟诡异地露出一抹讪笑。
“没,没什么。”他心虚地将手里东西往身后收了收,生怕别人看出什么似的。
魏安许久没见过他这样磨磨唧唧,心急之下折返回来,想要拽着他快些走,谁知,他刚一靠近,谢大成竟像被什么吓到了似的,手一松,两件衣服直直落进了拱桥下的小溪中。
“......”
魏安愣住,满脸都是瞧傻子的表情。
“大哥你做什么呢?是被北旻吓破胆了?连物证都拿不好。”
谢大成只悻悻笑着,耳根子却不受控制地红了一圈,他清了清嗓子,解释道:“我这不是在想着这事的古怪,一不留神没拿好么。索性就是两件衣服,又坏不了,我捞出来还不行么。”
说罢,他便故作轻快地跳到了岸边,取了支干树枝一勾,将水面飘着的衣服勾了回来。
北境干旱,整个溷城也只有这么一条小小的河流,水位还低得可怜,衣服落了水,还沾上了些河道的淤泥。
谢大成抓起衣服,又在水边将污了的衣服用清水揉了揉,这才将它们拧干,重新拿在手里。
魏安虽有些无语,但一想到今日一早差点与他胜利诀别的谢大成,气了顿时消了不少。
他撇撇嘴:“行了,快些去吧,没准真能找到些线索。”
魏安依旧走在前头,后面跟着的谢大成却在他走出好几步后,才缓缓跟了上去。趁着前面人不注意,他又重新闻了闻那衣服的味道。
过了一遍水,本就清淡的药味便已被溪水的腥味遮了个严实。谢大成松了口气,明明是一个天大的秘密,此刻他却没有丝毫觉得不妥,反倒因为替夫人抹去了嫌疑,心里完全踏实了下来。
等到了仓库,他也一言未发,看着魏安把那里的守卫一个个盘问一遍,却又一无所获后,才上前拍拍他的肩。
“既然找不到,就先别找了。那人杀的是艾都,可见与我们并非敌人,也许他不肯出来,是有什么苦衷。”
魏安泄了气,百思不得其解道:“这年头,连赏都不要的,能是什么人呢?”
......
二人没查到结果,只得先来给宁淮川禀报。
宁淮川沐浴过后,也没有闲着,他从京城出发时,便带上了在大理寺狱见过的那个北旻探子。
此刻,他正命人将那探子提来问话。谢魏二人赶到时,见他正说着要事,便先将放箭之事放下,站在一旁听候着吩咐。
宁淮川没有去议事厅,只把人叫来了自己卧房,还为赵宸玉添了张椅子一同旁听。
那北旻探子只被捆住了双手,但宁淮川并没有苛待他,仍是给了他一张圆凳。
“想必今日与熵北王的一战,你也听说了。先前你不愿说出你们三皇子的位置,如今可改主意了?”
那探子听过,先是笑笑,随后拱拱手:“听闻艾都死了,拓羽军果然名不虚传。”
那人只知艾都死了,但具体是如何死的却不曾得知,宁淮川听着神色微微一变,显出几分烦躁。
他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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