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大成跟着运矿石的马车,一路往南出了云州界。
云岈山南接峰凌山,峰凌山地处凌州境内,也就是当年的南凌国。
谢大成跟了他们三天三夜,他发现这伙运送矿石的人格外谨慎,只在夜里赶路,显然是有意避着官府盘查。进入凌州境内后,他们便去了峰凌山下的另一座矿洞,这里同样是个小规模的矿山,只是他离得远,并不知晓是什么矿。
他忽然想起当日在潇云楼那几个古董行典当行的老板们说过,凌州盛产一种黑玉石,价值连城,不知这里是不是产那种玉石的矿山,若真是,这帮人带着这些铜矿石来这里做什么?
他摸清了这山里的大致情况后,决定先返回云州与李谦他们汇合,再从长计议。
李谦与魏安这几日则日日盯着那山匪头子,寻找下手的机会。那少年行踪不定,只是每隔一日,都会在傍晚时分独自一人从云岈镇出发进山,几近三更天才从里面出来。于是他们便算好日子,找了个他从矿洞返回,正是疲惫之时,埋伏在个无人的山坳里动手擒他。
他们的计划很顺利,那人孤身一人,很快便落入了他们的圈套,他被秘密关押在他们的一处据点。等谢大成返回接头点时,远远便听见了有人正在叫骂,他一时没弄清状况,等见到那人,才大吃一惊。
只见他不过二十岁左右,却是浑身戾气,双眼更是像头恶狼似的,目露凶光,即使已经被结结实实绑到椅子上,也不忘恶狠狠地瞪着坐在他前面问话的李谦。
“你是哪来的小畜生!抓老子做什么!”
李谦不睬他,环起双臂坐于案前,只冷冷道:“名字。”
那人啐了一声:“小爷的名字你也配知道?你知不知道这是谁的地盘!我劝你现在把我放了,再恭恭敬敬给小爷磕三个响头,爷就饶了你这条狗命!”
李谦笑笑,指尖在桌面轻叩几下,仍是不动声色,缓缓道:“呵,小小年纪口气倒挺大。我倒还真不知这是谁的地盘,要不你先说说?”
那人一听来了劲,当下换上副洋洋得意的神情,正要开口却忽地想起什么。他们这些人全是便装打扮,一时间他只当是哪里来的毛贼,被这么一问才恍然大悟。
他环顾了一下四周,忽然发觉李谦身后站着的一人似乎格外眼熟,顿了一顿,才幽幽地笑了几声。
“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宁家派来的人?”
李谦听罢也跟着他笑起来:“你是如何看出来的?”
那人朝魏安的方向努努嘴:“这不就是宁淮川手下的副将嘛,半年前在云岈山见过,看来是来找我寻仇的?”
魏安回敬他一个不太友善的笑:“看来你是承认了?半年前就是你刺杀我家将军?说说吧,谁指使的?”
只见那人不屑地冷哼一声:“指使?老子想杀就杀!还用人指使?”
李谦冷下脸,又道:“好,既然阁下承认地如此痛快,不如就说说为什么要杀苏州一行过路的富商?为了劫财?那劫走的脏银又在哪儿?”
谁知那人却忽然变脸,猩红的眸子浸染血色,狠声道:“你们还有脸来问我?我倒想问问你们,为什么要栽赃我杀人劫财?!老子长这么大就没受过这种气!只可惜那日我准备不足,没能一箭要了他的命,否则,定要他把小命留下方能解我心头之恨!”
话音落下,屋里霎时间雅雀无声。李谦、魏安、包括后面赶到的谢大成,均是一副讶异的神色。本是以为连山寨因劫财杀人的事暴露,才对宁淮川起了杀心,可从这人描述的来看,似乎是因为宁淮川误将这杀人的名头安到他们身上才招致此祸。
若真是他们动的手,既然已经承认刺杀翊国将军,又何必咬死不认杀了人?可若不是他们,又会是谁杀了赵家十三口呢?
查来查去,竟还是在原地打转,一桩明明白白的杀人案,如今又成了无头悬案,李谦顿感不妙,连着脑仁儿也一阵阵疼。
魏安沉着脸:“那现场留下的半枚令牌你作何解释!”
“令牌?什么令牌?”那人不禁疑惑。
“少装傻充楞!印有连山寨标志的半枚令牌就在案发现场,你还想抵赖?”
“哈哈哈......哈哈哈......”
那人也不知发什么疯,忽然扯起嗓子放声大笑,笑了好一阵儿,才带着些泪花看向他们。
他道:“有连山寨的标志的令牌?这都多少年前的老黄历了,为了栽赃我你们也是煞费苦心,连这种老古董都找得到!哈哈哈哈,不妨告诉你们,这东西连山寨早就不用了,想用这个就给我安个劫财杀人的罪名,你们就算错了!”
魏安皱了皱眉,往谢大成那看了一眼。谢大成似乎领悟到什么,三两步到了那人身边,然后便是重重一记拳头,那人吃了这么一闷拳,当下受不住,两眼一翻便晕了过去。
李谦“啧”了一声,随后又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
魏安搓搓下巴,百思不得其解道:“我怎么越来越糊涂了?连山寨现在已经不用那个标志了?所以那令牌又是哪来的?”
谢大成转了转手腕,道:“也许还有其他贼人,冒用连山寨的名义行凶。”
“嗯,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
“......”
他们二人你一言我一语地分析案情,唯有李谦久久不再说话,如同一颗黯淡下去的星星,渐渐陷入深思。
魏安叹口气,又道:“那这人现在该怎么办?恐怕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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