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琛的面色比平日里都要红,好似发热了一般。
夏黎下意识看了一眼山楂甜汤,恍然大悟,这里面竟然是……
甯太妃亲自熬煮了一碗山楂甜汤,竟然在里面加入了这等虎狼之药,让他的儿子和夏黎生米煮成熟饭!夏黎终于明白了甯太妃与甯无患今日上门的目的。
嘭!!
梁琛饮了山楂甜汤,没有人比他更加明白这里面加了什么药,他浑身沸腾,好像浸泡在滚水之中,心窍中却像是要炸了一般气闷,狠狠一拍案几,沙哑的道:“甯无患贼心可诛,堪比畜类!”
他说着,高大的身躯微微摇晃,差点摔在地上。
“陛下!”夏黎使劲托住梁琛,以免他摔倒。
梁琛沙哑的道:“幸好……幸好寡人今日来了,若你吃了亏,寡人非杀了那畜生不可,扒、皮、抽、筋!”
他的言辞虽然狠戾,但说的断断续续,额角的汗水涔涔滚下来,咬住下嘴唇,把嘴唇咬破,血珠滚出来,这才稍微清醒一些,将衣襟的领口拽松,使劲摇了摇头,道:“好热。”
梁琛气怒,心中全是万幸,幸亏自己冒着开春的暴雨跑过来见夏黎,眼眸一转,又装作可怜兮兮的模样,紧紧握着夏黎的手,道:“阿黎,寡人好热,怎么办,你帮帮寡人……可好?”
夏黎对上梁琛那可怜巴巴,却侵略性十足的眼神,这哪里是乞求?分明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在布设陷阱,简直就是狼外婆本婆,正等着小红帽自投罗网呢。
然而这只狼外婆,没有小小的眼睛,没有尖尖的嘴巴,他样貌俊美的不像话,堪称完美,甚至比传说中的上京第一美男子还要美貌,犹如上天精心打造的工艺品。
尤其梁琛此时,因为燥热解开了衣领的扣子,柔软的衣襟被汗水浸透,紧紧贴着那流畅的肌肉线条,夏黎一时间有些口干舌燥的感觉,眼眸微微转动,仔细上下打量着梁琛。
梁琛步伐不稳,如果不是夏黎扶着他,恐怕此时已经跌倒在地上,眼神也愈发的混沌,好似随时会被药效吞噬,夏黎心头一动,这样算下来的话,倘或自己睡了梁琛,也不是不可能?
夏黎抿了抿嘴唇,轻声道:“陛下是为了黎才误食这虎狼之药的,黎自然愿意帮助陛下。”
“阿黎?”梁琛一愣,他险些以为自己被这药烧坏了脑子,否则夏黎怎么会如此
轻而易举便答应了下来?这简直是天下掉馅饼的大好事但是作为一朝天子梁琛深知绝没有这等子好事。
果然夏黎还有后话他挑着唇角一脸的狡黠道:“陛下黎要在上面。”
梁琛一愣凝视着夏黎的眼神愈发的狠戾嘭一声二人倒下来梁琛还不忘了用手臂帮夏黎垫一下以免磕到了他。梁琛成了垫背主动展开手臂躺在软榻之上面带隐忍的微笑似乎在忍耐着甚么沙哑的道:“悉听尊便。”
梆梆!夏黎的心窍跳得飞快好像揣着一只**兔子怎么也停不下来。
嘭一声夏黎来了一个标准的壁咚握住梁琛的手腕将梁琛压制在软榻之上。梁琛十足配合一点子也不挣扎微微侧头看着夏黎发冠被震下来顺着榻牙子咕噜噜滚下乌黑的长发散开。
散发的梁琛看起来比束发的梁琛柔和了些许但也只是假象因为本质的梁琛并没有改变。柔软衣料包裹着的胸肌不断起伏愈发的急促他便是那样顺从的看着夏黎。
夏黎心头一紧梁琛这样的**一手遮天说一不二竟然躺在榻上任由他的施为夏黎的心跳更快了精巧的喉结快速上下滚动抿了抿嘴唇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低头含住梁琛的嘴唇。
梁琛猛地睁大眼眸手腕下意识用力这可是夏黎第一次主动亲他激动的梁琛险些挣脱了夏黎的桎梏他的鬓发在缎面的锦被上磨蹭的微微凌乱沙哑的一笑道:“阿黎寡人还要。”
甯太妃送去山楂甜汤眼睁睁看着夏黎喝下去这才放心离开。
她匆忙走出来推门进去甯无患的屋舍道:“无患成了!母亲亲自看着夏黎饮下了那碗山楂甜汤你的机会来了!”
甯无患微微蹙眉垂低目光道:“母亲……夏黎终究是局外人儿子不想把外人连累进来。”
啪——!!
甯太妃突然扬起手狠狠打了甯无患一记耳光。
甯无患一愣他的面颊歪向一侧但仍然垂着头没有任何动作。
“儿啊!无患!”甯太妃打过之后便后悔了冲上来搂住甯无患抚摸着他的面颊哭泣的道:“无患母亲也不想打你也不想打你啊……可你要争气你是母亲是我们最后的希望了
心!”
甯太妃擦掉眼泪,哽咽的道:“无患,难道你忘了,当年的起誓了么!”
甯无患低声道:“儿子不敢忘怀。”
甯太妃道:“那就去!快去!咱们别无选择!你知道的,梁琛对于夏黎的态度大不相同,只要你能牢牢的抓住夏黎!那个夏黎,以前便如此爱慕于你,你若是肯伸手,他绝对逃不掉!去啊,无患,母亲只有你了,快去啊——”
甯无患双手攥拳,沙哑的道:“是,母亲。”
甯无患从屋舍中走出来,外面大雨磅礴,雨水噼噼啪啪的敲击着房檐,虽他走在长廊之下,但还是被雨水溅湿了衣摆,甯无患却没有任何感觉,好像不曾发觉一般。
他慢慢往前走,犹如一具行尸走肉,但再怎么慢,路程还是那么多,不会变近,同样也不会变远……
夏黎的卧舍房门就在跟前,甯无患抬起眼眸,深深的看着那扇门。
叩叩——
终于,他敲了敲门板。
窸窸窣窣——
门里似乎有声音传来,但是无人回答。
叩叩!
甯无患再次敲了敲门。
门内还是照样无人回答,但这次窸窸窣窣的声音更大了。
甯无患有些奇怪,抬手轻轻推了推门板,咔嚓一声,门板并没有被推开,只是轻微的晃动了一下,很显然里面落了门闩。
“锁了?”还是从里面锁了。
夏黎打算睡了梁琛,自然要锁门,以免旁人跑过来碍事儿。但是眼下的情况,和夏黎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那误饮虎狼之药,柔弱、可怜、脆弱的梁琛,果然是一只狼外婆,等待着猎物主动靠近,突然将夏黎掀翻在软榻上,双眼充血,额角青筋跳动,只是沙哑的说了一句,阿黎,寡人忍不住了。
夏黎还未反应过来,局面突然发生了反转,竟然一边倒,和刚才大相径庭。敲门声响起之时,夏黎无力的跌倒在梁琛的胸口,纤细的手指哆嗦索索,一点子力气也没有,对上梁琛那双不知餍足的贪婪眼目,用尽所有的力气开口道:“你说话、说话不算数……”
“呵呵。”梁琛沙哑一笑:“阿黎,你错怪寡人了,是你说的要在上面,你自己看看,是不是在上面?寡人可没有骗人。”
夏黎脑袋一懵,他说的在上面分明是睡了梁琛,根本不是字面上的上面,梁琛这分明是厚脸皮的偷换概念,不要脸!
“有人、”夏黎咬紧牙关
,生怕发出奇怪的声音,道:“有人敲门。
“不必理会。
梁琛露出一抹笑意,那笑意令夏黎后脊梁发凉,一阵阵掉鸡皮疙瘩,好看是好看的,但是莫名不怀好意,“唔下一刻,夏黎惊得死死搂住梁琛的脖颈,整个人竟被梁琛单手抱了起来。梁琛抱着夏黎起身,往大门的方向走去,夏黎下意识收紧手臂,攀住梁琛肩背,呜咽道:“去哪里,不要过去了,会被、被听到的。
梁琛一笑,嘭一声将夏黎抵在门板上,与叩门的甯无患只有一层薄薄的门板之隔,沙哑的道:“阿黎,唤寡人。
夏黎胡乱的摇头,实在太羞耻了,他一旦开口,外面的甯无患绝对会听到。梁琛却不依不饶,一定要夏黎开口,亲吻着他的额头、鼻梁、唇角,引导的道:“阿黎,唤我的名字,唤我。
夏黎喉咙一紧,似乎再也忍不住,低头一口咬在梁琛的肩膀上,撒气一般使劲咬了好几下,呜咽出声:“梁琛、梁琛……
梁琛心满意足,轻声道:“阿黎唤的真好听,寡人爱听。
嘭、碰碰……门板轻微颤抖着,甯无患就站在门外,他是习武之人,自然听到了里面的动静,甚至可以说是清清楚楚,甯无患诧异——梁琛在里面?
梁琛不是应该在大梁宫中么?怎么会冒着大雨,突然来到夏黎的府邸?而且他在夏黎的屋舍中,方才那隐忍的哭咽声说明了一切,看来梁琛已经截胡了。
甯无患眯了眯眼睛,微微吐出一口气,竟有些如释重负,转身快步离开。
“无患?甯太妃看到甯无患折返回来,动怒道:“你怎么又回来了?你便不能以大局为重么!
甯无患拱手道:“母亲,梁琛到了府中,正在夏黎的屋舍之内。
“什么?!甯太妃狠狠吃了一惊,眼睛睁大,不敢置信的道:“怎么可能?梁琛怎么来了?
“儿子也不知。
的确,梁琛怎么来了?还不是楚轻尘看不惯甯无患,因此特意去宫中告密,把梁琛给引来了。
楚轻尘乃是重生之人,在书中他的官配的确是甯无患,只是他经历了书中的一世,加之觉醒之后,他发现什么谈恋爱,什么买股,都是扯淡,那都不是他想要的,他想要亲人,想要哥哥,想要好好的守护哥哥。
至于甯无患世人只知晓甯无患高洁、俊美但楚轻尘总觉得甯无患是一个伪善之人他的背后藏着与示人不一样的脸面还不如梁琛呢。
甯太妃沉声道:“看来梁琛对夏黎的态度果然不一般很是在意于他……”
“哈哈哈!”甯太妃突然笑起来:“这就对了梁琛一向无情无义他连父亲和兄弟都敢坑杀咱们没办法拿捏于他我还以为他在这个世上根本没有在意的事物……如今他有了软肋真真儿是咱们的助力儿啊老天爷都在帮咱们!”
夏黎是第二日天明才醒过来的腰酸腿疼一根手指也抬不起来甚至比穿书来第一天还要疲累总觉得一条命已经去了半条……
“嘶……”稍微一动夏黎狠狠抽了一口冷气那难以启齿的地方火辣辣的刺痛令夏黎想起了昨日的荒唐之事。
他侧头一看梁琛并没有走就躺在他的身边手臂放在夏黎的脖颈下面原来夏黎一直枕的不是头枕而是梁琛的胳膊。
夏黎咬牙切齿这个**玩文字游戏是不是?他低头一口咬在梁琛的小臂上狠狠磨牙。
“嘶!”梁琛短促的倒抽一口冷气睁开双眼。
他的双眼里并没有混沌看起来醒了很久只是一直没有动弹罢了。
“阿黎怎么咬人?”
夏黎没说话但不松口说实在的梁琛的手臂上都是肌肉被咬之后肌肉下意识绷紧其实还挺难啃的!
“呵呵……”梁琛笑起来沙哑的道:“阿黎咬得真舒服多咬寡人喜欢。”
夏黎:“……”呸还给他咬爽了
梁琛道:“来歇会儿累了罢一会子接着咬。”
夏黎深深的翻了一个大白眼本想转过去背对着他的但是难度太大了夏黎稍微一动腰肢就像是要散架了一般酸疼根本动弹不了一下。
梁琛亲了亲他的额角:“怎么生气了?但昨日是阿黎主动撩拨于寡人还非要在上面。”
“黎那是……”夏黎立刻反驳迎来梁琛一阵笑声没错梁琛就是故意的。
“寡人不管”梁琛道:“就是阿黎你先招惹寡人的再者说了寡人昨日也算是救了你你不该感谢寡人?”
“呵呵!”夏黎冷笑一声:“倘或陛下不是什么都敢喝什么事情也没有。”
梁琛:“……”
梁琛靠过来,道:“阿黎别气,这样罢,你若是不生气,便亲寡人一口,你若是生气,便咬寡人一口。”
咬别人的话,别人还能喊个疼,让夏黎听听响儿,咬梁琛的话,反而比亲他还要令梁琛酸爽,夏黎真真儿是没辙了。
梁琛给他盖好锦被,道:“时辰还早,你多歇息一会子,寡人回宫洗漱,准备今日的朝议。”
逢五都有朝议,梁琛虽然是**,但是朝议不能废,也不能无故不出席。
时辰还早,天色灰蒙蒙的,夏黎懒得多说一句话,他现在累得眼皮黏在一起,手指一根也抬不起来,只想好好儿的睡一觉。
夏黎闭上眼睛,耳边是梁琛窸窸窣窣穿衣裳的声音,放得很轻,夏黎迷迷糊糊睡着之时,感觉到一阵冷风传来,不由缩了缩脖子,是梁琛逾窗又走了。
夏黎沉入睡梦之中,因为疲累,睡得很香甜,等他再醒过来的时候,天色已经亮堂起来。
伸了个懒腰,纤细的手臂展开到一半,夏黎的动作僵硬住了,好疼、好酸……
夏黎连忙收回手,心里腹诽着梁琛,言而无信,出尔反尔。
他将《绮襦风月》的话本拽过来,摊开来看一看,想知晓甯太妃和甯无患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结果……
【夏黎长长的眼睫轻轻眨动着,好似勾魂夺魄的鸦羽,媚眼如丝,诱人却不自知,他轻声低语,宛若妖精的道:“黎……要在上面。”】
啪!
夏黎狠狠合上话本,果然是梦男话本,这写的什么乱七八糟,为什么连妖精这种土词都蹦出来了?还有,夏黎可以可定,自己昨日是要上了梁琛,要睡了梁琛,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分明是气势豪迈的,哪里有这般黏糊糊?
夏黎想把话本扔出去的动作一顿:“糟了,朝议……”
梁琛需要参加朝议,夏黎这个开府自然也要参加,他睡得香甜,险些忘了朝议这么回事儿。
“嘶……啊、疼……”夏黎手忙脚乱的起身,忍着酸疼快速洗漱。
万幸的是,昨日折腾之后,梁琛还有些良心,给夏黎清理过身子,不至于夏黎今日再忙碌。他收拾妥帖,赶紧出了门,甯太妃和甯无患已经离去了,并不在府邸里。
夏黎登上辎车,道:“快,入宫。”
他本想让骑奴马夫快点赶车,要多快有多块,但是车驾稍微快一些,难免便颠簸起来,夏黎的身子又受不住这么颠簸
只好让骑奴马夫稍微降低一些速度。
夏黎入大梁宫之时是卡着朝议的时辰来的但从宫门口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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