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想挥鞭打碎冰箭,颜渡心头一动,想起了他的冰莲。
这厮的灵力这般冰寒,用来养花岂不正好。
于是转攻为守,红雾陡然扩大将几十支冰箭尽数吞进了肚子里,小心炼化成了一枚冒着寒气的冰晶。
若非有修为护着,与之直接接触的皮肤怕是早就冻到碎裂了。
颜渡笑眯眯将那枚冰晶收入怀中,“仙君这般客气啊,倒让我不好意思了呢~”
本来是想嘲笑人一番,结果因为这几天弄出来的习惯,下意识变成了撒娇的语调。
云沉归皱眉,口蜜腹剑,这魔君不知道又在打什么主意。
颜渡意识到自己的语气不对,连忙转移话题。
“不过仙君何必这般警惕,我找你的小弟子不过是叙叙旧罢了。”
“有何旧可叙。”云沉归不耐,“魔君若只是拖延时间,那便没什么可谈。”
说着又要动手,长弓上冰霜凝结。
颜渡轻笑,突然道:“司渡他选了鞭子做武器对吧。”
云沉归动作微顿。
“仙君就不好奇我跟他是怎么认识的?”
颜渡挥手,两张红雾化作的椅子凭空出现,一副要促膝长谈的架势。
“不用担心,我与司渡是好友,他现在正在我的库房挑喜欢的小玩意儿,一会儿就出来。”
颜渡面不改色扯着一个接一个的谎,关键还颇像那么一回事。
云沉归沉默片刻,考量如今的处境,再加上司渡身上的印记的确没有被触发,对方没有受伤。
这魔君的话还是有几分可听的。
正好他也想知道虚渊那缕红雾究竟是不是对方留下的,又与小弟子的变化有什么关系。
于是云沉归收回了长弓,虽然没有坐上椅子,但也表示了愿意听颜渡说话。
很好,把人唬住了。
颜渡悄悄咧嘴。
伴着魔河的流动声,颜渡慢慢讲述起他跟司渡的‘友谊发展史’。
“我是在虚渊那里第一次见到人的,当时他正在被一只灵兽追,逃不来及,就直接被吞了下去。”
“我看对方死都不放开手上那朵琉璃花,觉得好玩,索性就顺手把人救了出来。”
云沉归指尖微动,怪不得灵兽的腹部有一个血洞。
渡劫后期的修为想要从内而外杀死一只黑甲兽再简单不过了。
“结果你知道他出来以后第一件事做了什么吗?”颜渡笑眯眯看着云沉归。
云沉归不适地避开视线,不打算接话。
好在颜渡也不在意,他正说得开心呢。
自顾自接了下去:“他出来以后顾不得身上那些伤,第一时间看向那朵琉璃花,然后才是向我道谢。”
见到云沉归表情微怔,颜渡暗喜,再接再厉打造‘自己’的痴情形象。
“我问他那么在意那朵花做什么,他说啊——”
拖长声线,颜渡满意地看到云沉归追过来的视线。
“他说那花是他要送给他师尊的礼物,一定要保护好。”
“啧啧啧,那可真的是看得比命都重要啊。”颜渡连连揶揄,“仙君,你说我怎么就遇不上这么痴心一片的小弟子呢。”
“要是我遇上了,肯定给人护得好好的,哪还会让对方遇到危险。”
颜渡意有所指,满满的阴阳怪气。因为想到了自己当时的凄惨样子,火气又蹿了起来。
“......”
云沉归沉默。
他想起了那天小家伙回来的时候,浑身都是狰狞伤口。明明是一副虚弱到下一刻就要昏倒的样子,却还是笑盈盈将花举到他面前。
毫无怨言。
“我觉得与那小家伙有缘,便给了他一枚鞭法玉简,又将人送回仙域。”
颜渡叹气,“我好歹是个救命恩人,可那小家伙满心满眼都是他那个冷漠无情的师尊。”
嫌弃不满的视线从云沉归身上划过,颜渡毫不掩饰他的怨念。
他倒也不算完全瞎扯,至少在他恢复记忆之前,他的的确确是满心满眼只有云沉归。
毕竟他下得暗示是最顶级的那种。
云沉归并没能从对方的话中听出什么不对,虚渊的红雾,小弟子能够攀过仙梯的原因,以及选择鞭子的理由,全都有了解释。
可他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不悦。
魔君对他的好感是零,甚至发黑,可见对他颇有抵触。
而仙魔两域多年和平,并无大规模的冲突,顶多是小范围的矛盾。
魔君对他这无由来的厌恶应该多半出自于司渡。
想起刚才魔君字里行间都是对小家伙的维护与关心,以及对于小家伙对他的爱慕的不满。
云沉归敛眸,眉蹙起,指尖微微收紧。
所以......魔君对司渡有别的意思。
颜渡看云沉归若有所思的样子,偷乐。
狗东西,终于体会到我之前对你的好了吧,让你一天天的身在福中不知福。
赶紧感到无比的愧疚,然后跪下来哭着求我原谅!
然而云沉归却是突然抬眸,那双蓝紫色的眼睛盯住了颜渡。
“你跟司渡平日有联系。”
不然没法解释为什么杏城的城门口会恰好有一个阵法,而司渡又恰好踏了上去。
甚至都没法解释为什么一向对历练没兴趣的人会突然想要出去,还不想要他跟着。
颜渡一愣,也反应过来了自己之前忽略的细节,于是面不改色点头。
“是啊怎么了,我看那小家伙合眼缘,平日就喜欢与他聊聊。”
云沉归眉头蹙得越发紧。
昨夜他是与小弟子一起睡的,对方并没有时间联系魔君。
也就是说,对方是在知道可以出去历练之后第一时间就跟魔君讲了,甚至还约定好了在杏城见面。
若不是他跟着来,估计还真被蒙在鼓里。
不过,这样还是没法解释为什么小家伙对自己的好感突然变成了零。
若是真像魔君说得那样,小家伙对自己分明情深义重,那么为零的好感就显得很奇怪了。
其中应该还发生了其他的事情,就连魔君都不知道。
得到了想要的消息,云沉归再次冷冰冰道:“既然没什么可讲的了,那就请魔君把人还给我。”
颜渡笑眯眯,“好说。”
我呸,还给你个头,你是哪根葱,我什么时候是你的了!
脑袋上的零跳了跳,黑了几分,被云沉归尽收眼底。
这个魔君,当面一套背面一套,实在是虚伪。
颜渡转身回魔殿,表示他去叫人,云沉归在外面等着即可。
刚踏入魔殿,就再次被戏墨扑住了。
“阿渡你清醒点啊,那个禽兽不值得你浪费这么多时间,你还是直接弄死他吧!”
戏墨在听黑米粥讲完颜渡这三年的经历以及这些天的打算之后,瞬间抓狂了。
他的阿渡怎么可以吃这么多苦,怎么可以这么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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