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容秀十分热情,但陈行熙还是抹不开面子,撒开腿就“落荒而逃”。
连口水都没敢喝,就跑下了楼。
喝得醉醺醺的林鸽畅似乎是感觉到了陈行熙的离去,心中紧绷着的弦放松下来,再也没有之前趴在陈行熙后背上的气度,毫无形象地瘫倒下去,身子软趴趴的,若不是容秀扶得及时,恐怕她就要躺到冰冷的地上了。
容秀一只手扶着林鸽畅,一只手扶着墙,大声向屋内喊道:“老林,快出来扶咱闺女回屋。”
林域王踏着拖鞋,小跑出来,一双大手,搭在林鸽畅的小胳膊上,一使劲,把她背在自己宽厚的背上。
容秀在身后关上房门,嘟囔道:“听到闺女到家门口了你怎么不早点起来,就知道坐在那看报纸。”
夫妻俩一前一后,走进了林鸽畅的房间,将一切都收拾好、给她盖好被子之后,两人出了屋子,悄悄把门关上。
在客厅里,林域王说道:“你懂什么?我不能让那个小子看见我。”
容秀坐在沙发上,一头雾水:“怎么?你认识那个小孩儿?”
林域王笑着,拿起了报纸:“是啊,认识。
那个臭小子还不知道咱家畅儿是我女儿,我要瞒着他,看看他多久以后才能发现……哈哈哈。”
容秀那些水果刀,削好一颗苹果,递到林域王手中:“咋的,人家孩子跟你有仇啊?你还故意瞒着人家……我看那个孩子挺好的……”
林域王狠狠地啃着苹果,笑骂道:“好个屁!这个臭小子一点都不乖,蔫儿坏蔫儿坏的……”
心里想着自己还欠着那个臭小子一个人情,林域王越发“痛恨”,牙齿“咔嚓咔嚓”地咬着苹果,恨不得从陈行熙身上啃下一块肉来。
恨着恨着,林域王突然咧开嘴,笑了起来。
心中默念着:一念青铜,觉醒破二品……黑色的司御,黑色的拳头……这小子身上的秘密还真不少……有意思,老陈别怪我,要是有机会,我可是要把你这个儿子收做徒弟的……
容秀看着林域王一会儿怒,一会儿笑,小声说道:“你个老傻子,又笑又气,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粉色的少女房间里,香腮红润的林鸽畅沉入梦乡,小小的身体,盖着大大的被子,枕边,是她最心爱的兔子玩偶。
少女在梦中,不知是梦见了什么,嘴角挂着好看的浅笑,两个可爱的酒窝,也跑了出来。
也许她,是在那个世界里,碰到了令
她更加心喜的新“玩偶”吧。
粉红的房间,粉红的被窝……
粉红的青春……
少女在梦中呢喃:“你一辈子都,都……”
“找不到女朋友……”
………………
小区大门口,来迟一步的陈行熙碰到了早就已经把张修城“搬运”回家的陈行烨。
闻到了彼此身上的酒气,兄弟俩感觉酒的后劲儿冒了上来,从胃口直抵大脑,说不出的昏沉。
勾肩搭背,相互扶持。
两个人的身影,融进了漫漫长夜……
………………
第二天上午,从车站里走出来,陈行熙迎着阳光,美美地伸了一个懒腰。
闭着眼睛,享受着那种阳光照在脸上,透过眼皮,给眼睛带来温暖的红色的奇妙感觉。
那个“红色的世界”仿佛在给我们传达,世界上的所有美好。
温暖的日光,略带咸腥味的海风,都萦绕在身边,充满了陈行熙的整个世界。
陈行烨拖着两个重重的行李箱,从车站的人流之中艰难地“挤”了出来。
和惬意的陈行熙比起来,拿着两个人箱子的陈行烨就显得可怜得多。不仅没有哥哥的那份从容,甚至还有点像是逃难的难民,承受着他这个年纪所不该承受的行李箱重量……
陈行熙的目光穷尽了地平线的远端,望着远方那波澜不惊的海面。
陈行烨把行李箱放在了一处平稳的地面上,看了看正远眺的陈行熙,问道:“哥,你在看什么呢?”
陈行熙双手十指交叉,掌心放在后脑勺:“这北明湾的海域,看上去确实和南区的海面不同啊。”
陈行烨笑容比阳光还要令人温暖:“是啊……这里是平静的海湾,有两面都是被陆地保护起来的,所以显得安宁、静谧了许多。
而南区不同,南区的地形就像是直插进海洋的尖刀,三面环海,承担着海族魔兽进攻的所有压力。”
北明湾、南区……
同样都是北明市的辖属地区,画风却完全不相同啊……
一个是华夏重港,太平盛世。
另一个却是战场的第一线,每时每刻,都有可能面临妄图上岸的海族妖魔。
陈行熙笑了笑,拉住了两个行李箱的把手,说道:“走吧小烨。如果咱俩打个车回去的话,还能赶得上咱妈做的中午饭哦。”
陈行烨想要拉过一个行李箱,却被陈行熙轻
轻推开了手。
陈行烨:“??”
陈行熙:“哈哈哈哈哈,我也不能总欺负你啊,从下动车到这里都是你拉的行李箱,现在换我拉吧。”
兄弟俩并肩而行,铠沙则是在陈行熙心里开启了吐槽模式:“两个大男人还你侬我侬的,恶心!”
陈行熙:“……,那要不我和小烨休息,你来拉行李箱!”
铠沙撇撇嘴:“我就不!再说了,一般人可是看不见我的……
行李箱被‘空气’推着跑?这可是会上热搜的!”
陈行熙:“行了行了,别说话了,你收敛点儿,这里是动车站,有很多强者的,说不准哪个人就发现你了。”
铠沙:“放心吧,本大魔王躲得很好……”
“那你也得注意!”
“啰嗦死了!你们人类都这么烦人吗?!”
“这不是啰嗦!小心驶得万年船你懂不懂!”
“什么万年船,你和那个小丫头昨晚‘百年修得同船渡’的画面我可是看得清清楚楚!”
陈行熙外表上没有表情变化,实际上心里已经和铠沙打作一团。
陈行熙:“胡说!什么同船渡!你不要诽谤我!小心我律师函警告!”
“哎呦呦,还不让我说?是不是要恼羞成怒了?!”
“我没有!我们两个清清白白!”
“清清白白还送人家回家?”
“没办法!修城太沉了,背不动!”
“你少来!”
“你住口!”
“你怂!背着人家小姑娘,连一丁点儿越线的举动都不敢做!”
“我这是正人君子!我就把她当普通的朋友,当成小妹妹,你这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
陈行熙一边和铠沙吵的不可开交,一边和陈行烨谈笑如常,他感觉自己如果再这样下去的话,就快要得精神分裂症了。
动车站前人来人往,车水马龙,一片繁华的城市图景。
没有任何人注意到,远方那湛蓝如宝石般剔透的北明湾海面之下,游荡过一大片阴影,如峰如峦,宽广无边。
就像是一只从天地创生之初便长留在这里的……
永恒孤独的鲸鱼……
…………
随着出租车越来越靠近南区狮口军营,陈行熙也觉得路边两侧的景物越来越熟悉,越来越亲切。
陈行熙坐在副驾
驶上,对司机师傅说道:“师傅,顺着这条路再往前开一会儿就到了。”
司机师傅操着一口地道的本地方言说道:“不对吧,前边儿不就是军营了吗?”
陈行熙:“对,停在路边儿就行。”
司机师傅迟疑了两秒钟,弱弱地说道:“那我靠的那么近……那个站岗的小哥不会拿枪指着我吧??”
陈行熙无奈地笑着:“不会的,就停在那个路边儿就行。”
司机师傅伸手擦了擦脑门上的汗,说道:“好嘞。”
话说的听起来轻巧,实际上脸上却是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
陈行熙不由得心道:至于吗?我从小在军营这里长大,也没见过适者们欺负人啊,怎么这个司机师傅好像很害怕一样?
铠沙说道:“真正令人感到恐惧的东西不是战士,也不是兵刃,而是他们身上的力量。”
陈行熙疑惑道:“力量??”
铠沙幽幽说道:“是啊,力量本身,就是一种令人恐惧的东西,尤其是对于那些未曾拥有力量的人……”
陈行熙皱着眉:“你怎么还搞起哲学来了?研究这个东西能让你当上大魔王?”
“我最近在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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