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銮殿上,萧懋手早已蜷着扣上指印,东宫派出去的杀手都是酒囊饭袋,竟让人活着回了上京。
范静江私造兵器意图谋反一事,皇帝询问群臣。
众人都道:有如此狼子野心之人属实该杀。
问到萧懋时,他手指无意的摸过自己的玉带,淡淡的睨了地上因面圣衣着体面的囚犯。
“不忠国本,愧为人臣,儿臣以为应将其斩首示众,挂在正午门上,以儆效尤。”
范静江闭上眼睛,彻底瘫跪下来。
宫门处一车车的兵器正往军营运送,白亮锋利的光闪人眼睛。
萧懋与裴执玑擦肩,只有他们二人能听到声音,萧懋贴耳:“就非要与我作对吗,你难道忘了自己姓裴?”萧懋不傻,单凭一个小小的沈著绝没有撼动范静江的力量,可他同时也最不希望这个人是裴家人。
“太子殿下害自己亲生孩儿时,可曾记得太子妃姓裴?”裴执玑眸色暗沉。
萧懋面上肌肉隐隐抽搐:“你长姐不明白你还不明白吗?父皇忌惮世家,根本不会允许孤的孩子有一半世家血脉。”
他又凑近几分压低声音:“唯有孤登上那个位置,才可许你们裴家百年,裴尚书别忘了,陛下和太后迟早会死。”
宫中往来人渐多,谈话不欢而散。
东宫那边,太子妃每年依例都要举办几次的赏花宴。
贵女想借此机会展露才艺,没有由头不好出头冒尖,太子妃深谙其中门道,请了陆绥珠弹琴热场。
她弹了一首很寻常的曲子,既活了气氛也不至于抢风头。
刚刚弹完准备下去换衣裳,就听着陈氏开始举荐兰瑛。
太子妃妹妹献曲,台下一片叫好。
萧懋坐在太子妃旁边,心情不好亦无心听曲,沉着张脸一言不发,太子妃也懒怠理他,只尽好本分与诸位夫人说话。
见他夫妻这般疏离,桌上银壶里的酒也一口没动,陈氏急从心来,不停的朝太子妃身旁的郑嬷嬷使眼色,眼睛落在酒上,直往太子身上瞟。
太子妃怕若不依,母亲又会弄出什么乱子,素手斟了一杯酒递给了萧懋:“殿下请。”
萧懋皱的眉毛展平了一瞬,人前客气道:“太子妃操持宴会辛苦了。”接过来一口干了,甘酒入喉,格外浓醇。
乐音还在继续,萧懋起身时头有些头晕,太监过来扶,他揉了揉太阳穴,不好在这么多人前失态便由他搀着去了。
转身和太子妃说:“孤去换身衣裳。”
太监扶着他回房,还没等走到一半萧懋头已经晕的厉害,浑身像炭灼般烧烫起来,他敏锐的意识到自己身上不太对。
撑不到回房了,就胡乱进了一个外间。
陆绥珠换成了自己的衣裳出来,碰见了御史夫人的丫鬟,原地聊了几句。
原来是御史后日生辰,之前找好的琴师突然害了重病,这才一时短了人手,这样的人家若是寻一个普通的琴师未免失了体面,这才特意下帖子请陆绥珠去御史府弹琴。
“我家夫人说,还请陆琴师帮帮忙。”
丫鬟态度诚恳,也没有以权压人之姿,陆绥珠便随口应了这个差事。
她本想弹完曲子去寻裴执玑问问范静江的事情如何,这一回两回都被绊住了脚。
正欲返还花厅,便看见萧懋跌跌撞撞进了间房。
虽相隔甚远,她还是谨慎地背过身子,躲在了一片草丛里,生怕又撞见什么不该看见的秘密。
蹲了一会无事发生,陆绥珠打量寻一条没人经过的路悄悄走。
却见裴兰瑛也被两个丫鬟架着扶了过来,醉了般软的没了骨头,跌跌晃晃的。
眨眼间人已经进了那间屋子。
丫鬟送她到门口就走了,陆绥珠看得心惊,唯恐兰瑛遭人利用。
眼前无人经过,陆绥珠壮着胆子悄悄进去,听见男人喘着粗气的声音,房间里铺散的旖旎气味她在镂月阁闻惯了,简直太熟悉。
看着正往里面走的兰瑛,陆绥珠用手帕捂着她的口,将她拖拽了出来,怕她也是中了什么腌臜药,借着一旁的缸,往她脸上泼了点水。
“兰瑛,趁太子还没发疯,我们快走。”
谁知兰瑛挣脱了她的手,转过头看见兰瑛眼神明澈,陆绥珠愣愣地问:“你没被下药?那你这是作何?”
“绥珠姐姐走吧,不必管我。”
“你这是毁了自己,萧懋他不是什么好…”
陆绥珠话还没说完就觉后颈一痛,被人从脑后劈晕,失去了意识。
室内香雾氤氲,如浪般拱进身体,萧懋摇着头起身,男人的直觉提醒他要赶紧出去。
踉跄着起身时,一个女子款款而入。
“殿下,喝水。”白嫩的手将一杯温热递到了唇边。
“太子妃?”他摇摇头,可那双冷清的眉眼就是裴兰漪,他抓着她的手腕有些不解。“你我本就是夫妻,若太子妃真有心与我修好直说便是,为何要多此一举?”
“因为妾身害羞。”
话音落下,床幔合拢,菱纱飘坠。
那边筵席已散,贵人们各自赏花闲谈,太子妃也称乏累回房歇憩。
裴执玑回来花厅时,见陈氏与御史夫人聊天,一众人中独独不见了陆绥珠和裴兰瑛。
眼神不经意扫过,陈氏赶紧低下了头,回避他的视线,拉着御史夫人去看另一侧的芍药。
裴执玑心里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这二婶莫不是又干了什么亏心事。
太子妃在院子里浇花,裴执玑看了一圈也不见萧懋的身影。“长姐看到陆琴师了吗?”
旁边的郑嬷嬷回答:“陆琴师弹完了曲子就去换衣裳了,之后就没再看见,许是出宫去了吧。”
“二小姐呢?”
“二小姐不胜酒力,方才也去换衣裳了。”郑嬷嬷答道。
来不及解释太多,裴执玑到了外间。
一间间的推开门看,终于在一处空屋子里面看见了晕倒的陆绥珠。
心放了大半,还好不是他想的那样。
缓缓将她扶起来,让陆绥珠的头枕在他半屈的膝骨上,睡梦中被什么东西硌的不太舒服,陆绥珠“唔”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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