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场大雪降临王都。
庭院里的秋千在寒风里晃晃悠悠。坐板上覆盖的冰雪被吹落后,又迅速覆上一层新的。
而就在一窗之隔。
浓郁到几乎可以滴水的蔷薇信息素,早已把整个1楼正厅填得满满当当。
尼禄坐在桌子上,闭着眼跟叶斯廷接吻。
因为易感期正在迅速引燃他身体里的每个细胞,而愈创木信息素的气味又正正好可以填补渴求的空虚,明明是叶斯廷主动要求吻他,他却逐渐回吻得比任何一次都要凶。
手掌扣紧对方的后脑不说,两条雪白小腿也在叶斯廷后腰缠得紧紧,像是这样就能挤出更多愈创木信息素来。
直到真的喘不过气,尼禄猛地一个深呼吸,又红着两只眼,像头很凶的幼狮一样迎头撞上叶斯廷嘴巴。
“慢点、尼禄、慢点……”
叶斯廷一边低哑哄劝,一边吮住尼禄的舌尖,把自己愈创木信息素渡过去,让正被易感期灼烧的腺体好受点。
他被桌上的尼禄撞了几次嘴巴,脚下却始终站得很稳,两手也紧紧压着尼禄的腿,避免小皇帝又从桌子上出溜下去。
在预感到自己的易感期,也即将要被诱出时,他把一只手探进大衣口袋里,掏了一管Alpha抑制剂。
……下一秒就被尼禄抢走,举到脑袋顶上去。
叶斯廷:“……尼禄?!”
他罕见地大惊失色,就要伸手去拿,被尼禄用力夹住腰:“不准,你——想都别想……”
已正式标记过的Alpha就近在咫尺,身体判断此时此刻最有概率受丨孕,于是易感期来得比从前任何一次都凶猛。尼禄的小腿很快就脱力了,腰身抽了骨头似的软在叶斯廷臂弯里。
但他还努力攥着那根抑制剂,喘得很急,还用湿透的红眸瞪着对方:“别想着……只让我一个人露出……这种没有理智的丑态——”
叶斯廷吻着他的耳朵,低声细语地哄:“不是的,我绝没有独善其身的想法,但今天是你的……你的头一回,我必须更加细致珍惜。如果我也进入易感期的话,我不能保证会不会伤到你——”
他低哑的话音一滞,绷紧身体。
蔷薇信息素跟尼禄的唇舌一样蛊人,他竭尽全力扛住又一波易感期来袭的冲击,抓握住尼禄的手腕。
“尼禄,拜托……只是今天。”
在被Alpha的兽性侵占大脑以前,那只湿软的雪白手掌终于一松。叶斯廷眼疾手快,接住掉落的抑制剂,并迅速给自
己注射进去。
在抑制剂生效的同时,尼禄已经将银发脑袋往前靠在叶斯廷颈间,然后无意识地唤他:“叶斯廷……”
易感期状态下的尼禄,与平时明显有很大不同。他也想要维持平时威风凛凛的帝王模样,但来自愈创木气息的刺激,已经不允许他保持太多理智。
尼禄绵绵地唤了一声,又立刻咬住自己腮帮子——他就是拉不下脸,不想在叶斯廷面前展露出太羞耻的样子。
“尼禄,没关系的……”
但是叶斯廷环抱住他,耳鬓厮磨着,吻着他的耳畔低哄。
“我是你的配偶,是被你命名的小狗……所以我会爱你的任何模样,我会回应你的任何渴求……完全交给我就好了,没有什么可羞耻的……”
他的哄劝就像是最后一根稻草,让尼禄脑中最后一根绷紧的弦断开。尼禄像树袋熊一样抱着他的脖子,湿漉漉的红眼睛抬起往上看他,喃喃地说:
“叶斯廷,抱住我……摸我的头发。”
叶斯廷吻着他的唇,照他的要求做。他的手掌在尼禄脑后抚摸着,尼禄就立刻眯起眼睛,用脑袋去顶叶斯廷的手,甚至连尾椎都高兴得微微翘起来。
“我真高兴,尼禄……你会在这时告诉我你真正想要什么,而不再是为了帝国孕育一个孩子……”
在很短的几秒钟内,那些温柔陷落的梦境,那些生涩的耳鬓厮磨,连同更久远的岁月里,那些并肩依偎着坐在炉火前的时刻,一并涌进了尼禄的脑中。
温暖干燥的愈创木气息,就在这一刻将他彻底包裹。
叶斯廷身上始终有一枚属于那段岁月的蔷薇色印记。这是一种很特殊的东西,印刻在当年那个在树下安静看书的白发少年身上,而当这个少年兜兜转转许多年,再与体会过颠沛流离的成年尼禄相遇,尼禄也还是能一眼就把印记认出。
只因为在人生最初拥有记忆的阶段,他把一切最值得珍惜的东西,都毫无保留交给了尼禄,于是他几乎成了尼禄对于“美好”这个词的定义标准。
他是一本特殊的时光集,囊括着尼禄最无忧无虑的岁月。
他们在卧室的床上长久地接吻,久到差点两人都忘了他们的主要任务是什么。蔷薇信息素的气味始终迷醉蛊人,但与愈创木气息交融在一起后,却莫名显出了柔软的温情。
“……可以吗?”
叶斯廷在尼禄耳边低低问。
尼禄的脑袋埋在他的肩上,无声一点头。
愈创木的气息逐渐像被点燃的干燥木堆
最后成为席卷两人理智的燎天大火。
就算有抑制剂
“……尼禄还是喜欢叫我哥哥对吗?可是哥哥现在、是在跟尼禄做生孩子的事情了……这样也可以吗、尼禄?”
叶斯廷已经一发不可收拾他两眼如兽类般紧盯尼禄脸上流露出平日绝不可能窥见的、近乎痴狂的爱意。
“……等等不要说……”尼禄终于后知后觉似的汗湿恍惚的脸蛋上流露出深深羞赧“不要说叶……”
声音被囫囵吞进叶斯廷的唇舌。
在失去意识前尼禄仍没忘记他的责任他两手抱紧叶斯廷的脖子近乎喃喃地喊:
“要在、孕囊里……哥哥……!在尼禄的孕囊里——”
“好、哥哥在尼禄的孕囊里成结……”
此后叶斯廷又说了什么尼禄已经完全听不清了。
他跌落向一个蔷薇色的梦梦里有一个仿佛永远不会结束、落着纷繁树影的春天。白发少年站在树荫道的尽头并没像平时一样背着手眼神也不像在偶尔抱小尼禄时那样隐含着让人又敬又怕的压迫感。
那么他是谁?小尼禄想。为什么对着皇宫的湖泊露出与这个世界毫不相干的表情来?
一个晃神小尼禄看清了少年的侧脸。噢噢看错了原来还是他的二哥。
他还没开始听叶斯廷那些改成好结局的童话故事但小尼禄生下来就是属于理想、属于光明神的怀抱的。
他不要看到任何人在他的地盘里难过于是小脚丫子一蹬学步车碌碌地滚动起来笔直朝那个白发少年撞过去了。
轮子撞到人家脚后跟的时候少年低头看看他最终弯下腰把他抱起来。
“尼禄……”少年摸着他头发笑声低低的很温柔。
那样好的春天仿佛一生都不会结束。
尼禄在炉火静谧的“哔剥”声里醒来。他先看见窗外凝结的冰霜甚至愣了一会儿没意识到自己到底是在哪里。
他的身体明显被照料得很好甚至完全没有酸胀不适感只是感觉懒洋洋的是一种被过度满足后的特有慵懒。
最后是房间里的愈创木气息唤回了他的理智——与之被一并唤回的还有那些被易感期支配时、极度羞耻的失态台词。
——哥哥现在在跟尼禄做生孩子的
事情……
尼禄:“……
他缓缓把脖子往下缩,直到把脸蛋完全藏进被子里为止。
背后有书页翻动的声音。尼禄低头埋脸蛋时,书页的翻动声也猛地一停。
但很快,翻书声再次小心响起,而且名颤颤巍巍的。
两人谁都没出声。
只有略显尴尬的呼吸声,在这个不久前才响彻了“哥哥哥哥的卧室里此起彼伏。
僵持将近半小时,叶斯廷的声音先飘了过来:“吃、咳、吃点奶酪吗尼禄……
尼禄:“……唔嗯好、好的。
叶斯廷立刻掏了掏捡回来的箱子,细心地剥开包装。
他本想撑在床上伸手,把奶酪喂到背对着他的尼禄嘴里,谁曾想尼禄也在这时翻身,被吻肿的唇一张,把奶酪块连同叶斯廷的手指一起含进嘴里了。
“……
两人对视着,彼此耳根都肉眼可见迅速变红。
叶斯廷颤了一下绿眼珠,似乎想立刻把手指头抽出来,但尼禄却又不合时宜地微微吮紧,结果两人同时僵在原地动不了。最后还是尼禄呜噜呜噜,把他的手指吐了出来,然后咀嚼奶酪,涨红的腮帮子一鼓一鼓,就是不说话。
“……
“好……好吃吗?
“唔嗯、好吃……
分明此前早已经用各种姿势接吻,也曾在深夜悄悄地耳鬓厮磨,甚至连最深入的结合也完成了。但两人此刻却像突然同时退化,只知道机械地喂奶酪吃奶酪,脸蛋涨得通红,眼珠子到处乱飘,就是没法落在对方身上。
“……吃不下了……
直到尼禄才刚被撑得微鼓的肚皮,再一次被奶酪填满,他才终于讷讷地把嘴巴闭上。
“嗯、好,再休息一会儿吧,尼禄,我们还在易感期内,现在只是、咳、通常在非常激烈的结合后,AO间歇性的冷静期。
意味着像刚刚那样理智沦陷的状态,这7天内他们还要经历无数次。
尼禄的脸又红了。
奇异的是,他似乎从未这样频繁地在叶斯廷面前感到难为情,在他的认知里,诞育王储就是按部就班,本不该有这样多奇怪的情绪。但小皇帝端坐在被子里,一侧睡袍微微滑落一点,露出布满吻痕的锁骨肩头,从脖子到脸蛋都是红通通的,模样真是动人极了。
叶斯廷红着脸看他,把手里的奶酪攥了又攥,终于鼓起勇气凑近,紧张地低声问:“还是很想吻你……可以吗?
“……嗯、嗯。
两个人面对面坐在换洗过的干净床单上,伸着脑袋悄悄接了个吻。
这个吻很浅,很短暂,就是唇瓣很轻地碰一碰,又迅速朝两边退开。可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吻比从前唇舌交缠的任何一次都要动人。
“所以你……”尼禄脸上很热,但还是没有忘记自己的责任,“有在我的孕囊里成结吗。”
“……”叶斯廷一僵。
“……叶?”
“尼禄,”叶斯廷慢慢坐直,用认真且乞求的眼神注视着尼禄,“我在你昏迷时,已经做过二次检查了。你的孕腔并没有发育成熟,所以它全程都不能打开。不要着急,再给它一点时间,好吗?”
尼禄脸上的红晕慢慢消退了。
他抿着唇,接过叶斯廷递来的内窥扫描结果,眉头皱得很紧。
“能通过人工手段让它强行打开吗?”
尼禄说,他的嗓音已经完全冷静下来,完全不像是刚刚一边无意识迎合、一边“哥哥哥哥”撒娇的样子了,
“药物,机械,针剂,我都可以承受。你是我最好的科学官,叶,如果你有有效的方案,可以直接在我身上试验。”
他只是一如既往针对问题提出方案,实际心里并没有想得太多。但问题抛出后,叶斯廷却迟迟没有回答,尼禄这才从光屏上抬起眼,困惑地看向对方。
当目光触及叶斯廷的脸时,尼禄整个人微僵了一下:他发现叶斯廷凝视他的表情很难过。
“尼禄,”叶斯廷静静望着他,嗓音很轻,“……请别这样折磨我。”
尼禄别开眼,罕见地没有把这个命令执行到底。他其实还是不太明白叶斯廷为什么会感到难过,但是在心底深处,他当然更喜欢能看见叶斯廷笑眯眯的样子:一旦对方收敛笑意,眉眼低垂下来,就会跟曾经湖边的那个白发少年重叠。仿佛站在被世界遗弃的边缘,随时都会化作渺无人迹的尘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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