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锦歌开始焦急地在人群中穿梭,目光来回搜寻,期盼能捕捉到杨管家那熟悉而稳重的身影,希望他能指引自己如何处理这份多余的哀悼。
然而,杨管家如同人间蒸发,令锦歌心中焦急万分,额头上逐渐渗出细密的汗珠,映照着灵堂内昏黄的烛光。
就在这时,沉浸在极度悲痛中跪坐在灵垫上的萧雁秋,像是被某种不安的预感触动,猛然抬头,两眼如炬,紧紧锁定了锦歌。
“你手里拿的是什么?”
萧雁秋的声音,虽带着哭腔,却透出不容忽视的质问之意。
锦歌的手一紧,挽联的边角在手中轻轻颤抖。
她低下头,以一种近乎虔诚的姿态回答:“这是二少爷特意吩咐我送来的,说是一定要挂在这里。”
话音刚落,萧雁秋竟不顾形象地冲上前,一把夺过那幅挽联,看清内容后,脸上的愤怒之色如同即将喷薄的火山。
她欲将挽联撕毁,以泄心中的不平。
锦歌反应迅速,双手紧握挽联,连连后退,背脊撞上了一个人坚实的胸膛。
那气息虽陌生,却带着明显的阳刚之气,与萧靖忱截然不同。
正当她试图侧身躲避,以看清这突来的守护者之时,萧元妤已大步流星地来到近前,一把扣住了萧雁秋那即将施暴的手腕。
“阿鸢,不可如此胡闹。”
萧元妤语气平静而坚定,却隐含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萧雁秋脸色铁青,眼中闪烁着倔强的光芒:“我胡闹?姐姐,难道你看不出来吗?这是听涛阁送来的,萧靖忱分明是要在母亲的丧礼上羞辱我们全家!”
她奋力挣扎,最终摆脱了束缚,指向锦歌,言辞间满是不甘和悲愤。
“如果不是萧靖忱,母亲又怎么会……怎么会离我们而去?他作为父亲的亲弟弟,连面都不露一下,难道真的觉得,他对得起我们那苦命的母亲吗?”
面对妹妹的控诉,萧元妤神色一凛:“萧雁秋,够了。”
然而,萧雁秋怎能轻易罢休,那满腔的愤怒与不甘如同野火燎原,几乎无法遏制。
“母亲的离世,他萧靖忱难辞其咎!难道我们就不能提,不能怨吗?”
就在此刻,一直站在锦歌背后的男子缓缓开口,声音温文尔雅,却透着一股令人信服的力量。锦歌回头,认出这正是大小姐的夫君,现任大理寺卿的陆成渊大人,他的出现,似乎带来了一丝冷静和理智。
“姜将军选择隐瞒大夫人之事,无非是顾全大局,不想让今天的丧礼横生枝节。如今,诸多京城权贵皆来吊唁,任何不必要的口舌之争都可能给侯府带来不必要的麻烦,二小姐,您的话语还请三思而后行。”
得到萧元妤的示意,仆人们开始忙碌起来,将那副引起争议的挽联小心翼翼地悬挂在灵堂的一角。
笔墨之间,萧靖忱的书法果然别有一番韵味,增添了几分仪式的庄重,也让整个灵堂的气氛更加肃穆。
望着那龙飞凤舞的字迹缓缓上升,每一个字都如同锋利的刀刃,深深刺入萧雁秋的心田,让她的眼眶不禁泛起了酸楚。
恰在此时,门外传来小厮清脆而响亮的通报声,宣布着又一位重要吊唁者的到来。
萧元妤连忙拉着情绪激动的萧雁秋,准备前往灵堂外迎接并行礼。
但萧雁秋猛地挣脱了姐姐的手,语带讽刺:“嫁出去的女儿,如同泼出去的水,你在这儿摆什么主母的架子?”
萧元妤面容微敛,声音却坚定如铁:“即使我已出嫁,仍旧是侯府长房的嫡女。
父亲卧病在床,幼弟又遭受禁言之罚。
此时此刻,若我不站出来维护家族的颜面,难道还要依赖你这样一个处处逃避、不愿面对现实的妹妹吗?”
这话,既是对妹妹的指责,也是对自己身份和责任的坚守。
“你……”
萧雁秋气得脸色如同冬日初雪,一片苍白,那紧抿的唇线透露出她内心翻腾的怒海。
周遭环境的缟素之色似乎成了唯一的冷静剂,压抑着她即将喷薄而出的情绪,让她无法在此刻与萧元妤公开对峙,将一场家庭纷争在众目睽睽之下演绎得淋漓尽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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