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雁秋的这句话看似亲密无间,实则字字诛心,企图在白露平静的湖面上激起层层涟漪。
白露果然按捺不住,丢下扫帚,声音中带着几分愤懑,“现在我还哪敢有所期盼?即便是大人因顾及老夫人,收我入门,也不过是空有其名罢了。”
林雁秋见状,心中暗喜,乘胜追击,故意提及某人的旧情,眼神飘忽间,似乎能穿透空气,直抵锦歌的住处。
“姐姐又何须自怨自怜,你对大人的忠心天地可鉴,不像某些人,心里还藏着别人。”
这一言,精准地刺激了白露的好奇心,她不由得靠近林雁秋,压低了声音,满是急切地询问:“表姑娘所言当真?”
倒不是林雁秋过于多疑,实在是萧韵雅那种心思细腻的人物。
若其心中真有所属,这份隐秘情愫一旦被家中长辈得知,林雁秋深知自己在这深宅大院中的地位与安危将岌岌可危,小命恐难保全。
“好的,李妈妈,请您继续说吧。”
林雁秋轻轻扬起下巴,目光微侧,以一种默契的眼神向李妈妈示意。
李妈妈会意,身子贴近,面上浮现出一抹神秘莫测的微笑,压低嗓音,话语里满是戏剧性的转折:
“大约半月以前,为姑娘采购最新的胭脂水粉时,我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上不经意间目睹了一幕——锦娘子与一名陌生男子在路旁纠缠不清,电光石火间,她竟匆匆从云鬓间拔下一支精致的簪子交予那男子,随后泪眼婆娑,急匆匆逃离现场。”
李妈妈的叙述如同连环画般生动,不加赘述,直击要害,提到街头赠簪一幕时,白露的眼眸不禁为之一亮,兴趣盎然。
“后来又发生了什么?”
白露追问,语气中满是迫不及待。
“哎,说来话长,就在数日前,那锦娘子的母亲不幸病逝,姑娘您心地善良,提议派人去慰问。于是我前往其住处,未料在胡同口外,又一次目睹了她柔弱无助地依偎在那位男子怀中痛哭,那情景实在有失体面。”
李妈妈在描述这段情景时,还不忘挤出一丝嫌恶的神情,演技逼真。
白露心中虽激荡不已,面上却依旧保持着几分理智的怀疑。
“这一切不过是听妈妈您的一面之词,我并非不信您,只是此事关系重大,没有确凿证据,难以定论。”
林雁秋在一旁,嘴角悄然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
显然,白露已一步步踏入她布下的局。
她轻巧地以手帕掩唇,对白露言道:
“初闻之时,我也难以置信,毕竟那丫头平日里看似羞涩胆怯。但防范之心不可无,若是表哥的名誉因此受损,我绝不能坐视不管。”
她的话语里满是正义感,仿佛对这可能的背叛愤怒非常。
而白露则暗自揣度,你恐怕是恨不得此事为真吧?即使原本无事,你也会制造风波?
“今日特来寻白露姐,正是因这事而来。老话说得好,捉贼要赃,捉奸须双,若无决定性的证据,妈妈就算目击千遍也是徒劳。”
尽管心中疑虑未散,白露脑中却已开始盘算:若是真如李妈妈所述,那位狐媚子真在大人头上留了点墨迹,往后大人面对美人时定会变得谨小慎微。
再者,若此事为虚,我正好可以借此机会搜集证据,一举两得——既可除去她这个隐患,又能借机给表姑娘致命一击,何乐而不为?
“表姑娘今日莅临,所为何来?即便告诉我,也无济于事,我不过是个微不足道的二等侍女,哪里有能力插手大人们的家务事。”
林雁秋想着,这白露与其母亲一样,滑不留手,不易掌控。
但无论她愿不愿意插手,都得设法拉她下水。
少了白露,这场戏便无法唱得精彩。
“我诚挚邀请白露姐合作,并非心血来潮。我们之前的约定,你该不会忘了吧?若你坚持旁观,也无妨,反正早晚我是这家的主母,而你,终归只是个过客。”
林雁秋轻轻蹙起秀气的眉头,小脸板得如同初冬的寒冰,目光中带着几分不悦,直直地盯着白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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