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她特意将“二等丫鬟”四字咬得极重,似乎想以此来提醒锦歌勿忘旧时的身份,那几个字像是一根细针,轻轻刺进了在场每一位丫鬟的心里,她们不由得偷偷交换着眼神,眉宇间笼上了一抹不易察觉的忧虑。
面对这略带挑衅意味的质问,锦歌的神色没有丝毫波动,嘴角依旧保持着那抹浅淡却足以温暖人心的笑意。
她的话语温润如玉,却暗含着不容忽视的力量:“张嬷嬷真是说笑了,锦歌怎敢有半点不敬之意?只是,若您担心因频繁找女儿聊天而耽误了伺候老夫人的时辰,或许减少些私下的交流更为妥当,这样一来,您那些不为人知的事情,也就不会总是不经意落入我的眼帘与耳中了。”
言辞之间,锦歌的温婉中透露出一抹淡淡的警告,这让张嬷嬷的脸色瞬间阴沉得犹如干云蔽日,心头更是犹如被千斤巨石压住,沉甸甸的。
“总听到”,这简单的三个字背后,究竟隐藏了多少她不愿为人知的秘密?
怒火中烧的张嬷嬷瞬息之间逼近锦歌,那肥硕的手如同捕猎的鹰爪,猛然扣住了锦歌柔弱的手腕,力道之大几乎要嵌入肌肤之中。
一旁的荷花正欲上前解围,却被锦歌轻轻抬手阻止,她的眼神中充满了自信与从容。
“张嬷嬷真要与我在这光天化日之下对峙吗?还是说,我们继续各自扮演好自己的角色,比如……张嬷嬷与白露姐姐的那些悄悄话,岂不是更加安全?”
锦歌的声音轻柔而绵长,却如同冬日里的寒风,让张嬷嬷浑身一颤。
这一句话,如同利剑直插要害,张嬷嬷的面色陡然苍白,那原本趾高气扬的姿态瞬间土崩瓦解。
她慌忙松开手,眼中闪过一丝惊惧,心脏在胸腔内狂跳,直觉告诉她此刻不宜恋战,唯有先避其锋芒才是上策。
于是,张嬷嬷顾不得多做停留,只留下一个仓皇的背影,急促的脚步声在寂静的庭院中回响,一步步远离了这个是非之地。
锦歌望着那渐渐模糊的身影,轻轻摇了摇头,一抹不易察觉的疲惫浮现在她的脸上。
坐回椅上,她轻轻揉按着额角,似是在感慨这后院的勾心斗角何时才能休止。
一旁的春梅与荷花见状,默契地交换了一个眼神,悄然退了出去,轻轻合上了房门,留给锦歌一片难得的宁静。
而另一边,张嬷嬷心潮澎湃,几乎是用尽全力奔向白露的住所,那沉重的步伐在古朴的石板路上敲击出一串急促而凌乱的节奏。
到了门前,她竟罕见地没有让跟随的小翠退下,反而是命令她严守门外,不允许任何人靠近。
小翠闻言,乖巧地点了点头,悄无声息地退至距门五尺之外,站立之处,正巧处在一片斑驳的树荫之下,显得格外不起眼。
在这座深宅大院内,无知往往是最好的保护色,因为知晓得太多,往往会成为不幸的源泉。
张嬷嬷的手轻轻搭上门扉,指尖触碰到那冰凉的木纹,心中莫名地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门轴发出轻微的吱呀声,室内的情形赫然映入眼帘,眼前的景象让她的呼吸一滞,心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攥住,连呼吸都变得艰难起来。
房间内一片狼藉,衣物散落一地,而白露,那个往日里清丽脱俗的女子,此刻竟形容枯槁,脸色苍白得宛如一张宣纸,她只是呆呆地坐着,眼神空洞地望着窗外出神,若不是那胸口还有一丝细微的起伏表明生命的存在,张嬷嬷几乎要怀疑自己的女儿是否已经撒手人寰。
“白露,你怎么了?”
张嬷嬷三步并作两步,快步移到白露身边,满眼的痛惜与担忧。
白露的目光似乎穿透了眼前的虚空,空洞地落在那微亮的窗外,口中反复呢喃着:“天,终于亮了。”
白露的失魂落魄,让张嬷嬷的心如刀绞,她轻轻地、小心翼翼地抚摸着女儿苍白的面颊,声音中带着无法掩饰的焦虑:“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别吓唬娘,快告诉娘。”
那一刻,白露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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