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露显得颇为不满,跺着脚,似乎愈发无法忍受大人对那位“奸人”的宠溺,尤其是当他不在府中时,竟允许那人单独进入他的房间,这让她心中五味杂陈。
张嬷嬷则是一脸笃定,宽慰道:“勿急,道长乃世外高人,施法需时,他至今仍安然居于客栈,怎能说是骗子?你忘了道长的吩咐吗?需连续百日抚摸那傀儡,这才几日,切不可心浮气躁。记住,若非心诚意坚,法术怎会生效?”
在张嬷嬷眼中,真正的江湖骗子岂会安心停留,这位道长定是有其深意。
她坚信法术的力量源自内心的诚挚,未曾预料到自己的女儿竟然这般耐不住性子。
正当冬芸对“法术”“道长”之事感到疑惑重重时,一股力量悄然从背后逼近,一只温软的手猛然捂住了她的嘴。冬芸瞳孔猛地一缩,心中惊骇万分。
“别出声。”
耳畔响起的声音温柔而熟悉,原来是孙妈妈。
冬芸心中大石落地,原以为自己被发现了,原来只是一场误会。
得到冬芸的默许,孙妈妈才缓缓放开手,两人随即默契地蹲下,开始了窃窃私语。
屋内,张嬷嬷关切的声音再次回响:
“那傀儡,你可有每日置于枕下?任何细节都不能疏忽啊。”
张嬷嬷忧虑的神色让本就心绪不宁的白露更是烦躁,她跺了跺脚,语气里满是不耐:“自是遵命,我已将它妥善安置于床头暗格之中,夜夜置于枕下,晨起即收回,无人察觉,一切妥当。”
白露的回答里藏着几分不为人知的坚定,仿佛一切皆在掌控之中。
听她如此坚决地保证,张妈妈的唇角微微松弛,眉宇间紧锁的忧虑似是减轻了几分,但她那操不完的心仍旧驱使着,忍不住又轻声叮咛了一句,语气里满是不舍与担忧:“这样就好,孩子,你可一定要记得牢牢地,按照道长的吩咐去做,一步也不能错,否则前功尽弃,到时候,妈纵有千般不舍,也是无力回天了。”
这些年,为了能让女儿踏入那高门大族,成为少爷的侧室,张妈妈可谓是绞尽脑汁,费尽唇舌,好不容易才说服了家中的老夫人与那位高高在上的少爷点头同意,其中的艰辛,旁人哪里能体会得到。
然而,女儿性子急躁,一时冲动之下竟惹恼了那位少爷,这一番波折下来,不仅情感的天平摇摆不定,还额外搭上了沉甸甸的一百两银子,张妈妈心头的焦急与无奈,如同野草般疯长。
她暗暗叹气,心想,若是这次再不能成功,那么女儿的婚事,她也就无权过问,由着她自己的心意去吧。
白露感受到了母亲的复杂情绪,尽管心中五味杂陈,但她还是强压下了那份不快,懂事地收敛起所有的情绪波动,温顺地点了点头,眼中闪烁着坚毅的光芒。
“好了,妈还有些事情要忙,先走一步了。”
见女儿终是肯听话,张妈妈心中稍感宽慰,她轻轻摩挲着白露的手背,那动作细腻而温柔,仿佛是要将所有的鼓励与期望都通过这简单的触碰传递过去。
随后,她转身,步伐虽急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蹒跚,渐渐消失在长廊的尽头。
随着张妈妈的离去,白露也默默地跟随着母亲的脚步离开,只留下林雁秋与奶娘两人在原地停留片刻,交换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才缓缓从后方踱步而出。
林雁秋的脸上阴云密布,眉头紧锁,愤怒几乎快要溢出眼眶。
“奶娘,究竟要等到什么时候,我才能亲手揭开那个贱人的真面目?想到她每晚都能靠近表哥,我的心就像被针扎一样。”
想到表哥夜夜与锦歌相拥的画面,林雁秋已是怒火中烧,更何况现在又多了个白露来横插一脚,心中的愤怒与不甘几乎令她窒息。
奶娘轻拍着她的肩,压低声音,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狡黠:“小姐,再忍耐几日,我们现在已知晓了关键所在,待到西月初八白天,你在大庭广众之下揭露她,既不会引起老夫人的不满,又能一举两得。”
林雁秋又怎会不明白其中利害,生辰宴上若弄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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