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屋已经有段时间没人来住了,特别是左边那间堆放杂物的屋子,蛛网连结霉味极重,一推门,全是灰尘漂浮。
祈乐知在这三间屋子里都转了转,左侧的那间是给值守的弟子睡觉的,中间的则是饭堂,一些祭祀超度的法事也会在这里举行,屋子里还放着好些法事要用的纸钱和铃铛、木鱼、法鼓。
右手的屋子是最小的,杂物堆放的都有些推不开门,她在前面两个屋子一无收获后,准备再往里面走走。
法印跟在后面道:“莫非祈司主怀疑那人蛰伏在这里?若是这般,那些弟子怎么会没有任何的觉察?”
“因为他们看到的都是鬼影,不当作人来看,怎么会发现呢。”江元风不知何时来了,笑着走到祈乐知身旁。
祈乐知疑惑地看着他,“你什么意思?”
江元风笑笑用力地推开门,抬手将前面的几个拦门竹篓搬了出来,又往里面拖出去好些锤子、凿子一类的工匠杂物,勉强地清出一条路来。
祈乐知看了他一眼,和他往里面走去。
这间屋子的采光不好,祈乐知掏出了火折子,在屋子里来回审视,往前走的时候,没注意脚下一个踉跄险些摔了,幸好旁边的江元风眼疾手快扶住了她。
“看样子,那个人确实在这里待过一段时间,还在这里炼化了两具尸体。”江元风右手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了个骷髅头。
还在门口探头观望的法印,见到这一幕吓得脸色一白,缓过来后惊讶地走了进来,顺着江元风指着的方向往那角落里看去,这一眼顿时让他连声念着佛号。
那角落里放着好些零散的骸骨,还有些已经成了碎末。
祈乐知看了一眼便知道这不是最近失踪的尸体,这些骸骨的颜色都很深了,一看就是有些年头了。
看样子这些骸骨是他从墓园里面挖出来的,但是效果应该不是很好,毕竟千煞门的血遁是需要新鲜的尸体,所以他才会把主意打到了尸房那里,那些新鲜的尸体可比这些腐肉好多了。
祈乐知环顾了一圈,这里僻静,最适合藏身。
那人既然有陀萝能让人陷入迷幻,带着尸体逃到这里炼制,也不是不行,但看起来,他是自从去尸房偷盗尸体,就没有再回来过了,他,为什么会放弃这个地方呢?
江元风也没想到答案,他看了眼天色,“快到晚上了,我们也去做一下准备,说不定就能守株待兔。”
现在也只能这样了,祈乐知转身往门口走去。
要走出墓园的时候,她还是往回看了一眼,满山苍翠,坟茔静静,翠翠竹林,茅屋矗立。这些景象在她脑中像是串成了一条线,她想抓,怎么也抓不住。
回到客堂,井见的解药也配制完了。
接下来的就是等了,等晚上瓮中捉鳖。
她昨晚一直记挂着漏泽园的事情,晚上很晚才睡,天还未亮又早早起来,现在困意袭来,一合上眼便是睡了过去,等到井见来喊她,发现天都要黑了。
“祈姐姐,你要不多睡会?反正时间也还早,江大哥已经和普慧大师说好了,他们现在都装作若无其事,还悄悄地撤出了好些武僧,江大哥也在那里守着,有什么就会通知我们。”井见坐在床边笑着道。
祈乐知揉了揉眉心,“我不放心还是去守着。”
井见轻轻一笑,“看来江大哥很了解祈姐姐性子,说你醒来了肯定要马不停蹄的过去。”
祈乐知穿好衣裳戴好护腕,“是吗?他还说了什么?”
井见笑道:“他还说,要你别太忧心,吃好睡好,才能有精力去分析事情,否则累倒了就得不偿失,嗯,他说的挺对的。”
祈乐知看了眼她,“那是他偷懒找的歪理,好了,我们走吧,等下要是遇到危险,你就不要出来了。”
井见挽住她的手臂,“嗯!我都听姐姐的!不过,合理的作息确实有道理的,祈姐姐你别太劳累了。”
“那你也不要一和药材相关就埋头不起了。”
“......好我也改改。”
漏泽园那里的武僧巡视已经过去,在里面待着的只有普慧和普行,还有几个小辈的弟子。
旁边的山道上枝叶茂盛,江元风单膝蹲在草木前,眼睛一瞬不瞬盯着漏泽园的变化,听到身后的声响连忙回过脸去,看到来人,精神松懈又笑起来,“你果然来了。”
祈乐知在她旁边蹲下来,“你办事我不放心。”
江元风叼着狗尾巴草笑着摇头压低声音道:“祈司主,你这是不了解我,不过来日方长,有时间慢慢了解。”
祈乐知在心里哼了一声,她了解他做什么?这样的无聊的事情,她祈乐知绝不会干。
“等下你可要跑快点。”
“放心,我的流风回雪江湖上没人比我快。”
黑暗中,他那眼眸笑起来尤其的灿烂。
她冷哼了声,别过脸去。
黑暗中,漏泽园透出的灯光尤其的显眼。
里面的诵经声也清晰地飘了出来。
三人蹲了半个时辰,腿都有些酸麻了。
江元风咬住狗尾巴草,“这孙子不会是看到我们来了不敢来了?要是这样,我们可就浪费时间了!”
“我听孟先生说过,血遁这门功夫邪门得很,一旦开始就难以中断,他那样有规律的行凶,又仗着他在暗我们在明,还有陀萝在手,肯定会冒险的,不急!”祈乐知小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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