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见不仅是清水巷口的铃医,还是一名仵作,京都中不少的案子都曾经请她过去验过尸,她的论断自然是没问题的。
“另外,祈姐姐,我在她的衣襟内侧找到了重要的东西。”井见用手里的镊子小心地夹住一片碧色的残缺叶片给她看。
祈乐知心思活络起来试探问道:“婆娑叶?”
井见点了下头温和道:“我只跟祈姐姐说过一回这植物的特点,祈姐姐连实物都不曾见过便一眼认出,果然是聪慧至极。”
祈乐知摇了摇头,“阿见你也太会夸我了。没想到在花三娘的尸体找到了婆娑叶,难道她的死也和千煞门有关系?”
井见看了眼沉默抱剑的秦陌道:“我猜是的。这叶子在她的衣襟内侧藏着,显然是她想要在死前向人透露一些信息。”
“她是在醉梦楼失足落水的?”祈乐知问秦陌。
秦陌点了下头,“我去醉梦楼问花三娘的下落,是那门口的小厮告诉我的。”
祈乐知抱着手臂,“他具体怎么说的?”
秦陌回忆了一下道:“他说是花三娘喝了酒夜里没走稳,扶住了年久失修的栏杆,失足落水,之后被人发现捞上来,由楼里的管事将她送到了漏泽园落葬。”
祈乐知点头道:“既然和千煞门有关系,那就追查到底,也是给花三娘要个公道,明日我便去一趟醉梦楼。”
“是以暗行司的名义去?”江元风不知何时来了笑问道。
祈乐知道:“牵涉到了千煞门自然不能打草惊蛇。”
江元风喉咙滚落了一声笑,他潇洒地打了下响指,“那你是准备好了花茶钱和探花令吗?”
祈乐知不明所以地看着他。
江元风笑道:“醉梦楼是京都最大的一座歌楼,能够到里面的去的非富即贵,旁的人要是想进去除了要十贯的花茶钱,还需要楼中的常客给出的一枚探花令,规矩挺多的。”
祈乐知一脸茫然,她从来不出入那里,也不知道还有这么些讲究,听到江元风说的头头是道,她心下犯疑微微蹙眉问道:“你怎么会知道的这般清楚,看起来,你也不像是能去的起的。”
江元风闻言笑了笑,懒散地往身后的门板一靠,“我住在平乐坊,出门就是潘楼街,京都的大小事有哪个能逃过那里的。据说那醉梦楼背后的势力深不可测,有江湖上的,也有庙堂的。出了这样的人命案子,还关系到千煞门,为了消除影响,恐怕能销毁的都销毁了,我们就算进去了,也问不出查不出个所以然。”
祈乐知回头看了眼花三娘的尸体握紧了手,“就算是只有一线的希望,我也会追查到底的。”
江元风眼眸低垂,“其实换条线慢慢查千煞门也不是不行,花三娘在醉梦楼出了事,还被草草的了结送到漏泽园。这显然是醉梦楼背后人的手笔,不管他是不是和千煞门有关系,他的意思都很明白了,他不想再有人提起这件事,影响到醉梦楼。我们追查千煞门已经是不容易,何必再牵涉到醉梦楼案子里来。”
“所以呢?我换个路子避开醉梦楼追查千煞门,花三娘的事情就这样放下了?让她就这样蒙冤而死?”祈乐知一字一句道。
江元风苦笑道:“像我们这样的蝼蚁,又有谁在乎?偌大的京都,人来人往,又有谁在乎一个歌女的生死?”
“我在乎!暗行司在乎!每个人都没资格轻易地剥夺另一个的生命!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哪怕没有千煞门,我也会替她要个公道!杀人者,无论他是谁,律法在前,都该问罪!”祈乐知眼神坚定冷脸说完匆匆出了门。
江元风站在原地,失神地看着祈乐知踩着一地碎影离开了,他微微地垂下了头,自嘲地笑了声。
“祈姐姐一直都是这样的,我也会支持祈姐姐!秦陌,你呢,敢不敢和我们走下去?”井见看向秦陌。
秦陌握住了手里的刀,“我行走江湖,求的是侠义,无论会面对什么,我的刀,一定护住你和祈司主!”
看着一个两个全都离开,被抛下的江元风欲言又止,他回身看着那具尸体,沉默了半晌,耸了耸肩。
日影斜斜,霞光轻染青鹤群峰,万千颜色尽收眼底。
祈乐知和前来送行的法印告别,“主持师父留步,先前拜托主持师父的事情,还望师父多多留心。”
法印低头双掌合十,“这一次鄙寺能揪出恶人,还寺庙清静,给众位死者交代,祈司主功不可没。祈司主交代的事情,老衲一定做到,等到祈司主归来。”
祈司主道了声谢提剑往石阶下走。
夕阳下,三个少年的影子被逐渐拉长。
法印看在眼里满是欣慰,“世道浊浪滔滔,能有这般赤心少年,不知少了多少的罪孽,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上回来的马车还好好的在山下,每日都会有僧人下来给马匹喂养饲料,这些天养的是皮毛光亮神采奕奕。
井见回头朝那山上的寺庙瞧了一眼,“祈姐姐我们不等江大哥了?他怎么回去呢?”
祈乐知抱着剑哼道:“他不是惧怕醉梦楼背后的势力?既然这样我也不是不通情理的人,让他在寺庙多待一些日子。”
井见和秦陌相视一眼,先行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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