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上在家里睡得很是安稳,一夜无梦直到天明被淅淅沥沥雨声敲醒,推开窗户,清凉的风卷入些许残叶落在了桌上。
她素来有晨起练剑的习惯,前些天在暗行司公务缠身很难闲暇下来,现在得空瞧着雨势渐小,提着知命剑便来到了庭院中,掌劲推剑出鞘,眉眼一凛,握住剑柄开始使剑。
剑光灿灿映照的雨雾沉沉的庭院都亮堂了起来,矫健的身姿飘然若雨丝轻盈灵动,横贯纵横的剑气将枯黄了的竹叶尽数斩落,她趁势足尖踏着落叶往上走,剑随心起斩尽魑魅。
“好剑法。”李谈云抚掌笑道。
祈乐知笑笑反手挽剑来到了阶前,“娘,你今儿也起来的这么早?是不是我吵醒你了?”
李谈云掏出手绢替她擦去额上的汗水笑道:“娘上了年纪哪里来的多眠,方才你使的轻云潇雨比起过去好了不少,你的资质其实在李家年轻一辈弟子中是上乘的,若是潜心练剑,春竞榜上也有你的一席之地。”
祈乐知笑道:“我没有那样的想法,能在暗行司做我想做的事情,暗夜行走为民请命,就很好了。只是,我是不是让娘亲你失望了,没有像您年少时候那样的声名显赫。”
李谈云轻轻笑道:“怎么会这般想,你有自己的人生抉择,为娘的人生怎么能强加给你,江湖,也不是那样的好,娘只希望你开心无忧,平安顺遂。”
“我就知道我的娘亲是天下第一好!”祈乐知挽住李谈云的手臂笑着往她怀里蹭来蹭去。
李谈云无奈宠溺笑笑,“都是暗行司的司主了,还这般小孩子心性。阿知,你是不是不喜欢沈行?”
“还不明显吗?他的信每次都给我放厨房灶膛烧了。”祈乐知哼哼道。
李谈云轻声笑道:“那我和你爹去说,要那沈行绝了心思,不过,阿知,你可有中意的儿郎?”
祈乐知摇头如拨浪鼓,“我现在想的都是暗行司的事情,不想儿女情长。要是,我一辈子也不成亲,娘,你会不会觉得我离经叛道,不合世俗?”
李谈云哑然失笑轻柔地抚着她的脑袋,“若非嫁给你爹,你娘也是个离经叛道的。哪怕你不进去暗行司,有这样的想法,娘和你爹也会同意的,国公府和李家养得起你。”
祈乐知被逗笑了一把抱住李谈云,“我上辈子一定一定是做了天大的好事才能做你们的女儿,所以我要在暗行司做更多的事情,帮到更多更多的人。”
李谈云被自家女儿的话说得笑了起来,还想和她聊两句,裴越自廊下走了过来。
裴越带剑拱手,“见过夫人。”
祈乐知笑道:“裴大哥是有事?”
裴越点头,“有个叫江元风的人在门口等你。”
祈乐知心念一起抓起剑笑着向李谈云告别,飞快地往廊上跑去,很快便消失在了原地。
李谈云纳闷地笑着,“阿知这么急去见他,这江元风是何人?裴越你可问了?”
裴越颔首道:“他说是暗行司的找小姐有要紧的事情。”
“哦,原来是这般,想不到刚成立暗行司十三司便有了成员,孟景渊安排的挺快。”李谈云轻声道。
裴越候了须臾道:“要不要属下去查查他的底细。”
“那倒不必了,放眼朝堂和江湖上还没人敢动阿知,既然是孟景渊挑选的,也不必担心。”李谈云边走边道。
裴越抱剑颔首跟在李谈云身后,一起离开了庭院。
府门口,早已等候多时的江元风终于是看到了跑着出来的祈乐知,他撑着腰站在原地笑道:“祈司主慢些别摔在了自家门口,到时候让你家的护院看了笑话。”
祈乐知哼道:“不是说翻墙走院的好手,不还是老实地等在门口?还有心情调侃我?”
江元风失声笑道:“那也看翻谁家的墙头,你家的给我几个胆子也不敢啊,不过祈司主你下次早点出来,你家护院防我跟防贼一样,怪不自在的。”
祈乐知暗自笑了声面色淡然道:“谁让你气质不俗,说吧,是不是有消息了?”
江元风跟着她往外走笑道:”不然也不能打扰你们一家天伦之乐啊......祈司主好像有人找你。“
祈乐知纳闷地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脸色顿时不好了,她疾步往马驹那里走去,恍然不听身后的喊声,直到人到了跟前。
“表妹这是要去何处?今日东城有赏菊大会,盛景不容错过,表妹,我马车已经备好。”沈行拦在马前笑道。
祈乐知纵身上马单手挽住缰绳,“多谢好意,只是我任务在身着急返回暗行司,沈行,你再找有这等雅兴的人吧。”
“你好歹是个司主,你后面这个少年是你的手下?事情交给他去办便可以了!何必亲力亲为!”沈行把不悦的情绪都一股脑抛给了旁边站着的江元风。
江元风看他衣着不俗,知道不是达官就是贵族,他也懒得和他计较,转身就要骑上自己的马走。
沈行沉着脸上前就要抢走他手里的缰绳,“你不懂规矩吗?暗行司就是这般教你们的!凡事都要让主事的去做,养着你们做什么......阿知!”
他捂着手背上的马鞭红印,不解恼怒地看着她。
祈乐知握住了手里的马鞭冷声道:“他不是我养的手下,他是我的朋友!沈行,你若再执意阻拦,我便以妨碍公务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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