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细绵绵的雨丝浸润着橘色花瓣,凝成的雨滴顺着垂落的长叶慢慢滴落没入土壤悄无声息,偶尔的一阵冷风袭来,卷起鲜艳的花朵颤颤巍巍,引得廊下的丫鬟仆从多了两眼。
“好险,差点就被看到了,许景是不是察觉到了什么?他家怎么多了这么多的护院?”江元风带着祈乐知闪到了转角僻静的地方,眼看没有人察觉,长舒了口气。
祈乐知抱着剑好整以暇地打量着许宅,“你的流风回雪还能被许家的三流护院发现?”
江元风闻言笑了起来,“祈乐知,我是带着你,不然管他多少人,小爷我来去自如。”
祈乐知哼了声,“现在多了护院也不好在许宅到处走,先去你上次找到七羡钱的祭堂看看有没有别的。”
江元风探出半个脑袋确认那些护院已经走远了,喊上她熟门熟路地绕过游廊穿过别院,一路小心避开眼线顺利地来到了祭堂的屋子前,准备过去时,瞧见那里还有两个魁梧护院,暗骂一声,蹑手蹑脚地退回来了。
“看来上回摸走了七羡钱给许景发现了,祈乐知你扔石子手法怎么样?”江元风笑着冲她小声道。
祈乐知不置可否地在地上捡了几个石子,朝着前面的空地抛过去,石子落地的响声在幽静的庭院中一下炸开,两个魁梧的护院拔刀动身一气呵成,往石子的方向追过去。
江元风笑了声和祈乐知急忙溜了进去。
祭堂光线幽暗,唯有祭桌前的白蜡在檀香凝厚的屋子里明晃晃地照着,整个屋子不算很大,一眼就能看到底。
江元风抱着手往后面的窗户一靠环顾四下道:“上回来我就顺带着把屋子里都找了一圈没有什么特别的,没有暗室,有的话我早就找出来了。”
祈乐知还在敲墙面的手放了下来,她重新绕到祭桌前站住了,盯着那些瓜果祭品出了神,直到江元风出声喊她,方回神过来,她皱眉道:“许景知道七羡钱重要,怎么还会随意的放在祭桌上,还有这些瓜果都不新鲜了,专门做了一间祭堂,祭品却这般不上心,他这个人很古怪。”
“还真是,许宅豪奢至极,祭品竟然比起长乐坊寻常人家还要差,除非,他对他的那个胞姐其实不上心。”江元风道。
祈乐知还想说两句,忽地被江元风拉住了手腕,带着她蹲在了祭桌的下面去,顺手将那厚厚的布帘往下扯了扯。
桌下的空间狭小,祈乐知稍稍一伸展便牵动着桌子微响,听到开门的声音,她再也不敢乱动,和江元风紧紧地蹲在了一起,耳畔忽地听见极轻的笑声,她循声望过去,恰好撞上江元风明亮的眸子,两人离着这般近,连呼吸都能感受到。
她不自然地别过脸去,幸好这桌下光线不明,否则被他瞧见了微烫的面颊,定然会取笑得更厉害。想到这里手肘往他怀里一撞,斜眼瞧见他吃痛不敢吭声的模样,嘴角悄然上扬。
“师父,真的还要放七羡钱?”年轻的嗓音响起。
“蠢货,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上回她既然摸走了,这回定然还会来的,上次没能逮住她,这次我亲自坐镇一定擒住她!”苍老的嗓音紧接着说道。
祈乐知和江元风对视一眼,两人默契地点了下头,看来都是猜到了来的人是许陆,不过那个年迈的又是何人?
许陆情绪不平愤愤道:“七羡钱已经丢了两枚,人还没抓到,要把手里的主钱放上去,又是一场空,那我就危险了。”
“上回是我不在,这次我亲自守着,消息已经放出去了,她定然会来,嘿嘿,到时候一定让让她再死一次!我口渴了,给我倒茶来。”年迈的嗓音呵斥道。
许陆不情不愿地忙着倒茶,一时间屋子里安静了下来。
“乖徒弟,你上回放出消息后引来的怕不止是那个臭女人,那枚铜钱也不一定是她拿走了。”嘶哑的嗓音冷冷地笑道。
许陆大惊失色,“什么?”
躲在下面的两人也是一惊,难怪上回许陆被摸走了七羡钱后毫无动静,原来是以为被他要钓的人偷走了,这回又准备用七羡钱钓出人来了,他到底要抓谁?
她还在思忖间,那厚厚的帘布忽然被掀开,察觉到危险的气息,她和江元风在掌风袭来前及时冲出来闪避开。
“还真是有两个阴沟里的老鼠,乖徒儿你上回的七羡钱也是被他们拿走了!”说话的佝偻秃发老者凶狠怒道。
祈乐知站稳脚跟被那放狠话的老者丑陋面貌惊到了,那凶狠的老者丑橘一般的皱巴巴面皮上遍布着烧痕,随着他的面部表情蠕动起来,尤其可怖狰狞。
或许是觉察到了她的失神惊讶,老者眼神像一条阴毒的毒蛇一般,阴冷地注视着她,手里的铁棍捏得咯咯作响。
“他是三毒元!”江元风认出人来。
三毒元嘿嘿冷笑道:“没想到你还知道老夫的名号,也好,省得做个糊涂鬼下黄泉!”
几乎是在他的铁棍狠狠砸向他们的那瞬,祈乐知手里的知命剑也出了鞘,寒光湛然的剑锋在他的铁棍上擦出火星子来,祈乐知被他的浑厚真元逼迫着连连后撤。
江元风身形一晃绕到了三毒元的身后,一拳猛地砸向他的后背,他武功不济拳法也不至于太弱。
那狠厉的一拳,打下去像是落在了棉花上,他的拳还未来得及收回来,强大的劲风忽然袭来,要不是他的身法快,他的手腕绝对要被这股劲风折断了。
祈乐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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