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雨漱漱而落,寒意慢慢浸上落完枯叶的树干上,天幕在沉沉的雨色下昏昏暗暗,偶有几只飞鸟栖息片刻,又被下方站着的人影说话声惊得振翅远走。
祈乐知撑着油纸伞,默然地看着前面垒起的坟茔,这里道路通达,视野开阔,张瑶儿无论自哪一处都能很好的望见家乡。
“祈姐姐接下来要做什么?”井见神情黯然问道。
祈乐知回身看向他们,“簿册重要的一面有人故意泼污,好在和那位东家对饮的人我认识,事不宜迟,我们出发去横一巷,但愿我们来得及,走!”
江元风早已牵过来马驹,率先上去了马驹。
他看向拨马要走的祈乐知道:“你已经做的很好了,她的死不是你的错,祈乐知,你尽力了。”
自昨晚出来,祈乐知就一直是深陷自责,眉头就没有舒展开,他知道她是把责任都往自己身上揽了。
祈乐知握住缰绳目视远方,“孟先生也说过但尽人事且听天命,可我祈乐知从来就不信天命!我不要尽力一场空!”
江元风心头微震,恍神的功夫,祈乐知已经策马远去了,他甩了甩脑袋,扬起马鞭也追着前面的身影而去。
他们去的早,街道上还没多少的行人,连沿街叫卖声都少之又少,横一巷那里就更人迹罕至了。
祈乐知跳下马提着剑径直朝里面走去,后面的三人紧随着她,一起来到了惠济居的门口,她大力地拍打着门。
刺耳的拍门声在小巷子中炸开,周边的居民不满的叫声自四面八方响起来,祈乐知充耳不闻冷声道:“暗行司十三司办案!若是不开门,我便破门了!”
须臾,紧闭的门板被人着急忙慌地移开,里面的伙计还没来得及出来就被祈乐知推着往里走了,她环顾四下冷声道:“把王来给我喊出来,快点!”
伙计们面面相觑,有个胆大的向前小声道:“我们账房的昨夜说要回一趟老家,已经走了多时了,现在不在店内。”
“好快的消息,王来老家在哪里?”她追问道。
胆大的伙计陪着小心道:“徐州南阳县。”
祈乐知冷着脸道:“你最好是实话。”
“江元风你和我去追人,阿见你和秦遇看着他们!”祈乐知说完人已经来到了门口,她走到巷口纵身上了马。
江元风欲言又止,只能陪着她策马往京都的城门奔去,他知道祈乐知现在完全是凭着一口气在拼命,谁也劝不动,阿见要她歇下来养伤她也不听。
城门近在咫尺,祈乐知单手挽住缰绳,右手举起手里的银鱼令高声道:“暗行司出城办案还请让路!”
守门的城门兵卒见到银鱼令,纷纷收起长戟让开路。
出了城门就是宽阔的官道,要去徐州就要往左走,祈乐知稍作停歇便策马追击过去,后面的江元风也催马追赶。
官道上枯草茂盛,萧瑟又冷清,黄土被马蹄践踏出尘土四扬,祈乐知追出去十余里路,突然勒住缰绳,高扬的马蹄在空中胡乱蹬着,马驹的嘶鸣声响彻荒野。
“怎么了?那是......”江元风急忙跳下马背,跑到那灌木丛中扒开一人高的枯枝,皱眉看着眼前血污满布的马车。
祈乐知踩着枯枝向前,右手慢慢地推开剑鞘,右脚狠狠地踹开车门,下意识地侧身闪避时眼神忽地一沉。
马车里面的王来捂着被刺穿的咽喉已经死去多时,算算时间,大概就是他们在院子里生死一搏的时候没命的。
“刘时常敢让我们看到王来的名字,就是没打算留住他了,现在怎么办?人证都死了,就算找到刘时常他也会矢口否认,要不要去找许景,这慧济居是他的,他不会不知道手底下的人做的事情。”江元风开口道。
祈乐知检查完尸身回身就要走,“那就去潘楼街会会这位许东家,等下回到了横一巷,你和阿见......”
江元风反应极快地扶住了要眩晕摔倒的她,“祈司主这就是你说的并无大碍?祈乐知,我问你,你是不是信不过我们?你是不是觉得所有的事情离开你就不行?”
“我没有这样想。”祈乐知否认道。
江元风笑了声,“那就把接下来的事情交给我们去办。论起和人打交道察言观色我还是很在行,绝对不会给你给你弄砸了,你要是怕幕后的人下手,我们这里还有春竞榜第一的秦遇!”
祈乐知还要辩解两句,江元风似乎猜到了她想说的,率先截断她的话头道:“欲速则不达,饭要一口口吃,事情也是,你看我们着急忙慌的来,王来也是死了,我相信任何的事情都不会有绝路无法回转的时候,祈乐知你现在要做的是养伤!”
她实在是嘴皮子说不过江元风,特别是现在她根本就没有能辩解过江元风的理由,何况她的伤确实不轻,一路的奔袭现在胸腔里又隐隐灼烧了起来。
“好,有消息第一时间告诉我。”
“自然,听人劝吃饱饭,祈乐知你将来不会吃亏的。”
“你嘴皮子倒是会借驴下坡,还教起我了?”
“哪里的话我是夸你呢。”
祈乐知和他斗斗嘴,心情反而好了不少,回去的路程也没那么着急了,一路平稳的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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