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棠浑身一颤,以为自己听错了。
“什么?”
“我说,不能。”江舒行眼底厉光凌虐,残忍无情。
林晚棠没有情绪激动的大吵大闹,她僵在原地几秒钟,说道:“你知道的,他们是为了帮我出头,所以才跟小混混打架的。”
江舒行冷笑:“所以,你为什么要去那种鱼龙混杂的低级场所?”
林晚棠张张嘴唇,听见上首的男人说:“你知道你的身份吗?那里不该是你去的地方。”
多么高高在上的话,可是……
“我本来就是市井小民。”林晚棠忍不住说。
“可江家养了你,你的一言一行都关乎江家的颜面,被圈内人知道你去那种地方,还惹得一群社会闲散人士为你打群架。”江舒行目光凉了一度,“林晚棠,你应该反思一下自己。”
什么社会闲杂人士?
他们都有正儿八经的工作,他们是好人!
江舒行的口吻明摆着瞧不起他们。
是啊,何止是他们这种社会底层人士,江舒行高傲霸道,不可一世,他是平等的瞧不起每一个人!
林晚棠想争辩,但她知道自己不能。
有求于人,就万万不能顶嘴。
江舒行:“打架斗殴的是他们,成年人要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负责,干我屁事?”
林晚棠垂眸敛目道:“他们是为了帮我,就当我求求你了好吗?”
“在外惹了祸,就想起求我帮忙了。”江舒行唇角勾起冷凝的森笑,“是你想求我,还是你那个小白脸走投无路,先求你的?”
林晚棠怔鄂:“什么?”
什么小白脸?谁啊?明非台吗?
“你在说什么?”林晚棠急了,面对江舒行刻薄的话,她再也做不到从容镇定,几个箭步冲到男人面前,“明非台只是我一个朋友,我们清清白白的什么都没有!你就因为胡乱揣测的嫉妒,所以这些天冷落我,甚至说这些话来伤我?”
“嫉妒?”江舒行眼底划过血光,拍桌而起,“可笑,我嫉妒什么?就凭他一个出了事只会求女人的小白脸?一个普普通通的小老百姓?他也配?!”
林晚棠胸口剧烈起伏,觉得胸膛快要炸开了。
她知道自己再求也是没用的。
一旦江舒行做了决定,那九头牛也拉不回来。
原以为这件事对江舒行来说,只是打个电话那么简单的小事,肯定能成,她甚至信誓旦旦的让明非台放心。
可现在呢?
江舒行对她好吗?毫无疑问,是好的。
但他的好,是随心所欲不顾你意愿的好。给你价值八千万的红宝石耳环,给你三千万的法拉利跑车,给你各种各样精美的礼服、首饰、名牌包包。
你必须喜欢,必须接受,没有拒绝的余地。
他对你的好,你要接受,但是你不能反过来索取。
其实他一直这样,从骨子里就是傲慢和强势的,细数下来,他每次说话的语气也是命令式的,而非商量。
比如,他说话最后不会用“吧”,“吗”这样的词。
他不会说回家吧,不会说你去睡觉吧,不会说考个驾照吧,不会说这件衣服好看吗,这块宝石喜欢吗。
他是对自己很好啊。
给予各种物质上最好的满足,可是你不能主动索要。
其实那八千万的红宝石,林晚棠并不喜欢啊。
还有那法拉利的车,她并不想开啊。
她现在需要江舒行帮忙捞人!
她不想要的,江舒行大把大把的给。
她急需的,江舒行严词拒绝。
林晚棠忘记了自己是怎么走出写字楼的。
她还跟明非台保证过没事,现在要怎么办?
去求江婷婷?
或者,厚着脸皮去求江天客?
江舒行话糙理不糙,她去那种小酒吧,还招惹一群人为她打架斗殴进派出所,江叔叔和江夫人会不会责怪她失了身份,丢了江家的人啊?
太阳火辣辣的晒,她扶着公交车牌,呼吸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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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总,有个文件需要您签字。”小秘书把文件夹递过来。
江舒行看都没看一眼。
起身,几步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在这里俯瞰都城,宛如整个西京都被踩在脚下。
江舒行拨了通电话出去。
“魏来,你去南淮区派出所办件事。”
“还有,那片区域有群小混混……嗯,你看着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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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晚棠想好了,自己的事情,不能让江家蹚浑水。
她决定了,自古以来有钱好办事,钱她有,大不了拿钱砸呗!一个律师不行就找两个,一次上诉不行就两次。
总之,那些朋友为她出头,她不能不管。
在网上翻找西京有名的律师事务所,五星推荐的是距离此地不远的三泰律师事务所。
林晚棠正想过去,就接到了明非台喜极而泣的电话:“出来了,出来了!胖子他们没事了!”
林晚棠目瞪口呆:“啊?”
“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才好!他们打架斗殴,拘留五天,罚点款就算完了,不用坐牢了!”
林晚棠:“那个小混混……”
“他们说不告了!不仅不告了,还专门来酒吧赔礼道歉呢!买了鲜花水果,还帮老板收拾店里的狼藉。”明非台怕林晚棠不信,开了视频通话给她看。
一群小混混忙里忙外,客客气气,点头哈腰。
倒是没看见那个小混混头子?
算了不管他。
压在心口的巨石落了地,林晚棠又跟明非台聊了几句,挂上电话后,狠狠松了口气。
怎么会突然没事呢?
莫非是江舒行……可他刚刚不是拒绝了吗?
林晚棠揣着糊涂回家,惴惴不安的等着。
天一擦黑,江舒行就准时下班回来了。
江婷婷嚷着吃凉拌面,林晚棠只好去厨房做了一碗,在调酱料的时候,忍不住朝江舒行问一句:“你要来一碗吗?”
江婷婷:“我哥才不会吃呢。”
江舒行没反驳,林晚棠悻悻的缩回去,半个小时后,端着一碗凉拌面出来。
江舒行一边卷袖口,一边看向林晚棠纤长劲瘦的十指:“你的手是弹钢琴的手,不是用来做面条的。”
“我喜欢吃不行呀?没口福的家伙。”江婷婷故意气她哥似的,送嘴里一大口,吃的“吸溜吸溜”。
饭后,六嫂端上水果。
林晚棠剥开一只橘子,用随意一聊的口吻对江舒行说:“他们不用坐牢了。”
江舒行瞥她一眼:“是吗?”
林晚棠:“不是你帮忙的吗?”
江舒行冷笑一声:“怎么可能。”
满腔热血被一桶冰水迎头浇凉。
她望着江舒行毫无破绽的侧脸,不知所措。
“看我干什么?脸上有花?”
她失魂落魄的挪开眼神,望着干净到连一根头发丝都没有的地砖,无声苦笑,自嘲。
她居然会以为,说一不二的江舒行临时改变主意,刀子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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