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到老太太跟前受审,水清桦已经熟门熟路了。
这次她决定化被动为主动,先声夺人。行完礼,还不等老太太发问,她就抢着开口:“母亲,我有一件新鲜事,正想和您说呢。”
老太太准备好的开场白一下子被她堵在喉咙眼里,不知该怎么接话好,只好顺着话头问:“什么事?”端足的气势已然弱了一半。
“是这样,我长姐和丝忆坊合开了一家新绣坊,我过去帮忙筹备,这个绣坊出的绣品新奇有趣,等开张了我陪您一起去逛逛。”
谈梅雪急了,三弟妹怎么不按套路出牌啊?
她连忙打断话茬:“三弟妹,在母亲面前撒谎就不好了,谁不知道这个绣坊是你开的?”
水清桦看着谈梅雪冷笑:“大嫂这话我不懂,我拿什么开,我不是穷得都靠接绣活贴补家用了?难道用大嫂补的那两百两份例钱,就能开家绣坊了?”
一说分例,踩到了谈梅雪的痛脚,老太太也嫌弃地看了大儿媳一眼。
“大嫂刚才说‘谁不知道’,这个谁,到底是谁?大嫂身边的奴婢之前胆敢克扣三房分例,现在又散播谣言,令家宅不宁,大嫂手掌中馈,可一定要好好清理清理身边人,把乱家之源揪出来!”水清桦作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
谈梅雪惊呆了,她印象中的水清桦,何曾一口气说这么多话,何曾有这种咄咄逼人的眼神。她最近受了什么刺激,以致性情大变?自己身边就两个人,三弟妹这是要逼着她断了左膀右臂啊!
“你巧舌如簧!昨日在丝忆坊那么多人,亲眼看见你大出风头,亲耳听见那个王掌柜说新绣坊由水娘子坐镇!”
“大嫂是亲眼见了,还是亲耳听了?我不过是因为过去女红做得多些,去帮长姐把把关,至于坐镇的水娘子,你莫非忘了我长姐也是姓水!”说完,水清桦扭头看向老太太:“母亲,新绣坊是我长姐和丝忆坊的沈东家合开的,打理生意的大管事是我家四妹婿,这些都有书契为证,您要是不放心,大可去查。我给自家姐姐的生意帮忙,不为过吧,毕竟都是一家人。”
季老太太放心了,她不过是担心儿媳妇在外抛头露面,伤了季家名声。只要于季家无损,她才懒得管那么多。
谈梅雪就不同了,她是掌中馈的,家里没有分家,按理各房的收入都要充入公账,三弟妹进门没带嫁妆,那她开的铺子,原则上就是季家的,挣的钱都该交给她才是。不是为了钱,她才懒得管那么多。
原本想借季老太太的势,逼水清桦把铺子交出来,可是季老太太这个人,骨子里和季子墨很像,清高得很,对钱不敏感,完全不能配合谈梅雪。
谈梅雪只能孤军奋战,再垂死挣扎一把:“三弟妹的话我不敢信,谁不知道你长姐是个女夫子,不擅长女红,怎么会突然跑去和丝忆坊合开铺子,她如何识得那沈东家?”
水清桦两手一摊:“我只知道,我长姐早先就认识沈东家,至于为什么会合开绣坊,就不许我长姐赚些银两傍身么。要不你亲自去问问我长姐?”
水清桦发誓,她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只不过不是事实的全部罢了。
但谈梅雪某根奇怪的神经被拨动了,她眨巴眨巴眼睛,把两根食指对到一起:“你的意思是说,你长姐和沈东家早就相识,然后就决定一起开铺子,据我所知沈东家还未娶亲,这男未婚女未嫁,难道他俩……?”
一个惊雷在水清桦头上炸开,她万万没想到几句胡话竟把谈梅雪引导到了这个方向。坐在太师椅里眯眼养神的季老太太也精神了,身体瞬间坐正,眼神如电般看过来。
“大嫂你别胡说,没有的事!”涉及长姐闺誉,水清桦大声否认,可面前两个女人都笑得意味深长。水清桦心头涌上深深的无力感。
此刻,她们口中的沈东家,正从丝忆坊走出来,朝一家叫茗乡的茶馆走去。他只身在江夏,没有亲戚朋友,平日有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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