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灵儿一直在脑海中思考着究竟是哪里出错了，而桑德曜低垂着脑袋，“事已至此，没什么好说的了，我认栽。”
桑灵儿听见桑德曜认命的声音，摇了摇头，“不，不……不是这样的。”
霍间走了出来，蹲在桑灵儿的面前，他轻轻地抬手摸了摸她白发苍苍的发丝，看着她哭的崩溃的脸，淡声道：“三小姐，你是不是在想为什么所有人都不如你所设想的那样，认为是桑家主喂养凶兽？”
桑灵儿陷入癫狂的思绪被霍间吸引，不可置信地抬眼看着平日里她不开心了随意打骂的男子，“是……是你？”
她看着霍间的脸上不似以往那样舔狗的模样，而是满脸冷淡，不，不是冷淡……
而是带着仇恨。
“对，没错，是我！所有人都知道我是你桑灵儿的人。前几日你让我找人买通全管家，我亲自在他面前露了脸。”
桑灵儿和桑德曜瞬间就知道了问题究竟在哪儿出了错。
“为什么？”桑灵儿短时间内已经受够了打击，只盯着霍间问道。
霍间笑了出来，“为什么？因为你……害死了我的哥哥。”
桑灵儿瞳孔一缩，霍间看她还不明白，“他也是被你强行抓进山庄中，玩儿腻了就将他杀了，你忘了吗？”
“霍……霍鸿信？”桑灵儿对于这个美男子也是舍不得的，本来想多玩儿会，可他性子太烈了，她一开始还会有征服的快感，可次数多了她的耐心就没了，直接弄死了他。
“他一直在外闯荡，当初好不容易回来一趟，我当时在家里等着他，一天又一天，可他始终没有出现。”
“我生气他不守承诺回家看看我，可我怎么也没想到，我会看见我的哥哥像条死狗一样被拖出了山庄的后门，而你就站在一旁高高在上。”
霍间当时就炸了，可他明白，他斗不过这个桑家三小姐，他知道她喜欢美男，拼了命地修炼，保护着以往丝毫不在意的容貌。
等时候差不多了，故意去桑灵儿的面前晃一晃，如他所愿，他被她抓了回去。
可没想到她有一种药，吃了后修为被封，手脚也会变得软绵绵的，他想给哥哥报仇的机会少之又少。
桑灵儿特别心细，从来不曾与人同眠，就算那等事，身旁还会有一位金丹期的哑巴丫鬟装扮的女子守在一旁，他根本毫无机会。
可像是他表现的很听话，桑灵儿对他的宠幸时间很长，他也逐渐取得了她的信任，终于，他终于等到了这个给哥哥报仇的机会。
霍间捏着桑灵儿的下巴，越来越用力，看着桑灵儿瞪大的眼睛，笑了笑，松开了手充满恨意的目光就这样盯着她。
他感受着投到他身上的目光，有同情，有可怜，也有嫌恶……
他毫不在意，手缓缓从她的脸上移到了他的肩膀上，靠近她轻声说道：“我要你给我哥哥偿命。”
“噗呲——”刀剑入体的声音响起，桑灵儿感受着剧烈的疼痛，缓缓低下头，看着肚子上的匕首。
一下又一下。
“大伯，求求您，救救我……”
桑修明移开了目光，这件事是桑灵儿自己造的孽，他知道桑灵儿养男宠，可他很少将注意力放在二房的身上，他以为他们都是自愿。
现在……人家要给家人报仇，他没有资格阻止。
桑灵儿抬头，目光中充满哀求地看着桑修明，“灵儿不是故意的，是有人……呃……”
桑灵儿想说出背后的陆从雪，让桑修明出手将霍间打死，可是刚刚想要说出口，脖子就像是被人死死掐住，窒息感传来。
桑灵儿不由自主地翻了翻白眼，“是……L……”刚刚发出陆从雪名字的声调。
“噗——”猛地一口鲜血喷出来，随即倒在地上一动不动，眼睛死死地注视着一个方向，却是断了气。
霍间将手放在桑灵儿的鼻尖下试探，确认真的死了后就站了起来。
她只是筑基修为，没有重生的机会。
“灵儿！”桑德曜看看这一幕，哪儿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那个该死的女人给他们下的蛊虫还有阻止人说出她的名字。
桑德曜抱住桑灵儿的尸身，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笑了出来。
灵儿，你这是亲自带回来给瘟神啊……
周围的人看着他女儿死了，可他却莫名其妙地笑出来了，都眼神莫名地注视着他。
桑德曜看着桑修明，“事到如今，哥哥，你动手吧。”
桑修明听见这十多年未曾听见的哥哥两个字，垂在身侧的手抖了抖，齐依心轻轻地握了握他的手。
一道苍老的声音传来，“杀害长老，残害人命，喂养凶兽，桑德曜犯下滔天大祸，由我桑永长处置。”
桑永长的身影从天而降，满脸怒容地看着桑德曜。
众人听见“杀死长老”将视线移到了桑德曜的身上。
啧啧啧——
连自家的长老都杀，这个桑德曜心可真狠啊。
抱着桑灵儿的桑德曜目光呆滞，像是在消化桑永长说的话，“没有，我没有杀害长老！”
桑永长看他拒不承认，将手中的玉佩扔到了他的面前，“这是你的吧？”
“是。”
桑德曜看着给支界的玉佩，他没有什么可否认的，这真的就是他的东西。
“支界死的时候手里紧紧捏着这块玉佩。”
“你去见过他。”桑永长冷声道。
桑德曜愣住了，他见到支界的时候他明明好好的，怎么就……死了呢？
他辩解不了。
算了，女儿死了，恨了那么久的人也错了，凶兽的事情也败露了，多一点罪名也没什么。
桑永长看着他不说话，冷声道：“桑家二房桑德曜，罪无可恕，由本长老动手。”
桑永长将拐杖一丢，一掌打在了桑德曜的额头上，桑德曜猛地吐出一口血。
桑修明移开视线，不去看他。
桑德曜倒在地上，眼睛看着桑修明的方向，唇角溢出鲜血，目光开始涣散。
他看见父亲的身影出现在他的面前，张口的一瞬间他就有点想哭，“曜儿，来父亲这儿。”
“和我一起走吧。”老家主朝着他伸手，“你这孩子，怎么当初不张嘴问问呢？现在弄得这幅模样。”
桑德曜人到中年，听见这句话一直忍着的眼泪流了出来，“父亲……带我走吧。”
“我想待在你的身边。”当年自从那件事后，再也不曾去见过老家主。
桑德曜看着两人相握着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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