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宫后的晏辞开始日日跟着天庆帝上早朝,而晏同林身后的那个位置,渐渐变成了晏辞的专属站位。
户部侍郎常亮很懂事的自退了一步,老老实实的站在了晏辞后面。
晏辞在宫里的日子过得愈发的充实起来。
不仅每日天不亮就起来上朝去,下了朝会后,对于大臣们新提出的关于赋税制度的问题,天庆帝还会向晏辞询问解决办法。
晏辞很想说,您才是皇帝啊,办法得您想啊,您总是问我干啥!
她就提出了个观点,怎么这一摊子就撇给她了呢?
她是个女孩子,娇娇弱弱的女孩子,总是干些男孩子的活,不太合适吧。
可天庆帝好像没把她当成女孩子,赏给她的不是衣裳珠宝首饰,反而是金银字画官职。
这不进宫才个把月,就已经从无官衔的御前女官荣升为员外郎。
一个从五品的闲职,隶属于户部,成了她爹的直属手下。
在其位,谋其政,身为员外郎的晏辞,不得不担起了这份责任,任劳任怨的为天庆帝排忧解难。
一日两日的还行,半个多月过去了,随着赋税制度在各个地方的实施,问题层出不穷,晏辞解决起来明显有些吃力。
好在晏辞还有个外援。
之前听了秋玉竹的一番言论,晏辞对于赋税制度又有了新的理解。
基于此,当晏辞遇上棘手的问题时,就会派人给秋玉竹送信,向秋玉竹学习解决之道。
而许多难以解决的问题到了秋玉竹手里,都手到擒来的随之化解了。
晏辞看着秋芙蕖送来的信件,对于里头秋玉竹提出的新奇的方法满是赞叹,不禁学着秋玉竹的语气道:“不愧是受过九年义务教育的人。”
秋芙蕖翘着二郎腿,坐在云阁的太师椅上吃吃喝喝,好不自在。
听到晏辞说话,问道:“什么九年义务教育?”
晏辞哈哈一笑,“就是读了九年书。”
秋芙蕖瞪大了眼睛,“才读了九年书,有什么大惊小怪的,现在有功名在身的士子们哪个不是十几二十几年的读。阿辞你可别迷了眼看错了人。”
晏辞不解的从信中抬起头来,“你说什么呢?”
“你不是在挑夫婿吗?我给你说啊,读九年书的可不行啊,能有什么出息,以阿辞你的本事,状元郎也配得。”
晏辞总算知道她和秋芙蕖说话为什么怪怪的了,原来两个人说的根本不是一回事。
也就不再搭腔,继续研读秋玉竹的信。
秋芙蕖却闲不住,她进宫来可不仅仅是为了送信,而是为了和晏辞聊聊天说说话。
她又不和她娘一样,有着满院子的幕僚可以打发时间,她一个人,很无聊的。
突然她想起了前两天听到的一件事。
“阿辞,你听说了吗,韩凉被打了。”
晏辞头也没抬的嗯了一声,她能不知道吗,不就是她打的吗,哦,还有晏诚,他的一脚加她一巴掌。
不过就这么点小事,也没人看见,这也能传到秋芙蕖耳中?
眼看晏辞没有反应,秋芙蕖有些不乐意了。
“阿辞,你有没有听我说话,我说韩凉被打了,都起来不床了,脑袋都肿得和个猪头一样。”
这下晏辞吃惊的抬起了头,“这么严重?”
她那一巴掌的力道不至于让他的脑袋肿成猪头吧,而且那件事情都已经过去半个多月了。
“怎么回事?”
晏辞从书案前走了过来,坐在秋芙蕖身边,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听说是出门的时候,被人用麻袋套走了,等被他家小厮找到的时候,都被打的晕过去了,而且还听说……”
秋芙蕖忽然压低了声音,“还听说,全身一丝不挂的躺在了大街上。”
晏辞呆了呆,这手法,怎么听着这么耳熟呢?
“不仅如此,好多人想起前些日子的那个美臀图,拿着和当事人对照了一下,果不其然,那是一模一样啊!”
秋芙蕖一边说一边忍不住哈哈的笑了起来,“你说这是谁干的,也太有才了吧,韩凉这下是真没脸出门了。”
晏辞听着秋芙蕖说,心里已经有了猜想。
如果她所料不差,这手笔,八成就是谢承胤了。
可他怎么就逮住韩凉一个人祸祸呢?
虽然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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