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欲追击的骑士们猛然勒住缰绳,虽然有些不甘,但对江寒的命令,他们不敢有丝毫违抗。
江寒静静地坐在马上,看着那些仓皇逃窜的背影,眼神没有一丝波澜。
他的目标从一开始就很明确——斩杀耶律宏。
主将一死,这支北莽精锐便是一盘散沙,不足为惧。
追杀这些残兵败将,不仅会拉长战线,消耗马力,还可能遭遇对方的埋伏。
得不偿失。
他翻身下马,径直走到耶律宏的尸体旁。
这位北莽宗师依旧双目圆睁,脸上写满了不甘与错愕。
江寒面无表情地蹲下身。
他先是将耶律宏那柄造型狰狞、刀刃上布满细密血槽的弯刀解了下来。
这是战利品,更是斩杀敌将的铁证。
随后,他的手在耶律宏怀中摸索起来,很快他摸到了一个物体。
掏出来一看,是一枚约莫巴掌大小的令牌。
令牌非金非玉,不知是何种材质,入手冰凉,质感沉重。
通体呈现一种古朴的暗青色,上面没有文字,只雕刻着一头栩栩如生的独眼苍狼,正仰天咆哮。
那只独眼,用某种不知名的红色晶石镶嵌,在雪光的映照下,仿佛闪烁着一丝诡异的红芒。
江寒将其握在手中,仔细端详。
这东西,绝非凡品。
耶律宏身为北莽宗师级大将,贴身收藏的东西,必然极其重要。
江寒试探性地将一股精纯的内力,小心翼翼地探入令牌之中。
那股内力仿佛泥牛入水,没有激起半点涟漪,令牌依旧毫无反应。
江寒眉头微皱。
邪门。
以他如今的修为,内力之雄浑,即便是一块顽铁,也能被他催动得微微发热。
但这枚令牌,却像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洞,吞噬了他的内力,却连一点反馈都欠奉。
他不信邪,再次加大了内力的注入。
令牌上的独眼苍狼,那颗猩红的晶石眼珠,似乎在他内力的冲击下,闪过了一抹几不可察的幽光。
但也仅此而已。
旋即,一切又恢复了原状。
“有意思。”
江寒收回了手。
这东西绝对不是凡物。耶律宏身为北莽宗师,能贴身收藏,其价值不言而喻。普通的催动方式无效,说明它有着更为特殊的开启法门。
或许是需要特定的口诀?又或者是……需要某种血脉作为钥匙?
北莽皇族的血?
江寒将令牌重新揣入怀中,贴身放好。
现在不是研究这个的时候。
当务之急,是利用耶律宏的死将战果最大化。
他翻身上马,动作干净利落。
随即,他俯身,一把抓住耶律宏那死不瞑目的头发,手中**的枪刃反转,轻轻一划。
一颗大好头颅,滚落在雪地里。
江寒面不改色,弯腰捡起头颅,用一块从北莽兵尸体上撕下的破布包好,挂在马鞍一侧。
做完这一切,他才调转马头:“全军,收拢阵型,清点伤亡,返回北固关!”
……
北固关。
城墙之上。
王正北身披重甲,手按在冰冷的城垛上,目光如鹰隼,死死盯着远处地平线上那片若隐若现的黑色潮水。
那是北莽的大军。
帅旗之下,是北莽另一位宗师级悍将,“血屠”完颜屠。
可怪就怪在这里。
自清晨起,北莽大军便兵临城下,摆开了决一死战的架势。
号角吹了一遍又一遍,战鼓擂得震天响。
但,仅此而已。
除了几波不痛不痒的试探性冲锋,派些杂兵上来送死之外,完颜屠的主力,那支令人闻风丧胆的血屠骑,始终按兵不动。
“雷声大,雨点小。”
王正北身旁的副将,一个络腮胡的汉子,忍不住低声咒骂,“这帮草原蛮子,到底在搞什么鬼?”
听着身边人的对话,王正北没有回答。
不对劲。
太不对劲了。
完颜屠,此人以凶残暴虐闻名,其用兵风格如同一柄千斤重锤,向来是大开大合,一力降十会。
什么时候学会这种虚张声势的把戏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
一个可怕的念头,如同毒蛇,再次从他心底钻了出来。
江寒的警告,言犹在耳。
“北莽此番的目标,或许并非北固关,而是……天狼关!”
起初,他只当是江寒好大喜功,危言耸听。
可眼前的景象却让他的心越来越凉。
完颜屠在这里虚张声势,牵制住他北固关的全部兵力。
而另一位宗师耶律宏,则率领一支精锐,不知所踪……
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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