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不吃点亏,根本不知尊重为何。更不会知道,还有一种人,是自己即便拥有莫大的权势也招惹不得的,更遑论,自己还根本没有那等权势,完全只是仗着父亲的威势,狐假虎威。”刘协微微一笑,杀人后的淡漠,让他表现地刚才仿佛只是踩死了七只蚂蚁。以至于面对董白说着这番话时,不知不觉便带上了一种上位者的冷然和傲气。
钟繇站在一旁,目光闪动,不知在想着什么。无论作为饱受仁义教化的士人,还是他本身恪守法度的廷尉正,按说都要对刘协刚才的作法予以阻止。可奇怪的是,他可以浩然强硬与蛮横的董白对恃,却偏偏对刘协这等血腥的手段保持了沉默。
而心中已经微微有些不知是何滋味的王越,这时再望着七人的尸首,却好像决定好了什么。他纵横草莽,见过不少比眼前更惨烈的情景。可一想到刘协刚才杀人杀得那般举重若轻,谈笑间即斩杀七人,他便忍不住猜想这需要何等的果决与毅定。
唯有董白瞬间被怒气冲翻了头脑,她不喜文墨,却也听得出刘协口中的指桑骂槐。眼见这少年杀完这些人便要带着自己的獒犬离去,当即高声喝道:“我董白出生到现在,还没有一个人敢在我面前如此嚣张,更没有一个人敢如此羞辱于我。小贼,纳命来!”
一声言罢,董白已催动战马朝着刘协奔去,那把名贵的弯刀在她手中转了个半圈,已经调整到最佳的下劈姿势。可在她之前的刘协似乎恍然不觉一般,仍旧不紧不慢将自己的后背露
给董白向前走着!
马上的董白看到这一幕,原本如秋水一般的眼瞳中陡然燃起一抹有如实质的羞恼火焰,她敢保证,自己今天受到的侮辱比她整整十五年的总和还要多,还要令她发狂!这种恼怒的感觉已经足以掩盖她的理智,让她用手中的弯刀来宣泄。
因为她不相信,这长安城中,还有她父亲摆不平的世家子弟。
战马的马蹄飞快击打着路面,只在她脑中念头一闪而过的时候便已经拉近了她与刘协之间的距离。这时那六条獒犬已经反应过来,正在犹豫着是否朝她扑过来。但董白却丝毫不将这六条獒犬放在眼里,因为她相信身下这匹从父亲府邸马厩中牵出来的战马,再配上自己精湛的骑术,绝对可以在那六条獒犬扑上来之前,一刀砍下那可恶少年的脑袋!
然而,就当闪身躲过一条獒犬扑击,并将右手中的弯刀高举至空中之时。她突然感觉到侧面升起一道凌厉的杀气,稍现即逝却令她熟悉。董白反应极快,她知道那名剑士不敢伤她性命,所以直接选择忽略了那道杀气,反而奋力催马向着前方近在咫尺的刘协冲去。
在她的预料中,那名剑士或许会阻住自己的弯刀,却不可能阻住这战马的冲势。那个可恶的少年瘦小身躯,断然挨不了这匹强健战马的一撞。虽然脑袋抛天的情景很好看,但被战马踩踏至此却也不失一个不错的泄愤结局。
可惜,她还是没有低估了王越的实力,就在她催马加速的一瞬,手里的弯刀已经化作一道流星,朝着民房的某一个角落
飞去。“铛”的一声金属相撞,弯刀被王越长剑上的巧劲弹飞,斜斜没入一堵土墙之上。而就在董白幻想着战马铁蹄踏击那少年后背之时,却突然听到战马一声哀鸣,身体陡然一个失重,狠狠从战马背上跌了下来。
这一下董白毫无防备,摔得十分狼狈,手臂和肩胛都磨出了血迹。可当她终于看清到底发生了什么的时候,俏丽的脸庞已经被愤怒扭曲成狰狞之状:“你这个贱卒,竟然敢伤我坐骑?!”
王越的面前,那匹刚才还迅猛奔袭的战马这时已经痛苦倒在了地上,它的两支前腿被王越那抹快剑齐齐斩断,在强大的惯性前轰然匍倒,发出阵阵令人耳悸的哀鸣。而在它前方只有一步的地方,就是那个让董白恨不得挫骨扬灰的少年,已缓缓转过身用一种厌恶且鄙夷的神色望着自己。
“若是之前,我还会为你怜悯,还会感叹卿本佳人,奈何做贼?”刘协看着自己眼前的董白,第一次深刻感觉着一个拥有不错容貌却狠毒无比女人带给自己的淡淡绝望,任由那丝说不出的难过缠绕自己的心变得更加冷硬。待这种冷硬开始令他慢慢接受后,他突然笑了:“不过,现在我却要感谢你,因为在我最无知的时候,你便给我上了一堂意义非凡的课,使得我以后不会轻易对好看的女人产生信赖。”
董白陡然之下又欲爆发,可不知为何,当她一听到刘协这番话和那双与年纪完全不相符的明眸时,却不知为何心中猛然升起了一股心虚。她知道自己让这个少年失望甚至厌恶了
,但她却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在意这个令自己也很气愤的少年情绪,为何自己好像还期望得到他的认可?
这一怅然令董白的气势猛然消谢,而当她再度反应过来欲出口辩斥时,却只看到了刘协淡然归去的瘦小身影。她愣愣望着刘协渐行渐远的衣袍,好似回想起今日匪夷所思的一切。她当然还可以选择追将上去与刘协纠缠不休,但坐在地上愣愣张了张嘴后,却任由刘协离去。
而待她终于决定回到能让自己感到熟悉和舒适的府邸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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