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男朋友不会生气吧》全本免费阅读 ggdowns.cc
郑初乾喝了杯凉茶,说了几句贺兰殊的坏话,又给了林雪拂一张围猎会的请柬。
他担心林雪拂忘记,提出届时来接她。林雪拂摆了摆手,说自己会准时到的。
让郑初乾没想到的是,林雪拂居然带了别人一起。
“这位是?”他盯着她身边的人问道。
“苏沉檀。”林雪拂介绍。
“怪我怠慢了。”他向苏沉檀笑了笑,绵里藏针地说,“早前不知道苏公子要来,不然也好多准备一张请帖。”
林雪拂替苏沉檀说话:“他是我的跟班,用我的请帖也是一样的。”
周围的人听了她的话都在交换眼神,分明对她的说辞很不信服:哪里有这么英俊的跟班?
连苏沉檀也不领情,眉眼间一片沉冽。
林雪拂参加诗会的时候并不参与作诗,来了围猎会也并不去打猎。好在有不少人也是如此,有的在饮酒,有的去溪边捉鱼,还有人在空地上架起了篝火准备烤野兔。
一个穿淡蓝锦衣的人问她要喝什么,林雪拂想了想:“米酒。”
斟至杯中的米酒非常好喝,醇厚柔和,带一点清淡的桂花香气。
蓝衣公子又问她,上次目录上想要的东西买到手没有。
林雪拂回答买到了,另一个执丝绸折扇的人便笑道:“可惜林姑娘并没透露过到底是什么。珣易担心你错过了,一直惦记着想拍了送你呢。”
蓝衣公子面上有些红,端起酒杯来啜了一口。
“呵。”他们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冷笑。
林雪拂不用回身便知道,是她的死对头楚轻渡到了。
楚轻渡是当今武林盟主唯一的亲传弟子,在年轻一辈中声名最盛,如日中天。
其实她与楚轻渡根本相识不久,第一次在诗会上见面,在场的人都表现得热情而友好,只有楚轻渡一言不发地坐在角落,看着其他人问她初到桑州,气候可还适应、是否习惯桑州的饮食、有无听过桑州的地方曲之类的问题,面露讥笑。在林雪拂说刚到桑州的前两天差点迷路时,他还用足够让人听见的音量嗤道:“山里来的。”
林雪拂转过头,果见来人一身利落的猎装,束起的墨发被风吹得微微飘扬。
楚轻渡一面向这边行来,一面扬声道:“珣易我教你一法子。倘若哪天在拍卖场遇见,看见她对什么有意,你便竞拍什么,拍得了便自己收好,千万不要送给她。”
珣易面上的红晕褪去了:“楚兄这是何意?”
楚轻渡一撩衣摆,在他身旁坐下:“她这人就是这样。你对她好,她不往心里去,可倘若得罪了她,这辈子都不会忘。”
众人知道楚轻渡和林雪拂最是不对付,纷纷让酒岔开话题,又关心楚轻渡猎场成果如何。
得知他猎到了一头狍子,大家都交口称赞,林雪拂也说:“楚少侠的武艺越发精进了。知道你收获了猎物,而不是差点被猎物收获,真令人感到宽慰。”
话落便有几个人笑出了声。
楚轻渡前年秋猎被一头野猪伤了腿,这也是大家都知道的事。
他春风得意地上扬的唇角顿时压了下去。
“走,”旁边一人连忙拉了拉楚轻渡的胳膊,“去看看他们钓到鱼了没。”
“成,搭把手去。”楚轻渡顺势站起了身,居高临下地望着林雪拂,“别人都忙着,我可不好意思什么都不干一直坐在这里。”
“我并没有什么都不干一直坐在这里。”林雪拂说,“中间也有走来走去。还吃了一块烤苹果。”
气跑了楚轻渡,林雪拂把杯中的酒喝掉:“我也去烤点东西。”
郑初乾跟着站了起来:“雪拂你想吃什么,我给你烤。”
“我烤。”林雪拂说,她跟茱萸约好了的,“你吃什么?”
“啊?我?我都行。”郑初乾捡了一支竹签,上面串的是一个秋葵,“我吃这个吧。”
楚轻渡惯有的奚落口吻又响了起来:“要不怎么说郑公子聪明呢。知道应当选蔬菜,烤不熟也能吃。聪明,聪明。”
林雪拂烦不胜烦地转身:“你怎么还在这里。”
接着,她看到了站在楚轻渡身边的杜如冕。
“我邀请的朋友刚到,我怎么也要来给大家介绍一下。”楚轻渡说着给大家介绍,目光却一直落在林雪拂身上,“风眠山庄的杜少侠。”
在一片“久仰”声中,楚轻渡微微一笑:“那你们先聊。”这才动身去钓鱼了。
林雪拂大致能猜到楚轻渡的想法。无非是从哪里知道了杜如冕和自己有过节,特意请他来给自己添堵的。
但他恐怕要失望了。不说杜如冕还要依仗她的解药,苏沉檀留在南花梨巷十六号,显然也另有计划。为了保证那个计划能被顺利实现,杜如冕不会像楚轻渡期望的那样,对她显露出过分的敌意。
果然,杜如冕的视线几乎都没有落在她身上过。只在一边听着大家的闲谈,被问到才会答上一两句。
直到林雪拂烤好秋葵,递给郑初乾时,杜如冕终于忍不住提醒道:“这个,还是不吃为妙吧。”
郑初乾与杜如冕没说过几句话,闻言错愕道:“你与雪拂认识?”
杜如冕咳了一声,尽量委婉地说:“有一些接触。你知道她的院子里晒着一种毒蟾吗?”
听出他在暗示林雪拂心术不正,郑初乾面色顿时冷了下来,说:“雪拂会医术不假,可是只解毒不下毒,只救人不害人。想是你有些误会吧。”
杜如冕目瞪口呆,你确定没把“只下毒不解毒,只害人不救人”说反了吗?
林雪拂拿着自己烤的两串蘑菇,去水边的凉亭找茱萸,喝她沏好的茶:“这个杯子好香。是什么茶?”
茱萸说:“红茶。”
林雪拂说:“我是问怎么有水果的味道。”
“可能是因为里面玫瑰的果实。”茱萸又给她倒了一杯,说,“你要暴露了。”
林雪拂啜了一口,有点烫:“我能暴露的事情太多了。你具体是指哪一件?”
“你做的好事。”茱萸说:“我刚才听见杜如冕跟苏沉檀讲的,他回山庄后收到传信,得知他中的毒药可能并没有被根除,他母亲便去请了后山的老道士。”
林雪拂知道她说的是哪一件了。
茱萸继续道:“好像自他两岁起,那个道士就每年来给他施针,一直告诉他是因为什么先天不足。如今他才知道,是他母亲怀他的时候遭人陷害,所以不得不请那个老道每年来帮他抑制体内的毒性。”
林雪拂“哦”了一声:“原来他身上的邪毒是这么来的。”
“反正老道士这回给他一诊,连连说不可思议——那毒已去了七八分了,他身上也全无别种毒的痕迹。”茱萸咬了一口蘑菇,加重了语气,“听到这里,苏沉檀又问他一遍,‘全无痕迹?’你听这话,我觉得他肯定是猜到了。”
吃个蘑菇吃出了骑虎难下的表情。好不容易咽下,茱萸把剩下的半串放在桌上,说什么也不肯再碰了:“其实,多个敌人不如多个朋友。你明明是把他身上毒给解了,何不讲个清楚呢。”
“他闯进我家里,把刀架在我脖子上。我想给他个教训而已。”林雪拂说,“他晕倒后,我发现他体内已经有了另一种奇怪的毒,就试了试能不能解开。”
她苦恼地说:“救他实在不是我的本意。”
茱萸说:“现在说不是你的本意又有什么用,救都救了,不如一人做事一人当,承认了得了。弄成现在这样,他全家都以为是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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