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安:“朕认床,沈卿歇着吧。”
说完,门外的全德已经踩着时间为萧安开了门,笑意盈盈地迎接萧安出来,也不知道他在门外听到了多少。
待萧安跨出门后,全德再次关门,顺便笑着对里间的沈长风告辞:“小侯爷,老奴告辞了。”
门一关,沈长风脸上的笑还洋溢着,他扭头看向床内侧,萧安的那把流苏折扇还静静躺在那儿呢。他又看回门的方向,总觉得萧安这是在暗示他,是故意留下来,好让他下次再有理由去找萧安。
他心里不知道有多开心,萧安就这么想见他吗?哈哈哈,他也想呢。
沈阔、沈重等人笑着送离陛下,见陛下车驾走远了,才堪堪松了一口气,紧接着就倒回长风的院子里,一个个围在沈长风床边,问东问西,八卦得不得了。
沈阔:“你个臭小子跟陛下说了什么?”
沈重:“大侄子,陛下跟你说什么了呀?”
沈玉:“你们聊了什么呀?怎么聊这么久呀?”
沈阶:“你快说呀,聊什么了?”
沈青:“瞧这开心的。”
……………
天色已黑,萧安回到了太清殿,洗漱完后,他只着一件单薄的黄色中衣和亵裤躺上了龙床,全德正要为他盖被子,萧安无意扫过自己的脚踝和露出的一点点小白腿,他没有继续躺下,而是吩咐全德退下去了。
待全德关上门后,萧安视线回到自己的腿上,他坐在床上,想起了白天看到的沈长风,那一扫而过的小腿,上面满是旺盛的毛发,充满男性力量的象征,硬朗、肌肉扎实。
他垂眸,微微屈膝,捞起一边亵裤,捞到了膝盖以上,白皙细腻的小腿露了出来,上面的毛发又细又疏,不近看,还以为是哪个女人的美腿。。。。
萧安眼睛一眨,别过视线装作无事发生一般拉回了亵裤。
眼不见心不乱,他自己盖上被子,面无表情地躺了下来。
看着像是无甚大碍,没躺几秒,他又侧身过来,将手伸到枕头底下,摸出了沈长风送给他的那个小铜人。
这个小铜人有手掌那么长,左手握拳,右手握枪而立,昂首挺胸,腰细胸壮,且胸膛的衣服特意开得极大,就为了袒露出八块腹肌,展示‘沈长风’傲人的胸姿;面儿上雕刻的一双眉眼看似凶狠,其实越看越愚蠢。尤其在小铜人的背后,还竖着刻了五个大字:长风大英雄。
萧安:“………………”
他看着手里的这个铜金小人,若有所思,那袒露的八块腹肌,尤其惹眼,让他莫名又想起了城外沈长风那跨马勒缰的样子,刚从北境回来,还带着满身狂野难训的气势和广阔草原的鲜气。
他扫开这莫名的回忆,翻过来,看背后,又是“长风大英雄”五个字。
萧安眉头一拧,心情不爽:“没脸没皮的东西,小时候说的大话竟都实现了,还算有些能耐。”
沈长风说他将来要大杀四方、平定北疆,还要长成父亲那样高大威猛、拥有八块腹肌的男人。
这不,都实现了。
萧安心情不美妙。
美不美妙的,也都慢慢进入了梦乡。
…………
还有三天,沈阔便要带着沈家大军离开安都。
沈长风挨了板子,这三天只能在床上躺着玩儿,想去宫里找萧安都不行,为了以后的下/半身,他只能忍住去找萧安的冲动,躺在床上什么都不能做,大把的时间放空。
这不,更想萧安了。
也是奇怪,那天后萧安也不再来看他了,还真是日理万机。
的确,前几天的军宴耽误了萧安很多事,如今正在废寝忘食地工作。
沈长风百无聊赖地趴着,唯一能解相思苦的就是萧安送给他的香囊、金蟾蜍、香球。都在他床头搁着,以及萧安忘了拿回去的那把白玉珠流苏折扇,也正好成为了他目前的玩意儿。
这把折扇是萧安日常随身的消遣之物,如今落在沈长风这儿,倒成了沈长风的掌中宝,爱不释手,看着房间里忙不完的沈阔。
虽说沈阔对儿子严格,但儿子终归是儿子,不心疼是不可能的,眼看着能跟儿子待在一起的时间只剩三天了,沈阔有事没事都会去沈长风院子里,有话就聊,没话就在屋子里找些事做,给他换被褥、换衣服、擦拭身体、上药换药检查伤口、亲自喂药,亲自打扫房间卫生。
沈长风刚开始还在笑父亲总是没事找事,感觉进了他房间就停不下来似的,时间慢慢过去,慢慢地,沈长风不笑了。
夜色已深,父亲还在自己屋子里时不时翻翻这个,时不时检查检查那个,嘴巴里一直念念有词,就像是还很忙似的。
屋子里几乎翻新了一遍,都是父亲的杰作,花几上摆放的花瓶里,各色菊花都是新插的,看着赏心悦目,沈长风目光挪向旁边还在捯饬东西的父亲,父亲正检查着他衣柜里的衣服,一直皱着眉头碎碎念,感觉这也少了那也缺了,有些衣服都不能穿了还放在里面占位置,没个收拾。
沈长风慢慢可以走路了,他细心放好墨扇,缓缓起身,去到沈阔背后。
“爹。”
沈阔碎碎念的嘴停下,转身看他。
沈长风却像掺了几分玩笑:“这么舍不得儿子啊?”
沈阔一口否决,佯装淡定:“谁舍不得你了,一天天尽给我惹事,你最好就在安都待一辈子,别回北境去了。”
沈长风笑了笑,手撑在旁边的架子上稳住身体:“安都皇城,天子脚下,陛下既然决心留下我,就不会轻易让我出事,毕竟我还有些作用。再说了,你儿子可是大周战神,安都若是有人想取我的命,那也得掂量掂量自己有没有这个本事吧?所以老爹,你就放心吧。”
沈阔看着儿子无所畏惧的模样,默默收敛了几分糙气,没有说话,慢慢去到了花几旁的须弥塌上坐了下来,才说:“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安都水深,要动一个人,用的从来不是武力,等我们走了,你就知道了。”
沈长风眼底闪过一丝了然,抬眼一扫而空,像个佻达的纨绔,一瘸一瘸地去到须弥塌的另一边软垫上坐下:“老爹这么看不起儿子?这是伤儿子的心呐。”
沈阔睨一眼,没大没小的东西:“南镇抚司是个什么官儿你知道吗?”
沈长风小心翼翼坐着,无所谓地挑眉:“管理锦衣卫内部军籍档案、监督锦衣卫内部各级官员,处理内部矛盾、直奏圣裁。听着挺有威风。”
沈阔也哂笑一声:“你也知道是听着威风,知道上一任司使是怎么辞任的吗?”
沈长风等着父亲给他说说八卦,沈阔便悠悠道来:“南司虽有监督权,却没有执行权,然而被监督的人却有圣上亲印的执行权,只听圣上命令,不听百官言,自然也不听南司言,上一任南司使就是被夹在中间左右为难,上不能违抗君令,下不能干预执查,卫司里的人阳奉阴违,你也不能怎么样,这就是个权利虚高的窝囊官儿,你接了这位置,进退不宜啊。”
沈长风看得出老爹是心疼他,但他不想让老爹伤心,遂始终一副无所畏之态,一边说着话一边给父亲添了杯温水:
“怎么会?老爹你这就多虑了,我是谁?我堂堂北境下来的战神,不是什么人都能骑到我头上撒尿的,再说了,你儿子又不是傻的,等着让别人欺负?这世上,除了陛下,谁也别想跟我讲道理,此路不通。”
沈长风信誓旦旦不惧一切。
沈阔看他这般,反倒笑了,像是心底的担心减轻了些许,他拿过长风为他新添的温水,一口饮下。
“真的愿意留下来?”沈阔问他。
沈长风点头:“当然。”
沈阔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须臾,像是看开了什么:“行吧,既然决定留下来,那就保护好自己、保护好陛下。还有啊,少跟高仁怀、裴文之他们起冲突,咱不跟言官掺和去,省得他老参你。那天下朝你跟裴文之他们起冲突,我也听说了,吵得那么厉害,少不了有拱火的,你多注意点儿,别被人牵着鼻子走。”
沈长风全程:“嗯,嗯嗯,嗯嗯嗯~”
…………
时间过得好快,北境大军已经开始整顿出发,踏上回程之路。
临出发前一晚,沈家一大家子人吃了个团圆饭,或者说是临别饭。
一家子热热闹闹有说有笑的,似乎都默契地不去提沈长风不能跟他们一起回北境、一起回家的事。
吃过饭后,沈长风、沈青、沈阶、沈玉4个孩子在院子里玩儿了好一会儿,年轻人总是不惧前路,满身活力,一会儿玩儿枪耍刀、一会儿老鹰抓小鸡,玩儿得不亦乐乎,沈阔和沈重偶尔参与进来,笑声连片,两人看着孩子们玩儿到尽兴,又看着孩子们玩累到各自回房休息。
夜色已深,院子里逐渐安静下来,阴暗的角落隐隐约约传来虫鸣蛙叫。
沈阔和沈重坐在檐下的栏杆上,他们面朝漆黑的长廊,背对柔亮的月光,一个抠着手中铁核桃,一个两手空空只能揪大腿上的布料。
“孩子们都睡了,大哥,你怎么想的?”沈重看着手中铁核桃,意有所指。
沈阔心里沉,面上似走神,他默了半刻,只是说:“孩子愿意留下来。”
沈重笑了笑:“他还惦记着跟陛下相处的那两年呢,但小时候怎么可能跟长大后一样呢?”
他扭头看向沈阔:“长风留在安都,兴许要吃些苦头了。”
沈阔看进黑暗中,说:“我沈阔的儿子什么苦头吃不得?他在安都当官儿,兴许会学到不一样的东西。”
沈重又看回手中的铁核桃,念了念:“南镇抚司使,能学到什么?里外受气么?”
沈阔挪了挪身子,说:“那就看他本事了。”
沈重又是一笑,他慢慢认真起来,问大哥说:“大哥,安都留下长风,意思很明显了,他若没这一出,大家都相安无事,如今这么搞,大哥可有想过以后?”
沈阔麻木反复地揪着大腿布料,沉默了很久,才说:“沈家百年辅佐,从未变过。”
沈重沉默了。
……
次日一早,北境大军整顿完毕,众将分出一条路,沈阔、沈重和沈青沈阶沈玉高坐马鞍,才进到大军中间,便勒停了马步,回头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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