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星,”辛辰说,“吃菜。”
“嗯。”辛星头都没抬,低头吃饭。
“你吃这么着急有事要出去?”辛辰放下筷子,“哥难得回来一趟。”
辛星抬头看着他说,“挣钱辛苦了。”
“小星,跟哥哥好好说话。”辛尘面露不悦。
“我一直都这样,为什么现在不行了?”辛星问,“你不是说,你挣钱是为了让我想怎么说话就怎么说话,想干什么就干什么的吗?现在怎么不行了?”
辛辰沉了一口气说,“你对我有什么意见吗?”
“我没意见。”辛星抬起头喊了一声,“哥。”
辛星其实有话想问,想问哥为什么要找人打陆怀英,也想问为什么要举报他的工厂,更想问哥是不是真的想吃了陆家。
但是毋庸置疑,这不是辛星能改变的格局。
他是他哥哥的既得利益者,胳膊肘往外拐的基本都没好下场。
“哥,挣钱是不是都要没良心?”辛星问。
“有些是这样,”辛辰将果汁推给辛星,“有良心的得等着被人吃。”
“别人都说你阴,”辛星说,“有时候我听别人讲你的事情,我感觉我不认识你。”
“在外面飘,总要有人先开刀。”辛辰给辛星拨虾,“吃。”
辛星拿了一只没剥壳的咽了下去,他觉得嗓子痛,原来那时候的陆怀英那么痛。
“我知道,你想问陆怀英的事情。”辛辰又夹了一筷子的菜给辛星。
“我没想问,轮不到我问。”辛星说。
“你喜欢他?”辛辰笑了一声,“你是我弟弟,我什么都知道。”
“就那样吧。”辛星踢着自己的脚。
“他不是个简单的人,”辛辰点了一根烟。
“他要是简单早被人扒了皮了。”辛星的脑袋搁在桌子上。
“十三吧那年,从陆家出来,你就反反复复的转头看他,”辛辰随意地将手搭着,“你从来没这样正眼看过谁,你半夜还回去那儿找东西了,是吗。”
“我没有。”辛星还是犟嘴。
“你跟着他我其实还是比较放心,”辛辰吃完了,温和的擦着手,“他应该会带着你多了解了解陆家的这些东西,你被我宠坏了,我那个地方也不适合你,你在陆家呆着,该学的一样不会少。”
看吧,他说陆家的时候就像自己家的东西一样。
“等不喜欢了,你跟我说,”辛辰说,“我帮你撇干净。”
“我自己能弄。”辛星说,“他没什么不好的。”
“哼,”辛辰笑着摸摸辛星的头,“陆怀英要是伤你心怎么办呢?”
“人为自己的选择付出代价。”辛星说。
这是陆怀英说过的话。
“像个男人了,”辛辰说,“这也是他教的?”
“我用他教?”辛星说,“我自己没长脑子吗?”
“晚上住家里吗?”辛辰问。
“我要回去找他。”辛星说。
“给你迷成这样吗这陆怀英?”辛辰轻笑了一声,“哥怎么有点儿嫉妒了。”
“你不会嫉妒,”辛星说,“你只会觉得他好笑,只会觉得他在讨好我。”
“我弟弟现在是真的都能直接知道我在想什么了,”辛辰说,“但是脑子该清醒的时候就清醒一点,感情的东西,虚无缥缈,就是泡泡。”
“但是要走的路是拦不住,”辛辰说,“行了,要玩去玩吧。”
辛星坐在客厅里,他知道,哥哥有这样的自信就是因为他有从岛上带回来的陆怀英的东西。
辛星想知道,如果没有这些的话,陆怀英还是会一样吗?
辛辰去洗澡了。
辛星偷走了他的钥匙,上次他哥打高尔夫那次趁着他哥洗澡他已经看见是什么了,他换了进去,又给关上了。
*
辛星出来的时候给陆怀英发信息他没回,给何叔打电话,说陆怀英在医院发烧了。
辛星开着车一路奔向陆怀英的医院,刚进去就看见他像个虾一样缩成一团。
明明这么高的个子,怎么看起来这么小。
看见辛星来了,何叔退出去了。
辛星的皮衣上还有未擦的雨,冰凉的手抓住了陆怀英的手,有点儿着急地问“怎么烧成这样?”
“我都发烧了,”陆怀英闭着眼睛说,“还很骚吗?没有吧。”
“你...”辛星说,“没人比你骚了真的。”
“你怎么淋雨了?”陆怀英昏昏沉沉地拉着他的手问,“下雨了还来这儿干嘛,这儿臭死了,你不喜欢。”
“打针了吗?”辛星手背去摸他的额头。
陆怀英说,“我故意没打呢,我等你来看我,可以装可怜。”
“行了,看见了,可以打了。”辛星说。
“那你赏一口我就打。”陆怀英蹭着他的手背说。
“起来,”辛星难得清醒的温柔,“我们打个针,退烧了就回去了。”
陆怀英有点儿难受,肚子里空空的,想把辛星吞下去。
“如果我是个坏人,你还会管我吗?”陆怀英埋在他的脖子,还是问出口。
“会。”辛星想都没想,“走了,别墨迹了,打针去。”
“你都没问为什么就说会。”陆怀英鼻音好重。
“都有苦衷。”辛星摩挲陆怀英的后背。
就像他对陆怀英一样,他觉得自己有苦衷。
辛星不喝酒的时候基本上话都简短,喝酒了才会甜甜腻腻。
“就像你...体谅我一样。”辛星抿了抿嘴唇。
陆怀英从来都没有因为辛辰为难过他一次,甚至连脸色都没有坏过一次,他迟疑片刻,“我也体谅你。”
“你可以说,”辛星木着脸,“说了,就算你坏,我也管你。”
陆怀英滚动着喉结,似乎真的想要说些什么,抬起头来却问,“你喝酒了吗?”
“我回家我喝什么酒。”辛星说,“赶紧,打针去了。”
“如果我真的坏呢?”陆怀英似乎有一瞬间的后悔,抓着他不肯放,想要一个答案。
“神经,”辛星说,“你坏就坏呗,那你改名字,叫陆坏英得了。”
“你好好说。”陆怀英看起来都有点无理取闹了。
“你打的是茅台啊,”辛星站起来看盐水,“有话就说。说了我就管你。”
“哦,我就是想问...”陆怀英抿了抿唇,眸子里的水光收敛,转而化出一个笑容,“我是不是坏坏的大男孩,完美的身材?网上,网上都在放这歌。”
“别癫,傻逼。”辛星往外走,“你打不打针,不打针死去,我回家了,真能磨叽呢。”
陆怀英星星星星的喊,赶紧起来穿上外套,跌跌撞撞地往外走,一出门就被接住了。
要打退烧针,小护士看了两人好几次,辛星咬着牙低声问,“你确定这么小的一个针还要抓着我的手吗?”
“我怕疼。”陆怀英拽着他的手说。
“我没来的时候呢?你打针给你疼死了啊?”辛星真的翻白眼。
小护士举着针进来了,“脱裤子。”
陆怀英说,“你帮我脱啊星星。”
“你确定?”辛星一挑眉。
预感不妙。
“那我自己来吧。”陆怀英怕他连自己的内裤一下子都扒到膝盖下面。
“能不能别拽了,都打完了行不行?”辛星说。
“哦,”陆怀英说,“医术精湛还没感觉就...啊!”
这会儿针才打进来。
辛星在边上笑,小护士出去了,陆怀英的手上还有输液泵,盐水把手打僵了,裤子的扣子并不好扣,陆怀英扯了一下皮带想掰过去,辛星却蹲下来了。
辛星在给他扣皮带。
很神奇的视角,很小的一件事。
但是没有任何冲动的,只是单纯觉得奇怪的视角。
陆怀英有一瞬间的迷茫,鬼使神差的,他摸了摸辛星的头。
只见他抬起头,一记眼刀,“别发骚。”
哇哦,真酷啊,真想把他弄哭,真想听他甜甜腻腻的说话。
他今天穿的皮衣,衬得他的脖颈怎么这么白,这个灯下面的瞧着头发有点儿黄,他居然还有耳洞啊,他会带长长的带钻的耳坠子吗?
要是带上耳坠子的话,办那事儿的时候耳坠子会晃吗?一甩一甩的,用力的时候会打在他的脸上吗?
这世界上还有第二个见过辛星那个样子的人吗?
辛星站起来要扶着他往外走,陆怀英没骨头一样歪在他身上。
“至不至于。”辛星说。
“非常至于。”陆怀英出了门,走廊上还有不少人,他忍不住,“我真的是你第一个吗?”
“有毛病吧你这这么多人你说什么呢,”辛星踢了一脚,“好好走路。”
“是吗?”陆怀英追问。
“你问这个干什么。”辛星说,“你看我这脸,看我这排面,我不玩几个对得起我自己啊?”
“你没到十八不能去,你长不高。”陆怀英说,“我是吗?”
“我之所以长不高就是我老去。”辛星白了他一眼。
“我有点儿伤心。”陆怀英说。
“你伤心你的,没人拦着你。”辛星说。
“到底是不是?”陆怀英回忆了一遍细节,“你根本不会,我就是第一个。”
“闭嘴吧。”辛星说。
二人上了车。
“这样吧,你要是说不出口,我前面有几个你就赏几口。”陆怀英说,“我也不占你便宜。”
“这个恐怕...”辛星为难地说,“不太行。”
“我就说没有吧,”陆怀英洋洋自得,“行了行了我知道了,回吧。”
“赏不过来了,”辛星挑衅地看了他一眼,“得忙活一晚上。”
“哇哦,”陆怀英说,“那我晚上可得洗的香香的受赏了。”
“闭嘴吧你。”辛星说。
“晚上跟你哥吃饭吃的还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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