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穗还嫌弃不够热闹,第二期旬报上更是发表了一篇“选择和离还是丧偶”的惊悚标题文章,但其实内容并不恐怖,反而用平直的口吻讲述了未成婚之前男女斩断男女关系的代价,比成婚以后要付出的代价更少。
曹穗站的位置不同,自然不会只从女子的角度来说,只不过,在这个选择题面前,男子要付出的代价更少。
尤其是在这个终究是对女子名声更为苛刻的年代。
曹穗自认为已经很公平地论述,但架不住落在别人眼里依旧是狂妄叛逆之言。
她预料到会受到的抨击,所以作者栏那填的是她的名字,狂风暴雨不会波及到旁人。
曹穗听貂蝉讲述民间对她论述的争执,她倒是稳得住。
貂蝉的用词已经是她翻译过的,左右她早已习惯了挨骂。
若不是种地和图书馆给她刷的名声,导致大部分人吃人嘴软、拿人手短保持沉默,不然骂她的人会更多。
曹穗扫扫手,“不用管他们,让他们说。”
只是讨论讨论男女之间的婚姻关系而已,只不过是骂骂她而已,她还不至于这点包容度都没有。
难道要大兴文字狱不成?
又不是高谈阔论地说谋反,爱骂就骂。
她心态过分的好,反而是杨修不开心那些言论,甚至有人和曹穗隔空辩论起来,曹穗还破例让文章发表了。
好似故意在拱火,让这把火持续的燃烧。
曹穗当作没看出他的脸色不好,还拿着旬报和他一块探讨说得好的地方。
“看看这处,人家这可是有理有据的反驳,引经据典之余也有自己的观点,不全然是拾先人之慧。”
杨修按住她拿起来的旬报,“你就一点都不生气?”
曹穗摇摇头,但又点点头,“他若是全篇毫无理由地骂我,我自然生气。但人家是真觉得我说得不对,他也不是因为是我所以才骂的,所以不生气。”
换而言之,换个人发了那篇一看就耸动的文章,对方都会骂,不是独独针对曹穗,那她确实不生气。
杨修依旧闷闷不乐,“我生气、”
曹穗盯着他突然笑了,伸出两只手捧住他的脸,“杨姑爷,你这种心态不行的呀。我日后挨骂的路可还长着呢,若是每次听到就生气,那你就是每天都要生气。”
“虽然你的心意我很受用,但气大伤身。”每日生气的后果就是各种结节长起来,五脏六腑也生病。
曹穗圆圆的杏眼滴溜溜地转,说:“若是你实在为我打抱不平,那就把他们看作失败者的无能狂怒。多可怜啊,只能朝着我叫几声,什么都做不了。若是连这点权力都轻而易举的被我剥夺了,可真是没活路咯。”
杨修看着近在眼前的明媚笑脸,在她眼里,这些恶语、不理解好像都伤不到她,还有心思安慰她。
“穗穗心胸豁达。”杨修也抬起手来落在她的眼尾处,轻轻地抚摸着,“故意挑起这把火要做什么?”
杨修很快看穿她的想法,若只是荀音是退婚,上次的旬报就该点到为止。
但她接连两期都戳在敏感的话题上,很难不叫人猜出是故意为之。
杨修自顾自地说:“应该不单单只是为了掩盖之前的事情吧?”
曹穗眼尾一扬,“聪明,不愧是和我同床共枕的人,我想什么都知道。”
“……”杨修颇为无奈,好不容易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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