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两个和季氏存在长期合作的老板,在看到季识槿进来的时候就想要上前打声招呼,却被时砚的出现打断,他俩全程都看到了时砚和季识槿的亲密互动,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惊讶。
“那两位,不会是那种关系吧?”
“哪种?”
“啧,你别装傻,我知道你和我想的一样,你那眼神根本就藏不住事。”
“……”
他们端着酒杯,脑袋挨着脑袋,窃窃私语,对话不敢让别人听见。
“……既然这样就说得通了,什么因为思念母亲回到故土发展,都是假的。我看是这两人早就谈上了,那时少爷是受不了异国恋,为爱回国的吧!”
“你别说,还真有可能!”
两人又对视一眼。
“那咱们还过去打招呼么?”
“你傻啊,人家小情侣卿卿我我的,你上去干什么!走了,别当电灯泡!”
两人的对话很小心,但瞒不过身为妖族的时砚的耳朵。
时砚将两人的对话尽收耳中,本来是毫不在意的,在场揣测他和季识槿关系的人多了去了,他总不能一个个揪出来让他们不要胡说。
不过时砚视线一转,突然发现季识槿的眼神躲闪,像是怕被自己发现了什么。
“怎么了?突然看着我。”季识槿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掐着手心抬头对时砚道。
时砚突然就不确定了。
他手指捻了捻,落在季识槿身上的目光突然变得犀利,身为妖族的威压在那一瞬间逸散出来,又在被人类发现的前一刻收了回去。
季识槿只觉得方才时砚身上的气息突然变冷了,不明所以地看向他之前视线停顿的方向,联想到他优越的听力,误以为是因为这个,脸色冷下来,问道:“是听见了什么不好听的话么?我去帮你处理他们。”
“不用。”时砚半点眼神都没分给其他人,低头定定地看着季识槿,黝黑的瞳孔中闪现一丝妖冶的红,“他们没说什么过分的话,我只是有些好奇罢了。”
季识槿问:“好奇什么?”
时砚轻笑:“好奇人类的想象力,有时候很不切实际,但有时候又……”
剩下的话他没说完,顶着季识槿疑惑的目光,平淡地转移了话题:“走吧,陪我去那边坐坐,拍卖一会儿才开始。”
“好。”
他们在花园里找了处不易被打扰的地方坐了下来,面前的圆桌上早就被主人家准备好了茶点,时砚摸了摸茶壶,唤来侍应生,让他换一壶热水来。
“先吃点点心吧,茶还需要再泡一会儿。”时砚瞧不上他们这里准备的茶,在背对所有人的时候,悄无声息地从变出几片叶子,从手中滑落进茶壶。
季识槿向四周看了一圈,最后视线落到时砚执茶壶的手上。
男人的手健康有力,倒茶时可以清楚地看到手背上鼓起的青筋,端起茶杯时舒展指尖,修长又骨节分明的手指晃着人的视线。
“回神。”
季识槿猛地清醒过来,看着已经递到了面前的茶,垂眸接了过来,入口品了品:“好茶,不苦涩,反而有淡淡的清甜。”
“不过你还没告诉我,这些天给我喝的到底是什么?”季识槿突然转移话题,问出了这些天的疑惑。
时砚日日给他茶杯里加些东西,每天的味道都不同,之前他问,时砚都用“补身体的”敷衍回答。
这次他又问,并且看表情是真的想要知道,时砚沉吟片刻,才道:“不是不想告诉你,是怕你听完就喝不下去了。”
“这些都是妖族领地里被天地灵气滋养的草木,不过大多形状丑陋,功能各异,例如补精养血、幻化毒素,或是让人全身发痒、皮肤溃烂等等。”
季识槿的表情肉眼可见的僵硬,手里端着茶杯不知道是该放下还是继续喝。
时砚看着他,哪里还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淡淡道:“你放心,给你的都是经过筛选处理的,多余的功能我都剔除了,只剩下补精养血这一条。”
“……补精养血?”季识槿耳尖悄悄泛起了红。
“嗯。”时砚说得很认真,“你的身体人类查不出问题,不代表真的没问题,死气在日渐吸取你的精气,所以用含灵气的草木补身体是最好的选择。”
“不过你放心,就这么一点,不会产生其他作用。”时砚后知后觉地补充说。
季识槿这才松了口气,将杯中的茶一饮而尽,时砚又提壶给他续上。
若是此刻程赐在场,看到这千金难换的草木被时砚奢侈地用来泡茶,一定会在心里狠狠吐槽。
“水被灵气充斥净化,进入你的身体会自动消散,融入血液和骨骼。多喝点,对身体好。”时砚垂眸,平淡地说。
季识槿点点头,默默捧起了茶杯。
*
他们在这个角落静静坐着,相处和谐,但其他人可就不这么镇定了。
宴会中觥筹交错,但他们这次来,大多都是听说了时砚回国的消息过来探一探虚实的,谁料这人还没探出来什么,就见到他和季识槿走到了一起,看他们的互动还颇为亲密。
这还让他们怎么试探?若是对时砚发难,与他关系好的季识槿肯定不会容许;若是想引时砚站在季氏的对立面,这两人看起来亲密无间,轻易不会任人离间。
这次打着算盘来的人们,注定是要空手而归了。
“时先生,您来真是让我这小地方蓬荜生辉……哟,原来季总也在,刚才真是没注意。”
一道突兀的声音打破了这片角落的寂静,季识槿抬头,看清来人,脸上闪过一丝意外。
是这场拍卖会的主事人,常景宸。
男人也不过三十岁左右的年纪,但周身气质沉得像四五十岁的人,给人一种不太好的观感。
常景宸注视着季识槿,眼中闪过一丝复杂。
和季识槿不同,常景宸出身豪门世家,但父母是商业联姻,关系僵硬,两方都在外各有私生子私生女,常家的亲戚更是垂涎常氏公司,兄弟姐妹你争我抢,豪门争斗不断。
而常景宸,一个被所有人忽视的、存在感极低的婚生子,就这样在所有人斗得遍体鳞伤的时候站了出来,以最快的速度掌控了公司,现在是说一不二的掌权人。
季识槿不喜欢和这人打交道,因为常景宸身上总带着一种阴郁的气息,让他不太舒服,所以此时见到他,眉头不由自主地皱起。
“常总说笑了,您亲自拟定的邀请函,不知道有一份发到了我手上么?”季识槿毫不客气道。
他不喜欢常景宸的缘由之一就在于此,明明是早就拟定好的名单,此时看见他还要装惊讶,这人好似每天都在装模作样地演戏,看着就累。
季识槿的厌恶情绪太过明显,时砚离他半米远都能察觉到他身上散发的不悦气息,不由得对这个常景宸升起了一些好奇。
他移开眼看过去,男人目测三十岁左右,外表打理得清爽干净,连一根发丝都精致得临风不动,样貌算得上英俊,但神情中有掩饰不掉的阴沉,硬生生破坏了这副好皮囊。
不过是贪心不足的人类罢了。
时砚看了一眼就无聊地移开了视线,不冷不淡地应了一声:“门口的侍应生说你很期待和我见面,有什么事么?”
说话的同时还不忘给季识槿的杯子里续上水,冷淡之意不言而喻。
常景宸脸上的表情一僵,险些没崩住,他刚才听人说这财阀少爷还挺好相处的,怎么到了他这里就这么不受待见?
“……没关系,既然时先生今天没兴致,我们就不多聊了,”常景宸自认为风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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