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屋内思考了很久,但似乎又像什么也没有思考。
但我发现了一点。
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会不受控制的上下起伏得如同座山车一样的情绪消失了。
脑内的对话还会响起,但那些杂乱的低语已经不会让我感到躁动,剩下的只有麻木一样的平静。
这算什么?
我的眼前又浮现出那个高高在上冷漠俯视我的黑衣男子。
是潜意识的自我拯救吗?
我不是神明鬼怪论的信任者,当族群里脸上涂着怪异花纹的巫医围着我起舞为我向神祈求生育能力时,我看着周遭虔诚的跪在地上祈祷着的众人只觉得滑稽的可笑。
我知道人在走入绝境的时候,信奉神明会内心带来极大的慰藉。
但是我不想。
倘若神明真的存在也只是折磨我的恶魔而已,像冷眼旁观我的悲剧的恶魔祈祷,多么可笑啊。
也许是我潜意识因为太过痛苦分裂出了另一个我。
谁知道呢?
我就连怎么带着变成这样的菲尼活下去都不知道。
……啊。
我似乎把他忘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敲门的声音停了下来。
此刻只有屋内快熄灭的火苗还在灼烧着快燃尽的木头时迸发着声响。
我拖着自己的身体打开了房门。
菲尼蜷缩在房檐下的身形让我安静了一下。
我盯着团成一个球的恋人,他的身上依旧有着难以言喻的味道,但是闭着的眼睛显得他那么乖巧。
真奇怪。
我注视着他的时候应该是这样的吗?
我感受着平静什么波澜都没有的内心。
正面的。
负面的。
都缺失了。
这是正常的吗?
这不是正常的吗?
难道被情绪控制崩溃得一塌糊涂才正常吗?
我该烧水给他换洗。
还得尽快教会他如何正确解决自己排泄问题。
奇怪。
明明刚刚还在因为这件事恶心而崩溃的自己,现在却理智的可怕。
他学习的很快。
我可以给他做示范。
我似乎该排斥这种行为的。
但我却如同一个机器一样理智而又机械的思考着,自己接下来的一切安排。
先是要打开房门让屋内的气味散出。
将早上瓶瓶罐罐里的雪水倒进水壶里——省得不多了,我还得继续收集。
上次洗澡已经过去两周了,木桶得先擦洗一遍内壁。
再裁一块新布料来当抹布吧。
木料剩下的也不多了,我得想办法去隔壁捡回更多木头才行。
只能把滑车上的绳索解了吧……
说起绳索我将目光投向了还在睡觉的菲尼。
如果他能更明白懂得我的意思就更好了。
所以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
可能因为窒息……
可能因为寒冷……
也有可能因为磕到了脑袋……
太多可能性了。
甚至有可能他就是一个怪物,变成了菲尼的样子。
但倘若是这样的话,那他准备什么时候送我去见菲尼呢?
不懂你的这个假设。
他如果真的是个怪物会这样任由你伤害他吗?
是不是只有再次割下他的肉吃下确认了与那天味道不一样,你猜承认这是你自己的癔症呢?
那脖子上的绳索是什么情况呢?
可能是无奈自救时的举动。
像你这样的行动不便的家伙除了等待能有什么办法呢?
现实就是如此,你就算做出再多猜测也改变这个既定的现实了。
我一边干着活,一边与自己对着话。
享受着自己难得的只剩冷静的状态。
人类心理可真是奇妙啊。
“娜娜!”清醒的菲尼手脚并用的爬到我面前,把漂亮的脸蛋对准了我。
我与他对视了两秒,敷衍的摸了摸他的脑袋,然后推开了他还想往我这边凑的脸。
“臭死了。”
菲尼浑然不查我的嫌弃,只知道跟在我后面叫着我的名字,“娜娜。”
“嗯。”
“娜娜。”
“嗯。”
“娜娜!”
像只会围着你脚边打转的小狗一样。
我终于从埋头铲雪之中抽出空来抬头对他笑了笑,“没事了,已经原谅你了。”
带着异味的菲尼凑过来亲了亲我的脸颊。
我拍了拍他的脑袋,示意他跟我一起工作。
已经耽误了不少时间了,而冰原的夜总是来得非常快。
菲尼理解了一会儿才开始学我操作起来。
有些手脚不协调的笨蛋感。
他现在智力也就一两岁水准吧。
恭喜你提前体会了无痛带娃的体验。
至少他不会真像个婴儿一样哭个不停。
我依旧在与自己对话着。
你应该多跟“祂”对话,这样有利于“祂”掌握语言。
周围静悄悄的。
只有笨蛋菲尼在继续与白雪作斗争。
……是我分裂出的那个人格的声音吗?
谁知道呢?
我脑中乱七八糟的声音这么多。
但这句话非常有道理。
于是我开口起来,“菲尼。”
菲尼抬头看我,“娜娜!”
说些什么呢?
几乎是不用思考的脱口而出道,“你好像一只小狗。”
是只还没有学会定点排泄的小狗。
菲尼只是开心道,“娜娜!”
此刻在心底淡淡升起的情绪是什么呢?
牛头不对马嘴的对话继续着。
“我不喜欢照顾小孩子,你在我耐心没有消失前最好学会我教你的一切,自己好起来最好……不然我就真的把你当狗狗相处了哦。”
“娜娜!娜娜!”
“笨蛋,这个时候要说‘是,对的,我知道了’才对。”
“娜娜。”
“那是我的名字,不是什么对话用语……说起来你什么都忘了但还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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