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嬷嬷见两人之间气氛微妙,她陪着笑打破沉默:
“殿下……菜凉了,您和将军稍等,我这就去热热。”
李元澈回过神来,他看了眼霍清弦默默地让开道,李嬷嬷和侍女们赶紧端去热菜。
霍清弦清洗的功夫,菜就热好了,李嬷嬷带着下人们识趣地离开了。
两人看着热腾腾的饭菜,李元澈抿了抿嘴,他看了眼霍清弦:“将军……快趁热吃吧。”
霍清弦心想,如今菜名也不介绍了,她想着端起碗吃了起来,李元澈磨磨蹭蹭地也吃起来。
这顿饭,全程只有两人筷碗相碰和咀嚼的声音,李元澈时不时看眼霍清弦,霍清弦神色如常,李元澈从她脸上看不到任何波澜。
霍清弦吃完放下筷子,她一脸淡然,看向李元澈。
李元澈被她盯得发毛,他吃了两口索性放下饭碗,他欲言又止,瞥了眼霍清弦目光又移开,两人就这样静静地坐了会。
“殿下……可是有话要说。”霍清弦问
李元澈看了她一眼,便垂眸沉思,他一时不知该如何开口,他是要问霍清弦这两日不在府里,是不是已然相信了云溪的话,难道在霍清弦心里他真是那样轻浮之人。
“既然……殿下无话可说,我倒是有些话想与殿下说。”
李元澈猛然抬头,心里忐忑不安地看着霍清弦。
他故作镇定,抿了抿唇,挤出一丝若隐若现的笑:
“将军有话尽管开口。”
霍清弦眸光微转,她眼里的冰冷逐渐变得柔软,眉眼里似乎含着几分温柔的笑意,李元澈受宠若惊,心也剧烈地跳动着。
霍清弦:“我与殿下成亲已有些时日,当初你我成亲实属无奈之举,你我成婚虽是陛下御召,但殿下大可放心,我并不会由此束缚殿下一生,你我无夫妻之情,亦无夫妻之实,殿下正值盛年,终日与我在一起是浪费了大好年华,这些日子实属委屈了你。
请殿下再给我一些时间,此事我会处理好,给殿下一个交代。”
李元澈怔怔地看着霍清弦,霍清弦话里有话,只是没有挑明,她是相信了云溪的话,才要和自己这般拉开距离。
原来刚才那变得温柔的眼神,是不在意,疏离,是客气。
细细想来,霍清弦一直以来都对他是这般的客气,不曾与自己亲近半分。
从开始的忐忑和满心期待,到现在的失落他心里自嘲一番,他到底在想什么,在奢求什么答案?
霍清弦跟他甚至都不提及云溪的事,想来,她根本不在乎,李嬷嬷说的在意,大概是霍清弦怕他出了什么意外。
他明白霍清弦说的“处理”,或许是霍清弦想要查清对霍家不利的阴谋,他现在还有些利用价值罢了。
从始至终,她从未害过自己,但也从未在心里重视过他。
重视……李元澈心里涌过一股酸涩,他想要的重视到底是什么?
心里原先的期盼消失的无影无踪。
既然他还有利用价值,便让霍清弦好好利用吧。
他成为炮灰皇子这么多年,演技早已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他故作轻松,挤出一丝笑,像霍清弦对他那般客气。
“将军多虑了,我终日在府中游手好闲,只钟爱于一些琐事,将军要做什么,慢慢来好了,我不急的。”
霍清弦薄唇紧抿,她未直接告知李元澈将来会和离之事,但李元澈应该是懂了,她竟看不到李元澈一丝别的情绪。
两人谈话间,外面传来李嬷嬷的声音。
”将军……殿下……魏国公府有人送请帖来了。”
霍清弦起身去开门,心想这么晚了,魏国公府怎会送帖子来,难道是有急事?
她从李嬷嬷手中接过帖子。
李嬷嬷说:“魏国公府的人就在外面等,国公大人带话说,如果明日将军和殿下另有安排,可改日再说,不可勉强。”
霍清弦拆开信,她眼中掠过一丝诧异,她将信交给李元澈。
“此事……还是殿下定夺吧。”
李元澈努力从刚才的失意中缓过神来,霍清弦明明不在意他,为什么又要这样尊重自己的意愿?
他接过信先是诧异,随后心里的那点失落逐渐消失,魏国公信中,因询问过霍征远,霍清弦明日休浴,他对上次李元澈的手艺念念不忘,想请他和霍清弦去府中一叙,也让国公夫人品尝其美味,寥寥几句,便无其他。
李元澈没想到,魏国公竟会如此看得起他。
上次在霍府听闻魏国公来时,他努力回想书中的情节,这么多年过去,霍家只是恍惚存在他的脑海中,他记得国公在朝中地位非同小可,受朝堂上下拥戴,地位极高。
他本以为……自己会有很多时间。
可霍清弦几乎是给他下了最后的通牒,他能陪在霍清弦身边的日子不多了……
魏霍两家交好,如果他能做到让国公大人满意,对霍家也是有利的。
他眉眼的温柔蔓延开来:“国公大人的面子,我自然是不敢驳,不过……我都听将军的,将军怎么安排,我就怎么做。”
霍清弦垂眸沉思片刻,便让李嬷嬷给国公府的人回了话。
两人不曾像往日那般闲聊几句,一夜竟都没怎么睡。
清晨的寒风凛冽刺骨,马车缓慢前行,传来马蹄声,李元澈穿着一件月白银裘衣,他修长的睫毛垂着,手里紧紧地抱着的手炉,白嫩的脸上浮着一圈暖意带来的红晕,他始终一言不发,不知在想什么。
霍清弦两手搭膝,她时不时看向李元澈,昨夜李元澈虽亲口答应了去国公府。
这一路来,李元澈一句话未说,他最喜之事莫非就是做饭。
可现现在她在李元澈脸上看不出一丝愉悦,不知是李元澈有压力,还是因为她昨晚的那番话。
那番话,她经历了数次的思想斗争,原本的计划是等冬天到了,李元澈死了,便请命离京,可如今事态有变,她心生朦胧。
却时常想起李元澈说过的话,他不会对自己有非分之想。
没想到,那句话,她会一直记在心里。
想来李元澈对自己的细心照顾,李元澈待谁都很贴心,他说过他只是想活下去,他那样照顾自己,也许只是为了活下去。
他在自己这里,竟也会有那样的担忧。
她深知自己和李元澈不是一路人。
云溪的事提醒了她,他们的命运本是被阴谋捆绑在一起。
她说那番话,是想李元澈放宽心,终有一日,她会将属于李元澈的自由还给他,让他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也许有一天,李元澈会自由找到心爱的女子,过上平凡普通的生活……
两人各怀心事,不知不觉马车在国公府前停下,
霍清弦先下了马车,李元澈一手拦起裘衣,小心翼翼地踩在凳子上,霍清弦伸出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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