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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静止·(二)

小说:

永乐二十二年

作者:

绒毛企鹅

分类:

衍生同人

张长清眼前一片黑,鼻子涌出鲜血,说不痛苦都是假的,她原想的是风吹多了头痛,原来还有另一个原因。

她听到姚骨喊,三姑娘!

身体不受控地倒在地上,嘴里溢出热血,滴到地上衣服上,狐裘白白的毛上,一股铁锈味直冲脑门,她脑子里想,要是没跟纪纲他们来湄江就好了。

“三姑娘,来人快来人!”

李文凤不急不慢,伸手替她擦了擦血,说:“我写的药方,你不是拿去抓药煮上吗,把药端来喂上,叼着口气,明天天亮再回医馆调配解药。”

姚骨心急道:“宅子里有药材,大夫经管用,只要治得好三姑娘,就是把奴这条命给您都行。”

“有些药材,只有我那有。”

张长清躺在床上昏迷了三天,靠着解药和参汤硬生生熬了过来,李文凤看着碗里浓郁的药汤,这是加大了剂量的解药。

硬灌了三天,终是醒了。

卫雪鸣早就醒了,他吃了大量迷药,躺了一天一夜就能动了,两天下地走路不成问题。

第三天纪纲带了一身伤回来,李文凤又忙了一天,夜里张长清边哭边醒来,她说要扒了那人的皮。

屋子里一股浓重的草药味,半躺在床上的姑娘被人扶直身子喂药,此行没带婢女,只好姚骨扶着她,卫雪鸣给她擦嘴边溢出的药汤和血水,李文凤灌药。

张长清边哭边说:“我要将他扒皮抽筋,呕。”

她又呕出一口黑血,泪珠子掉个不停,卫雪鸣手里两块帕子换着擦,这块擦擦血,那块擦擦泪,放轻声音哄道:“好姑娘别哭了,到时候扒了皮给你做狐裘。”

李文凤感叹一句,真是娇贵啊。

然后他就被吐了一口血,这些日子都习惯了,自顾自拿出帕子擦干净,抓紧时间喂药,隔壁屋子还躺着个满身是伤的病人等着他呢。

等李文凤走了,姚骨哄了半个时辰,哄到她睡下再走出来,与卫雪鸣打了个照面,三人之中就属他伤的最轻,这些天已经带人查了多日,糕点铺子医馆挨个查。

软豆糕放了不少药,这点张长清算到了,但她没想到梨花酥也被放了不少药,李文凤知道是因为,他闻过那三袋梨花酥,懂药理的人一闻便知是过量相克的药,对付有伤身体弱的人,用这便可丧命。

纪纲前去探查观音崖被阴了一手,带着的人都回来了,也受了不少伤,抓住的人关在后院柴房审,半天下来也没审出什么好东西。

半日过去,张长清勉强能下地,但得靠姚骨搀扶着慢慢走,她坐在木椅上望天,神情有些呆滞。

李文凤走来,打量她一番,说:“不会是毒傻了吧,这么个聪明绝顶的姑娘傻了倒是让人心疼。”

“滚。”

张长清没多少力气,说出来的话没有威严,软绵绵的语气,还以为是在开玩笑,李文凤凑近了,问:“你说什么?”

“唔!”

他捂着被咬了一个血印的耳朵跑了,姚骨刚从屋里拿了纸笔,瞧着李文凤落荒而逃,笑出了声,好不容易敛住笑,凑到张长清问:“姑娘,要写什么?”

“湄江起疫病,闹了饥荒,还请太子派重臣来封地画圈,封城治疫,分派余粮,越早越好,”说完这几句话,她大喘几口气,就连茶盏都端不稳,随后她吩咐姚骨道,“用最快的马,送进京中杨士奇那,去。”

有战争就有疫和饥,她那日在街上打量了个遍,有多少繁荣的假象,都刻在眼里,城外堆积的白骨,饿到人吃人的景象。

她想起什么,说:“去湖广承宣布政使司,找左右布政使,让他们开仓放粮,积极处理疫病,拿着纪纲的腰牌去,快去快回。”

说完这句话又放心不下,挑了个锦衣卫千户嘱咐,让他骑快马去,自己扶墙去粮库清点粮食,不多也不少。

姚骨忙完看她趴在粮库的地上,在清算有多少米面,听她喘了半天气,说先放一半粮,整个人都愣住了。

张长清不仅要放半粮,还要亲自去放粮,纪纲虽受了伤,养了几日也算养好了,能拿刀杀人就行了。

姚骨扶起她,问:“何时放粮。”

“明日。”

第二日,左布政使把经历司的从六品经历送来了,他站在门前礼貌性的敲了门,下人看他头外围了一层纱幔还以为是贼,拿棍子驱赶。

经历指了指身后三车粮,喊了一声。

“在下是去湖广承宣布政使司经历司经历王余筝,求见锦衣卫纪指挥使,”王余筝声音不大,铿锵有力,下人意识打错了人,好声好气请罪,请他进去。

王余筝进了宅子左瞅右瞅,见无人咳嗽才解开纱幔,他看样子五十多岁,有胡子,头发一半白一半黑。

张长清没忍住咳嗽了一声,王余筝又把纱幔围上了,她闭上眼睛缓了口气,说:“王大人不必紧张,我不过是娘胎里带的弱病,没有染上疫病。”

王余筝闷闷沙哑的声音传来,他问:“当真?”

“千真万确。”

他放下戒备,露出全部脸面,坐到张长清对面的椅子上,赶了半天路累极了,喝口水开始说:“是这样,近日湖广起疫病闹饥荒严重,政史司的人都派了出去,粮仓也放了一半了,久久不见好转,我是除了左右布政使有官职在身的人。”

张长清皱眉问:“可有递奏本?”

“递了。”

她弯唇一笑,笑得阴鹜,慢条斯理道:“我也递了……”

王余筝是见过锦衣卫的,印象里的那群阎王爷多少都有点阴沉,他再看眼前的小姐,阴沉得不符合年纪,难道和锦衣卫待久了就会成这样?

他用力摇了摇头,紧闭着嘴巴。

“哎呀,王大人不如跟着我一起去街上,为百姓盛米汤吧,正好人手不足,也算是功德一件。”

王大人这下坐不住了,两股战战,眼泪汪汪,他一把年纪再折在上面,哆嗦着唇正要开口,身后就站了两名锦衣卫。

“在下岂是那种贪生怕死的人,区区疫病罢了!”

张长清端起盏喝了两口茶水,眼睛半眯起,长长叹了口气,打趣道:“王大人不愿意去,也可以不去的,人都可以贪生怕死,至于是否愧对自己的官职,那要往后算。”

“大人!”王余筝起身,撩起衣摆跪下,身板正挺直,叩首起身道,“在下愿和大人共进退,大人让往东,绝不往西。”

“有趣,”张长清摸了摸有些干裂的唇,做了一个露八齿的阴森笑容,笑意不达眼底,王余筝跪在下地瑟瑟发抖,她直起腰问,“王大人,我很可怕吗?”

“不,不可怕……”

跪在地上的王大人,打了个哆嗦。

正午,厨房熬好了米粥,把面和菜混一块做成菜馒头,在城门处支起摊子,有碗的人直接盛了汤和馒头走,没碗的人分碗。

李文凤负责看病,带着加厚帷帽穿梭在每街每巷,他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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