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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绒,花》的首映,和一种关注单元的其它电影一样,在戛纳电影宫的德彪西厅。
这个厅分楼上和楼下,除了预留给嘉宾的座位外,均不设划座,持票入场的人可以自行找座位,先到先得。
龙秉月拿了安宴给的邀请票,早早进去锁定了楼上第一排中间偏左的位置。
视野好,和银幕之间没有他人阻隔,主创从楼下进场时也一览无余。
影厅对不走红毯的观众没有dresscode要求,但她还是穿了他准备的礼服裙。
在影厅顶部灯光的照耀下,裙子的墨绿色泽泛着优雅的光,贴身的设计勾勒出她优雅的曲线,后背镂空的绑带更添一丝性感。
置身于一众休闲风、最多商务休闲风穿搭的记者之间,她美得格外突出。
仿佛光不是来自灯,也不是来自裙面的反射,而是来自她本人。
红毯尚未开始,有的记者闲不住,上前打招呼:“嗨,我注意你很久了。你是哪里的记者?”
嘉宾座位都在楼下。不是嘉宾的话,大概率就是媒体人员了。
人往往有固定的座位偏好,几天下来,记者对经常坐在这附近的人都眼熟了,这场却突然冒出来一张生面孔。
关键是,极其艳丽的生面孔。如果见过,一定过目不忘。
龙秉月友好地笑笑:“我不是记者,我是电影主创的亲友。”
“那你怎么不去坐楼下呢?”
“总觉得坐高一点可以更客观地看电影,怎么说,有种上帝视角的感觉?”
龙秉月话说到一半,红毯直播开始了,在影厅的大银幕上同步播放着,声音盖过了她的后半句话。
她说,她也不想被影像中汹涌而出的情绪浇个透顶,总有悲观的预感。一个人看应该更轻松吧。
但只有她自己听得到。
“主创才是电影的上帝呀。”来搭话的记者留下最后一句,便回到座位上,掏出电脑工作起来,飞速敲打着键盘记录红毯盛况。
红毯上,主创团队来了五个人,导演兼编剧卡斯帕,安宴,还有三位主演。
都是午餐时见过的人。
这感觉很奇妙,刚刚才一起吃饭、轻松谈笑的几个人,此刻在红毯上万众瞩目,对着上百台摄影机展现出完美的姿势和笑容,璀璨如星辰。
上一瞬近在眼前,下一瞬远在天边。
他们走上红毯,走进电影宫,消失在银幕直播画面的边缘,转而出现在影厅门口,伴随着厅里的掌声和欢呼声。
银幕内外就这样无缝衔接。
龙秉月顿时泪目了。
隔着泪花,她凭借得天独厚的地理位置,看到安宴沿着过道走向主创专属的座位,一路和影迷们打招呼。
她的座位,他的座位,银幕中点,三者恰好三点连成一条直线。
-
电影准时开始放映。
“喂,今天我们做什么?”
“做什么?当然是什么都不做。你怎么还在问这种蠢问题,绒。”
第一段对话发生在雪和花家的后院。那里摆着几颗镂空的南瓜头,时间是万圣节前后,初雪还没有降临。
整部影片的基调就是如此:戏剧冲突不强的生活流,没有深刻意义的日常对话。
百无聊赖,漫无目的,微不足道,日复一日。这是生活本身。
时间和空间都显得不再重要,何时何地无法带来差别。没多久鹅毛大雪覆盖大地,更是消解了时间和空间的标识。
何况,正片和提前释出的两张剧照一样,是黑白摄影。
用黑白拍雪……绝妙的点子。于是观众的情绪也像银幕上大片大片的白,空旷,难以言明。
从头到尾,似乎只有“偷车出逃”称得上是一个事件。
他们在冬至前上路,圣诞前归来。
到处白雪皑皑,终点和起点看起来没什么两样。或许无论逃到哪里都是一样的,但他们至少有过改变的决心。
直到最后的归途。
海报上花靠着车窗睡觉的一幕。
车停靠在路边,轮流担任司机的雪和绒下车抽烟,休息。
“我们说好了,永远都不能告诉花这件事。”
“当然,不能让她知道我们去的其实不是丹麦最北边,只是邻岛北边的海岸。”
“先坦白的人也许会得到她的原谅,但……”
“我们不能自私,要一起守护她。保密对她来说是最好的。”
故事背景设定在千禧年,没有智能手机,花无从通过地图定位得知真实位置。
观众们在看到这一幕之前,也完全被蒙在鼓里,于是真相揭晓才打得人措手不及,久久无法回神。
他们回到车上,准备继续朝家的方向开。
上车的动静吵醒了花,她睡眼朦胧地问:“我们到哪了?”
雪:“快到家了。”
绒:“你继续睡吧。”
花:“嗯。”
然而花静静扭头看向窗外。隔着紧闭的车窗,她的刘海似乎被风吹起来了一点。
全片结束。
影厅仿佛也被时间的大雪吞没,静静悄悄,没有反应。
沉默了十几秒,才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经久不息。主创们纷纷起立,回首向观众致意。
很多观众也起立鼓掌,龙秉月呆坐在位置上,还在消化着电影内容,和片尾演职人员名单里多次出现的那个名字。
一低头,就对上安宴笑吟吟的视线。
她心情复杂,不断告诉自己编剧是卡斯帕,剧情与安宴无关。可是,剧本之外呢?
避开他的视线,她又看到了评审团主席站起来用力鼓掌。仍然发自内心为他高兴,奖项应该是有戏了。
-
首映之后是发布会,主创集体接受采访。接着是媒体的单独采访、各种应酬……
等龙秉月终于再次单独见到安宴,已经是午夜了,在酒店房间里。
也算是体会到了前几天他等她回来的心情。
她想体谅他,让他早点休息,但终究没忍住问出口:“你是电影的投资人?”
表面上只是摄影师,片尾名单才透露出他的神通广大。
她不是质疑他“带资进组”能力不足,而是他完全没透露风声,甚至调侃说离组找她会扣工资……拜托,工资就是你自己发的吧!
安宴脸颊泛着红,步伐比平时更加轻盈,乃至略显不稳,一副喝多了的模样。
龙秉月几乎没见过这样的他,一时间有些愣住。这是从发布会结束一直喝到半夜吗?
“你是不是喝多了?”
“嗯,头有点晕,等下你帮我洗澡吧。”
他这么一说,她又觉得他是不是在装醉。
说到“装”,放在这样的情境下,下午观影时在乎的真真假假好像没那么重要了。不管是雪绒瞒着花,还是安宴瞒着她。
在她发呆期间,安宴已经走到了床边,轻轻拍了下她的脸,唤她回神。然后,捏着她的下巴就覆了上来。
身体紧接着唇贴上来,严丝合缝地压着她。
什么鬼,一言不合就堵住嘴?
不管白天忙碌的是她还是他,晚上都是他在讨要亲吻。
吻不断深入,龙秉月被他口中酒的香甜蛊惑,渐渐由被动变主动,双腿不知不觉缠上了他的腰。
算了,什么事不能接完吻再说呢,又耽误不了几分钟……吧。
不知道多少个几分钟过去后,嘴里的酒味已经淡到没有,两张嘴才分开些许。
然而吻并没有停下。
安宴挨个吻着龙秉月的五官,每吻一下就蹦出来一两个词,断断续续地说着:“我,有没有,投资,重要吗,你,现在的工作,也没有,详细,告诉过我……”
她在给中国的电影公司打工,他的危机感太大了。
龙秉月正欲接话,突然间感觉不对,话到嘴边又改口:“不是说男性过量饮酒后就不行了吗?”
“刚才接吻把酒精都代谢掉了呀。”安宴对着她的唇亲了一口,“继续吗?”
谁家酒精代谢靠接吻啊!当她一点生物学常识都没有吗?
龙秉月做出气鼓鼓的模样:“不要。”
“好。”
安宴嘴上说着好,却做着完全相反的动作,整装待发:“确定不继续吗?”
龙秉月无奈地抬头看向天花板,过了一会儿又低头看向他。然后又看向天花板,再看向他。缓缓重复了几次这样的颈部活动。
第一次可以说是偶然,后面几次就是刻意了。
安宴很快就意识到,她这是在点头同意。
两个人都还穿着上衣,五月的戛纳有点冷,夜间气温堪堪过10度,室内的人却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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