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根烟出来,强行点着叼在嘴里。
为什么用扯一词,因为武侦社今日突遭港.黑干部代号Gin袭击,好在人员较全,反应飞快,调用全部武力以多敌一,成功使其重伤逃走。
听着多平常、多普通的事情。
琴酒下意识吐了一口烟,但胸膛中火灼一样的痛,痒意霎时沾满喉咙,这一咳,呛出一大口血。
他连咳好几声,血不断溢出来,于是用手背把嘴角擦干净。
妈的,真狼狈。
说着是他现在的模样,但握着方向盘的手掌没一丝颤抖,一脚油门踩到底,车速飙升,车身疾驰在空旷的公路上。
他是在笑的。
猖狂、肆意、游刃有余。
他已经很久没有这么痛快过了。
从刚从这世界醒来被系统挟持,随着时间缓和,变成他与系统达成共识,和森鸥外勾心斗角,虚情假意,再到和那个该死的、想要死在他手里的太宰治有来有回。
他时时谨慎,时时算计,时时在思索自己要走的每一条路线。
他太久太久没有休息过一次。
有时想想,如若太宰治不叛逃,他早就去试试找死,怎么让自己死得痛痛快快、干干脆脆。
这个满是假象的世界,他早待够了。
森鸥外满心好算盘,这位boss的确名不虚传,敏锐又果断,“纵容”地放任他与“前港.黑骨干”太宰治接触,借着美春尤里的由头,看着他们之间又产生千丝万缕的联系。
无论美春尤里今日加不加入武侦社,这都是必死局面。
要么,他死,以港.黑重要干部的死亡好好向武侦社讨来一份大礼。
要么,太宰治被他杀死,用他解决多年忌惮的心头大患。
无论哪种选择,这位聪慧的boss都不亏。
换而言之,从他与太宰治多年后再次见面那次,就注定了死亡的结局。
那么,琴酒现在为什么这么畅快呢。
车窗大开,飞驰的速度带来巨风,卷起车内的所有风流,他的银色发丝肆意扬起,他都没去试着踩刹车就知结果,这车早被人动了手脚,森鸥外不愧是现在横滨最大地下组织的头目,动起手来毫不留情。
生怕他有一线生机,连车门车锁都让专人用异能封锁得完完全全,要不了多久,还不等他流血而亡,就先因为车速过快翻车而活活炸死。
可琴酒没一点害怕恐惧甚至慌乱之意,一切,正中他靶心。
如若没有森鸥外,他本来也要好好计划一次合理的“死亡”。
琴酒咬着烟,火苗正亮,烟雾弥散。
异能制成的烟也有好处,一点不受外界影响。
他眯了眯眼,开车的姿势是说不上的恣意,暗沉沉的眸子隐晦深沉,暗藏汹涌。
他满怀着最大的恶意与狠毒。
爱一个人,不经历痛彻心扉的撕骨痛意,那怎么算是爱。
一个月时间,看着很长,其实很短。
像是一场短短时间的爱恨下注游戏,他做黑方,太宰治做白方,前期平分秋色旗鼓相当,也不知是谁的哪一子落了中央,至此,二人均入了局,迷了眼。
喜欢吗,爱吗。
讨厌吗,恨吗。
都不完全。
这些好像都无法正确诠释他们的关系,有些感情早在与互相的拉扯中融入了骨子里,流淌进了血液中。
念时纠缠不清,丝丝缠绵。
想时肝肠寸断,痛不欲生。
因此,成了唯一。
独一无二。
他要的就是太宰治亲眼见证他的死亡。
亲身经历一遍,在夜里回想一遍又一遍。
若问,太宰治不爱呢。
那个青年如若表现出的一切都是假象,他那样热爱自由,那样游荡,那样抓不着、摸不透,会因为甘愿爱一词画地为牢吗。
若如此,便再也不见。
琴酒是个对自己都及其狠心的人,说他铁石心肠也好,蛇蝎心肠也罢,他对感情并不敷衍。
要爱,那便好好爱一场。
剩下,哪一种选择都不是他要的答案。
那么,太宰治会如何选择呢。
他着实好奇。
霓虹灯下,隔着一条街距离的列车极速前行,汽笛声不断,但那里面没有一个乘客,这是在专属的夜晚时间,港.黑特定运送重型武器的列车,全自动,除定点监控,无一人看守。
琴酒勾起唇角,他驾驶的汽车已经达到最大速度,在汽笛声再次响起时,他猛踩油门,整个车身近乎飞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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