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哗的声响,有几滴水珠在他眉间缓缓停留,但只是一瞬,而后有着痕迹般顺着脸颊流到下巴。
大的平面镜能够完整地折射出太宰治当前的模样。
他已经很久没在脸上缠过绷带了,具体是多久,他记不清,因此能很好照出此刻他的表情。
他瞪着双眼,镜中里的人也同样瞪着他。
他挑眉,镜中的人也跟着挑眉。
如此幼稚反复的动作,太宰治无聊又无聊的重现好几次。
这就是搭档能干的好处,国木田就在不远处外交涉,而他只需要在卫生间静待片刻即刻。
至于为什么要到卫生间里面冲把脸,大概是因为今天还没有尝试入水,肌肉记忆吧。
“嘎吱——”
卫生间门被推开,即便是身形变化,长发变化,声音变化,那双眉眼还是依旧冷淡。
冷冷的,一如往常。
这不是,老熟人吗。
太宰治静静看着来人,身材修长,五官清晰,长久不见,青年——不,现在应该称为男人的长发已长至腰间,完全拖去彼时的稚态,骨骼长成,在黑衣领口下更显面部流畅。
光是那样站着,身材比例就已经凸显,如若出现在T台,一定会迎来许多尖叫声。
是和年轻相比,完全不能相比的气势。
也说不上是哪一刻,好像有什么变了,又好像什么都没变。
太宰治懒懒地举了举双手,类似于投降动作,他勾起唇角,偏头笑着:“这位先生——”
“有没有兴趣和我一起殉情啊。”
他还是那样懒散、那样轻松、那样轻快、那样好似什么都不在意。
琴酒连表情都没动一下,他绕过遮挡物一样的人,把水龙头打开,冲了冲手。
因为刚刚那女人为了让他同意,将碰过的项链搭在了他手上。
他当然不乐意,在敷衍过那女人后,快速来卫生间洗个手。
并非是针对哪个人,不过是被胁迫的方式很无趣。
少年时他能瞬间起崩了人的念头,现在更多的是懒得计较,不过不耐烦又是另一码事。
卫生间内流水哗哗,问题犹如石沉大海,有着近乎冷漠的无情。
“唉。”太宰治浓浓叹了一口气,仿佛这辈子都没有如此遗憾地事情,“算了,不理我就算了。”
可比起平淡耍赖一样的话,他的身体却是立刻向外倾,好像卫生间有什么他想避开的东西一样。
可下一秒,他的脚就滞在原地,因为琴酒将门关上,无情绪的目光终于落在他身上。
同时,他的脑袋被一木仓口顶住,慢慢地,缓缓地,向下移动,直到停在他的喉咙处。
平生第一次,太宰治的下巴被人拿木仓拍了拍,留了两道横印。
可他的眼神也没动,身体也没动,任由着一切发生。
他原来似乎没太在乎。
但就在这一刻,宛若一切残存的东西都被彻底撕烂一般。
太宰治直勾勾地看着眼前完全称得上性感的男人,忽而笑了:“你——考虑清楚要和我一起殉情了?”
“可以啊。”琴酒也笑了一声,冷翠色的眼眸在灯光下显示出完全不一样的态度,他就像对待以前他的犯人一样,漫不经心地同意了这句话。
只不过,内容是——
“你死了。”
“我再死。”
第26章 成年那些事
高等服饰店的每一处细节都被做得极好,但这不能更改卫生间空间的狭小,以及背后瓷砖的冰凉。
门外交流的声音清晰可闻,楼上的脚步声一清二楚,而他们靠得很近,在这个狭窄的空间中。
太宰治注视着琴酒,安然悠闲,在喉咙被枪指着的危机时刻,他还调整了一下姿势,让自己靠在墙上更舒服。
因为,来人一点杀意都没有。
那把枪没有港.黑所持有的任何标签,连专用枪都算不上,太宰治甚至都合理怀疑黑泽阵是随手从手下那里拽出来的备用东西。
黑泽……阵。
黑泽阵……
太宰治在心中默念。
不,现在应该叫琴酒才对。
从他和国木田走进这条街中时,他的潜意识知觉隐隐告诉他哪来不对劲,可不管如何观察,一处异样都没有。
而现在,当黑泽阵出现在他眼前这刻开始,他的大脑才开始运转,从饰品店那位女士再到女老板,太宰治姑且算了算琴酒的带队人马和任务。
如果是保护,绰绰有余。
如果要进攻,天衣无缝。
变化好大啊。
他不禁感叹故人惊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ggdowns.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