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治百般无聊赖地在墙上刻刻画画,从小鸟到小羊再到小牛。
他想玩游戏机,该通第58关了,他想喝威士忌,最好是加热的,因为只穿了一身薄薄单衣的他现在有点冷,他还想找人聊天,当然屋里另一个不算。
无聊……无聊……好无聊。
倏地,太宰治望见被自己刻出砖瓦的墙壁,里面混了铁丝,生锈已久,阵阵发红。
想自杀……
他宛若削苹果皮一样轻松地用刀划向自己的手腕,很轻,只留下一道痕迹,可很快地,血争先恐后地流淌出来,太宰治垂着头望着伤口出神。
血液从身体快速消逝的感觉让他整个人变得好轻松。
有种终于在这世间擦出磨痕的痛快感。
填满了他空荡荡的躯壳。
“你是真有病啊!”太宰治茫然抬头,自己被人猛然抓住手掌,血液从胳膊流下去的同时也沾满了另一人的衬衫。
甚至。
多少沾到了对方银色的长发上。
可能因为对方一身颜色素极了,才更显得血液红得晃眼。
但在此时,灯线不明,晦暗之间,因为带了情绪,那双染满了怒火的绿色眸子明光烁亮,旗帜鲜明。
甚至比滚烫的燃炉更盛。
黑泽阵都不知道该用什么来描述自己的心情,反正绝对不会是高兴或者开心。
换种角度,就好像勤勤恳恳刷满31天业绩的牛马打工人在最后一天下班时接到一个打卡的任务,任务简单且短,快者五分钟不到。
本以为是轻松结束,没想到没等打上卡,公司中的另一个平级同事把打卡的机器给炸了,本想作罢,同事又把你手里的手机也碰到地上,啪,碎了。
你愤怒想要个结果,可就在情绪爆发之时,被公司领导撞个正着,他望着地上的一片狼藉,平淡道:“你这个月工资没了,下个月连续加班,没有休息日。”
呵呵。
黑泽阵觉得那牛马人就是自己。
他一枪崩了太宰治的心情都有。
当然,这不现实。
但还算令人心情平缓的是,他并未在和太宰治的打斗中落下风,他仅仅是发带被扯开,不得已披着半长的头发。
这让他有点不习惯,如果是单用狙击枪,他并不介意,但最近都是些需要近距离解决的琐碎事,头发总有些碍眼睛。
这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托太宰治的福,他过不了多久就要接到任务惩罚,这让他心情不畅,还没等他思索出个应对措施,他敏感的鼻子就捕捉到一丝血味。
虽然很不乐意,但他还是下意识地望向太宰治的位置,只见后者对着自己血流不止的手腕愣神。
他都没想系统会怎么威胁他,他现在名义上的顶头上司就会来兴师问罪。
平时总吵着疼,这时候不嫌疼了。
太宰治偏棕色的眸子尽是迷茫,或许是流血带给他的短暂失神感,让他一切举止看起来缓慢极了,黑泽阵一点称不上温柔,他把衬衫底部撕开,生硬地往太宰治手腕上绑:“不就是摔了你怀表吗,至于吗。”
太宰治不习惯他人碰触肌肤的手感,他下意识地把手往回抽,但未能成功。
半晌,他慢吞吞道:“那是织田作送给我的怀表。”
黑泽阵没听清,冷着眉:“什么作?”
太宰治:“织、田、作。”
黑泽阵回想起那个红头发的勤杂人员,叫织田作之助。
他们四目相对,黑泽阵眉头拧成一团褶皱。
不要指望他去解释什么,再说他有什么要解释的,要不是太宰治突然来那一枪,怀表回到他自己手了。
黑泽阵冷酷地转移话题:“从禁闭室出去。”
太宰治这个三无学生这时候想起扯常规道德:“森先生下命令,不让我们出去。”
他顿了顿:“要待满24——小时呢。”
黑泽阵面部表情望他一眼,太宰治被强行扯起来带走。
“哎哎哎?”
“我不是医生,不能解决你割腕的问题。”黑泽阵一字一顿道:“你死哪里都行,反正别死我面前。”
他连续按了几次镶在墙壁上的紧急按钮键。
太宰治话只听一半,只精确地捕捉到最后一句话。
他像发现什么好玩的事,惊奇道:“为什么,你很怕我死啊。”
那可能吗。
黑泽阵无表情地看他。
太宰治不为所动,继续道:“那你给我道歉。”
……
黑泽阵罕见地没有反驳,也没怒骂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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