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承轩“大闹”傅家的事儿一夜传遍整个奉城,出殡当天傅家堪称门庭若市,熟的不熟的都来吊唁,包份奠仪、鞠个躬、上柱香,顺便看看傅承轩这位“死而复生”的傅家养子,是不是真有外面传得那么豪、那么横。
然而不看不知道,别的不说,单看那副金丝楠木棺材,在奉城就算一顶一的气派。
门外街两侧是接待吊客的流水席,原本傅家备的是8银元一桌的席面,共十桌了事。
可大清早天还没亮,傅承轩手底下的人就登门把席面改成五十桌,每桌更是换成30银元的席面,依照傅云珠的口味请百味居大厨掌勺。
为首的一桌谁也不让动,傅家人也不行,说是单独留给傅云珠的。
“姐姐生前贪嘴,但爱漂亮不敢多吃,现在人去了,没那么多忌讳,就专门备一桌给她,辛苦各位亲朋体谅。”傅承轩说完,朝众人微微弯腰,算是感谢。
吊客们纷纷点头,说体谅体谅。
灵堂设在外院,出殡前后要有专门的师父操持法事。原本二太太准备的是个阴阳先生,带着两个小徒弟,头天晚上便歇在傅家了。
没成想傅家佣人请人的时候才知道,这位阴阳先生和两个小徒弟早被傅承轩手下用二十银元打发走了。随后便有一队高僧穿着气派的袈裟,手持经卷佛珠鱼贯而入,围着灵堂颂起经来,看架势要念一整天。
这态度简直是不把傅家长辈放在眼里,傅家主全程黑脸,但傅承轩偏就吃准他好面子,想做什么问都不问直接就干,傅家主和二姨太只能咬碎银牙往肚子里咽。
吊客们全然无觉,他们心里感慨,这位傅家养子的确“豪”,“横”倒是没有,彬彬有礼的看着很绅士,形象也是俊美又摩登,非同一般的好看,不像傅家二姨太给各位名流太太们致电时说的那般混账。
这份风头简直让傅承轩出尽了,二姨太借着手臂遮挡狠狠扭了下傅承闲的胳膊肉:“你舅舅那边回话没有!他到底从哪儿弄这么多钱?”
傅承闲诶呦一声:“我的亲娘,这才一宿,哪儿那么快啊……”
然而说慢也不慢,那群高僧一轮经文还未颂完,汪局长便派人过来了。
这人穿着警员制服,帽子扭歪不伦不类,比起警员更像个痞子。
他嘿嘿一笑问了好,在二太太耳边耳语半晌,汪宝琴的眉头紧皱片刻终于豁然开朗:“哈,原来是这么回事儿,我就知道你这小混蛋憋着坏呢。”
得到靠谱消息的二太太立刻像有了主心骨,她喜不自胜,扬起下巴塞给警痞一块银元,嘱咐佣人招待对方好好吃顿流水席,最好吃垮傅承轩那个小混蛋,随后便扭身就去找傅家主了。
“消息属实?”
二太太过来的时候,傅家主正在厅里喝茶水生闷气,但既然是汪局长给的消息,他即便嘴上质疑,心里也信了九成。
“哥哥的耳目遍布奉城,骗你做什么?”二太太嗔怪。
傅家主点点头,自认有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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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魂幡开道,傅念斐手持哭丧棒,三里长街都是傅承轩为傅云珠亲手置办的陪葬。长姐如母,即便傅家不做人,云珠这个姐姐傅承轩是认的。
奈何,即便傅云珠躺在寻常人家想都不敢想的金丝楠木棺里,棺材终究还是要掩埋在黄土之下。人死如灯灭,活人再不舍,也终究天人永隔。
傅念斐攥着纸钱,摸摸墓碑,忍了一早上的泪水到底还是滚了下来。
傅承轩站在后边,久久凝视傅念斐的背影,心道:哭吧,哭出来总比憋着强,人都是哭过几次、恨过几回才能长大,才知道自己想过什么日子。过去傅家只准你读书,想让你安分守己做个好学生,不跟二房抢食吃。现在舅舅回来了,你想要傅家舅舅给你傅家,你想独立门户舅舅便是你的靠山……
小念斐。
你想要什么舅舅都给你。
“少……咳,东家。”
少帅俩字儿差点脱口而出,宁小六连忙拍了一下自己的嘴,笑眯眯地跟傅承轩告饶,比昨天强拦二太太的时候看着和善多了。
傅承轩目光不移,只点点头:“说。”
宁小六:“东家,您猜得真准,果然有人打听您了。”
傅承轩:“汪局长的人?”
宁小六竖了个大拇指:“是他。”
“也只有他了。”傅承轩眯起眼睛。
汪局长是奉城警察局长,更是官匪勾结的地头蛇,十多年前便暗地跟奉城匪帮交好,甚至娶了匪帮大当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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