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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烧毁字条

小说:

若悔替嫁时

作者:

狐狸水仙

分类:

古典言情

他管那玩意儿叫衣服?

池夏轻咳一声,不能任由自己被他美色吸引,怒道:“不问自取就是偷!”

柳风好笑地看看自己衣衫:“这乌纱襌衣本就在房间里放着,不是你让人给我准备的吗?怎能说偷呢,我不穿它可就蒙尘了。”

她说的不是衣服!

“哦!这个啊,还以为是我忘记送出的信呢……”池夏方才一进门就骂他放鸽子的事,既然被发现,他也不必隐藏。随后假装了然地挥动手上的字条:“看得人不知所谓!”

似乎十分恼怒,抬手竟将字条放在蜡烛上烧了!

“你!”池夏猛冲进去,可惜柳风身高臂长,抬手闪躲几招,字条已被烧去大半。

池夏忍无可忍,朝他一脚跺去。

“呃——”柳风痛地弯起腰,牵扯到腹部伤口,吃痛闷哼一声。

“活该!”池夏顺势抢过字条,生生用手捻灭了火光,顾不得手上灼热的痛意,反而去吹字条边缘的灰烬。

“查、清、长……小。”就剩四个字了。

池夏怒目而视,声音尖锐而颤抖:“查清什么!你快说!”

柳风确定自己再不说,她会要了他的命,复述道:“查清长姐死因。”

合理。

池慕知她不想嫁,所以让她去查真相。

她最先能查到的人便是池广鸣,看来他们姐弟俩都不相信父亲一无所知。

但是池慕不知,她已经决心彻查,父亲只是一个知情的受害者,秦氏和池节都有秘密,至于太子,既将她置于危墙之下,那就都别好过。

只是这事儿得慢慢来,她连东宫都进不去,得先努力靠近太子。

但:“这‘小’又是什么?”她抓住柳风的衣领,逼问。

柳风挑眉,一脸无所谓的样子:“小心。”

查清长姐死因,小心。就这?

“你骗人!”池夏怒极,又将他一把推到高椅上,一脚踏上椅面防止他逃跑,一手掐住他没折断的胳膊:“才八个字无需用这种纸条,也绝不会如此排布,以为我没见过吗?”

这样的宽度,少说能写十四个字,定有后文。

柳风心里惊恐,面上却云淡风轻:“真的是小心,可能有强调之意。”

池夏认真思考了柳风说的情况,确实有可能。

秦氏身边本就够危险了,何况她还要去太子身边查探,当真小心行事。

“不对!”池夏差点跳入柳风的陷阱,还好幡然醒悟:“若是这八个字,你何故见我一进来便要烧它!”

没等柳风回答,池夏先想到:“难不成是你害了我长姐?”

“怎会!初一那日,我可是同你在一起,后来变成半个死人也是你亲自诊断,我在床榻上身子都翻不动,怎会去法喜寺行凶。”柳风面色坦然,不似扯谎。

池夏惊叹他竟然对此事了如指掌,虽然凶手的嫌疑洗清了,但是身份之疑越发扑朔迷离,不过她才不管他是谁呢,只关心字条:“那你为何烧它!”

柳风脑中一转,再编不出正当理由:“见你进来太过惊喜,手上又没有力气,不小心落在烛台上了。”

池夏气极反笑:“不是,你当我瞎了吗?”

刚才抢夺字条的样子历历在目,这会说没力气?

这人睁眼说瞎话的本事比池慕都厉害。

池夏紧紧盯着柳风的表情,试图看出破绽,偏偏他严防死守,毫无表情,只有喉结微动。

池夏眼中一亮,露出狠绝之意,竟上手掐住了他的脖子!

“还不招来!”

柳风眉间轻皱,眼神却看向窗外。

“装什么视死如归呢。”池夏心急,手下一狠。“回答我!”

柳风毕竟是个病人,被她使劲晃动之下,彻底没法呼吸了,一颗头颅随意歪着,很快额上冒出细汗,脸色如白纸一般,却抵死不回答。

池夏看出他不对,心下一惊,想着要不要松一点。

柳风却缓缓抬起那只没折的手,举在池夏面前,气若游丝:“你看,好多血。”

“啊!”池夏大惊,立马松开他。

那乌纱襌衣被他腰上的血彻底染成黑色,她哪还顾得上问字条,忙跑去抱药箱。

没看到柳风眼中转瞬即逝的得逞。

“怎么回事,我明明没碰到你伤口啊,定是你弯腰那一下……”池夏回忆着方才举动,确认避开了所有伤处,除了踩他那脚。

柳风没有回答,安静的看着她换药、包扎,像在欣赏画师作画。

“……还好没有裂开,只是今日针灸的痛都白受了。”池夏收拾完开始帮他擦手。

“心疼我?”柳风柳风,真是会春风拂柳。

池夏动作一停,愣了片刻,继续替他擦手。

柳风看她手上动作明显慌乱,睫毛不停翻飞,像在轻扫着他的心。

心痒,嗓子眼也痒,就想说些什么:“你是我见过医术最好的。”

……

“胆子最大的。”柳风接着夸。

……

“心思最机敏的。”柳风接着哄。

“够了。”池夏打断他,“你说的这些,都是不一个合格太子妃应该具有的品质……”

这回轮到柳风哑口。

他接到的信中,确实提及太子让池二娘子替嫁的事。

“……你不如说,我端庄、礼让、乖顺。”池夏边说边想太子妃应该什么样。

柳风被她逗笑,却笑不出来。

她这是要认命替嫁太子?她拿贺小王爷当什么?

可柳风还未生气便冷静下来,他一个躲在姑娘院中的江湖浪子,凭什么管她做事。

也明白了,她为何不回应他的挑逗。

她终要嫁人,他何故再招惹。

即便是贺小王爷在此,一个好了伤便跑去南方的识时务者,一个明知京中流言却无心替她澄清的始作俑者,注定从一开始,就只是她的病人。

他们之间也只是传言,更没有立场责问她,始乱终弃。

池二娘子,是自由的。

却也是矛盾的。

池夏怎会不知柳风的心意,这人风流倜傥,功夫了得,若是从前,池夏愿意和他胡闹下去。

只是他们浅浅一面的缘分,来得不巧。

若他不曾重伤昏迷,若她不曾心急回家……

呵,阿姐已去,圣旨已下,连池慕都走了,她是独自面对洪流的危墙,独自迎接暴雨敲打的浮萍,还假设这些做什么。

她一个人活得小心谨慎,实在分不出神来顾及另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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