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家的交锋到底是从温去尘送到楚府的生辰八字开始;还是从楚府放出楚华玉要娶夫的消息开始;还是其他我所不知道的某一刻?
见我沉默,父亲又道:“你胡闹散漫惯了,也是该让你警醒些了,不过一个夫人而已,反正你连日里也不着家啊。”
我眼神扫过那一张张未被我选中后,被父亲揉皱扔进池塘渐渐散开下沉的画像,我问:“父亲希望我如此吗?”
父亲便是被母亲这样对待着的……
我真的不懂父亲,我有着和母亲极为相似的脸,他时常凝着我的脸出神。
他到底是想要在我身上看到母亲的影子成为母亲差不多的人,还是顶着这样一张脸成为和母亲完全相反的一个人。
一边是他所痴恋之人的本相,一边是他内心的期望。
他的情绪总在两边的极端摇摆。
一声长长的叹息过后,父亲将吸足了墨水的笔提起,重重碾在最初的那张画像的脸上,墨水湿透了纸张,然后破开。
“华月啊,别为难我了,问我这种问题……”
我本来也不觉得真会得到什么稳定的答案,于是我又问:“我的婚事全交由忠叔办理了?”
父亲躺回了椅子里,沾了墨汁的手轻轻抚额:“华玉方才便是来与我说这事的,她见你丝毫不上心,作为你的长姐,便主动揽去了这个责。”
终于……父亲松了口。
她爹的,果然是楚华玉。
她不想成为母亲手中的棋子,更不想每天与“双刃剑”温去尘共枕,却又不敢违抗父命,所以她将这把“双刃剑”送到了我枕边。
知我平时在哪玩乐的人送一杯药酒给我,轻而易举。
可我想不通的是温去尘那边她又是怎么安排的呢?
且若是她,李妙生又为何要帮她隐瞒?
真是姐妹一场,刀子捅起来手都不用伸太长。
而父亲怎会看不清在他身旁涌动着的这股暗流呢?
我更倾向于他在某个举动下是曾经想过帮我脱离这一切的。
可我那日究竟是哪个举动又刺激了父亲,让他忽而又将对母亲的恨嫁接到了我身上?
我无从得知,父亲总这般反复无常。
问到了我想知道的答案后,见父亲头痛的毛病似乎又犯了,便道:“父亲夜深了,早些歇息吧。”又弯腰将狐裘捡起拍了拍递了过去:“这狐裘材质极好。”
“华玉比起你,反倒孝顺很多。”父亲确实也乏了,接过狐裘,慢慢走出水榭,缓步走进沉沉黑夜。
哦,原来这狐裘也是楚华玉送给父亲的……
就在我将要转身之时,听见父亲疲惫的声音又从黑夜之中透了出来。
他问我:“华月,你是在怕吗?”
“怕啊!我当然怕啊。”伍念将头上的薄纱斗笠扯下:“你怎么没告诉我楚华玉她会武啊?七八个壮男,她一下就撂倒了!我还不跑就让她发现了!”
楚华玉是会武,但这么夸张不至于。
自从不在父亲面前舞那套破云剑法之后,在府内都没见过她习武的身影了。
今日我以商量我婚事安排为由,将楚华玉约到这里来,还特意嘱咐她,说我还叫了其他朋友一起游玩不必带小厮。
“是不是你叫的那些打手不行啊?”我问。
“我叫的一共二十个人呢!再不行那也是活生生的二十个气力大的男人啊!你看到现在还没回来给我递消息,不会都被撂倒了吧?”伍念露出恐惧的神情。
不是,难道楚华玉还能是个战神不成??
“扑哧!”坐在马车轴上的肖淮摆动着双脚笑出了声。
我和伍念同时看向他,张了张口忍了下来,转头冲一旁正在给肖淮递水的顾英姿喊道:“不是说了,和我们出来玩不准带夫人吗?”
“可,可若我不带他,将他惹生气了,父亲会责罚我的。”顾英姿缩了缩脖子。
我:“……你还能再窝囊点吗?我要你来是帮我支招揍人的啊,你带你夫人来是来游山水的吗?”
顾英姿皱了皱鼻子,便不再说话了。
可她身旁的男子却从车轴上跳了下来,下巴一扬:“妻主,她们骂你?”
肖淮与顾英姿虽是长辈撮合而成的姻缘,婚后却格外恩爱。
我尤记得她们成婚那晚,我与伍念以及三五好友拉着顾英姿赌酒忘了时间,肖淮不顾旁人劝阻自己掀开盖头,直接以壶为计量单位,反将我和伍念灌倒在地上。
当他抱起醉酒昏过去的顾英姿进入洞房前返身轻蔑剜我的那一眼,另我至今对他都有些惧怕。
顾英姿忙将肖淮拉回身侧抱着哄着:“没有没有,开玩笑的,我们从小就这样相处。”
“真的?可她们刚说你窝囊。”
“没没没,我们说自己呢!”这次是伍念接话,又拉了一把我:“你管她俩干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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