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他的人是个二十出头的青年,生得五大三粗的,跟一旁的柱子站在一起倒显得更为高大。
他像拎小鸡似的一把提起冉昭的衣领,等他整个人都离开了地面几尺的距离,然后又重重摔下。
冉昭咳嗽着慢慢爬起,擦去鼻底一塌糊涂的鲜血,双眸从清亮转变成了犀利的明光。
“大能,好样的!”高大青年叉着腰步步走进,一副老大姿态。
跟在他身后的几个人走上来缓缓站成一圈将冉昭围住,虽然形态高矮皆有不同,但那种俗气却是一致的:“今儿个就好好治治这小子!”
这么一看,小少年倒显得干净利落,顺眼多了。
陌凝眯了眯眼,看这架势是要有一番闹剧上演了。
她眸色一沉,正衡量着要不要下去插上一手,而下一秒只见小少年从地上弹起,一个扫堂腿扬起几方灰尘,模糊了众人的视线,在这片瞬间起来的浑浊中偏偏有两个围着他的人中了招,嘴里“唔呀”着被绊倒在地。
那为首的高大青年见状,抬脚朝他猛踢而去,怎料他的动作太过笨拙,冉昭四肢恰巧灵活,双手抓住他的脚踝用力一扭,高大青年便感到腿根一阵撕扯般的剧痛,慌忙抽会脚来:“你们看什么?赶紧上啊!”
此话一出,那些混混们便扑了上来,跟冉昭扭打在了一块儿。
一时间周围弄得混乱不堪,野狗野猫从中慌乱蹿过,惹起一地的鸡毛和灰尘。
围观的什么人都有,有些人胆小怕事却又斗不过好奇心,畏畏缩缩地站在一旁看着这出闹剧。
更有些人的目光呆滞,仿佛对此习以为常,看来这些混混不是第一次惹事了。
甚至还有怂恿者在内起哄:“打!打啊!”
真是看热闹不嫌事大。
陌凝目视着这一切,她要插手吗?
虽说小少年曾偷走她的锦囊不说,还戏耍了她一番,惹的好不愉快。但邬锦轩已经替她教训过了,那道伤痕成疤后足以使其牢记上十几年。
陌凝垂眸犹豫不决,正当这时,身后走来远还笙的脚步:“怎么跑这儿来了?可让我一顿好找。”
“找我做什么。”陌凝冷淡道。
“当然是替殿下看着你啊,”远还笙打趣道,随后仰着下巴指了指一处:“呐,对面一拐弯儿就是怡红院,离这么紧,谁知道你人不见是不是上那儿去了。”
陌凝咬着牙:“滚蛋。”
这两个字非但没让远还笙真的走开,反倒惹其一阵讪笑。
不过很快,他的目光也被阁楼下的纷扰给吸引了去,不禁探去脑袋:“诶,下边儿闹什么呢?”
话音刚落,就见冉昭踹开一个抓着他的人,身形狼狈地逃脱了出来,他的脸侧挂了几道浅浅伤痕,正往出渗着鲜血,将他本就稚嫩精巧的小脸染上大半的血红,看起来触目惊心。
但一时的松气解决不了这群难缠的“疯狗”,他快速吐出几口浊气,身影在风中显得摇摇欲坠。
紧接着有人发现了他的弱点,大喊一声:“他有摔跌之内伤,往胸口上打!”
鲜血模糊了冉昭的双眼,眼眶中的清明不复存在,他踉踉跄跄退后几步,却被一把大手抓住了脖子……
“额……”冉昭双脚离地,被一点点提起,他死命挣扎着,如被人揪住耳朵的将死野兔,双手下意识攀上脖颈处那只粗壮的胳膊,用力地掰扯那似铁的虎口,可对方力气如牛,紧紧箍住他的脖颈丝毫没有松动的意味。
抓着他的是那个傻大个。
胸腔里仅存的气息一点一点的流逝,他感到自己正以极快的速度临近窒息。
窒息,也意味着死亡。
死亡,则意味着失败……失败?
冉昭面色血红,他颤了颤沾了血珠的睫毛,咬碎一口银牙。
“这下看你往哪儿逃。”高大青年扭着隐隐发痛的脚裸,站起身道:“大家不知道吧!这个穷乡来的小丘八,是个以偷东西为生的贼。明面儿上卖着宝贝,可宝贝是哪儿来的?还不是偷来的!尤其是这个罐子,”
他抓起地上微微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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