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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不逾

小说:

逾婚[追妻]

作者:

见星帘

分类:

现代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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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柏谦从出生就倔,不是会甘愿受挟制的人。

当年谢靓因为早产大出血,产后半个月内父亲商徊瑨签了三十多张病危通知,医生护士都说他心肺功能发育不全,恐怕活不下。

但他硬是不哭不闹地好好长大了。

商徊瑨很爱他,可是有谢靓难产的缘故,对他的好始终隔了层什么。

商柏谦一直都知道,却从来没明显表示过。

直到准备规划未来事业发展路线那年,他驳回了商徊瑨的继承人安排,扭头承袭了爷爷的衣钵,那是他第一次露出浑身反骨。

后来商柏谦答应联姻,唯一提出的要求就是他不会跟对方生孩子。

这件事谢靓始终是记在心里的。

原本以为一切源于他自己,可时至今日,与商柏谦那双压抑着阴云密布的眼相对,谢靓突然记起了很久之前的某次对话。

轻轻吐了口气,思绪回笼,谢靓正想要说些什么,忽然察觉到余光中的人影消失不见。下意识抬头去寻找,见商柏谦正望着一个方向。

谢靓循着看过去时,楼梯口只留下一片衣角。

商柏谦回过头。

谢靓的目光缓缓移动到他脸上,捕捉到瞬间闪过的复杂与迟疑,自知现在再说任何话或许都于事无补了。她轻叹:“小谦,还记得奶奶过世那晚,妈妈跟你的聊天内容吗?”

商柏谦的神色有些难以琢磨:“嗯。”

谢靓站起来,低头看他,眼底难得带上了一丝悲悯:“那我希望你永远落子无悔。”

-

房间里漆黑一片。

除了半拉开的窗帘外透入的那点零星月光,在这暗无天日的环境中,唐幼颐抱着双腿坐在门后。将脸埋进臂弯,以此来获得安全感。

浑身僵硬,冻住的思维能力始终没有恢复。

否则她真的很难解释,在听到商柏谦毫不犹豫地回绝后,为什么没有掉下一滴眼泪。

唐幼颐一直觉得自己很容易被哄好。

三四岁是这样,如今过了二十多年依然是这样。

在芜城念书那几年,外婆因为子女相继离世而神志不清,后期久睡是常有的事,但只要清醒了,总会不厌其烦地讲她小时候。

“你那会儿就是个跟屁精,天天跟在你姐姐身后转悠。”

“小羽学钢琴,你死活赖着要跟去,站起来个头还没琴键高也要黏着她。后来有回早上上课睡过了头,醒来哭的谁哄都不好使,偏偏她回来,随便扔给你两颗糖就把你打发了。”

“后来人家上奥数课,你也要去,最后睡了十几节课,回家喊着屁股疼才肯放弃。”

“你呀。”外婆摸摸她的脸,慈爱又担忧,“你妈妈经常说你这么好哄,又是个不撞南墙不回头的犟脾气,迟早要被骗得栽跟头。”

当时她就坐在旁边的小板凳上。

撑着脑袋,笑眯眯地低头在本子写:【不可能被骗,除非是我心甘情愿。外婆,那您可要长命百岁陪着我,别让我栽跟头。】

可是她后来真的心甘情愿地栽了大跟头。

但外婆没有长命百岁,像父母一样,突然在某个午后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她。

那年唐幼颐刚满十六岁。

距离芜城再遇商柏谦,只剩两个月零七天。

外婆的声音与唐清羽在她结婚前说过的话,交叠重复出现在耳边,唐幼颐鼻尖一酸,滚烫的眼泪没入毛衣里。她明明这么好哄,也已经做得足够好。

但为什么成年后唯一的心愿难以实现。

唐幼颐哭得隐忍又悲伤,喉咙如同灌了辣椒水一样地疼。她低着头,轻轻抽噎。

……

四十分钟后,唐幼颐冲了热水澡。

擦干头发准备躺下,卧室门被商柏谦推开,四目相对,她率先移开眼。

商柏谦站在门口,手还扶在把手上定定地看着她。或许是同样意识到在楼下的反应过重,只顾上自己,没能顾及唐幼颐的难堪。

顿了顿,他难得主动询问:“生气了?”

唐幼颐垂着眼,随手将毛巾丢在旁边沙发上。

闻言,她轻巧地扯了下唇,而后摇头。

商柏谦下意识松了口气。

但意料之外的是,唐幼颐撩开被子,顺势不经意抬眼,恰好将男人的反应尽收眼底。她攥着被角的指尖紧了紧,鬼使神差地有点想笑。

注意到她与平时不太相同的神色。

商柏谦合上门,眉心微蹙,若有所思地沉默片刻,走到唐幼颐那头,坐到床边:“爷爷身体没有问题,他们不知道每季度的体检报告都会自动发送到我邮箱,刚才的话都是假的。”

唐幼颐还没来得及躺下。

就那么坐在那儿,没什么表情地瞧着他。

也不清楚究竟是她此时太过于平静,还是眼尾那抹红痕,肉眼可见是哭过残留的印记太明显,商柏谦喉咙有些涩,总觉得哪里不对。

结婚三年,他从没见唐幼颐掉过眼泪。

好像始终都是温柔笑着,戴着一层薄薄的虚伪面具,乖顺柔软,但又并不违和。

商柏谦说不上来,但思考这些于他而言实在是过于费解,甚至麻烦到了极点。

皱了下眉,他索性试图将这件事揭过。

抬手摸了摸唐幼颐的脑袋,尽可能的温和让商柏谦的动作有些僵硬,意识到这点,指尖短暂拂过唐幼颐的发丝就收回,若即若离:“下周我要闭关,月底有场珠宝晚宴,我带你去?”

又开始岔开话题。

果然如同三年里的每一次那样随性、自我主义、高高在上,永远学不会尊重以及罔顾矛盾仍在,依旧能从容忽略的玩家心态在他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

以前还可以为他开脱,今晚唐幼颐实在不想骗自己了。

如果这三句话放在几天前那个夜里,她此刻应该正满眼欣喜,抱住他胳膊表达高兴。

可哭过一场后,眼泪像是把脑子洗濯的清醒了不少,唐幼颐的注意点敏感地放在了最后四个字。

我带你去、你陪我去。

只是一点点微乎其微的不同,为什么听上去差别会这么大?

出了会儿神,唐幼颐抬起眸看他。

半晌,她突然用手语比划:“你还记得第一次见我,是什么时候吗?”

“怎么突然问这个。”商柏谦喉结上下滑动,随后似是而非地笑了声,“不是结婚前那次见面?怎么,难道你还偷偷见过我。”

顿了顿,唐幼颐也笑了。

这一瞬间,她笑得眉眼弯弯,黑茶色的瞳孔亮晶晶的,仿佛坠入湖边的月,波光粼粼。

仿佛这个话题的确有多么有趣一般,唐幼颐笑了好一会儿,才点头表示:“没错。”

那种莫名其妙的怪异感再度涌现。

但简单的几句安抚已经耗尽了他仅剩的精力,多余的耐心也消磨殆尽,于是商柏谦自然而然地略过。见她看上去总算高兴了点,扬了扬眉,随后起身。

抬手按着后脖颈,进了浴室。

而唐幼颐一动不动,突然就明白了差别。

因为一开始,他们的起点就是不对等的。主语的不同,印证了在商柏谦眼里,从没有将两人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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