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金项圈,圈上垂下一根黄金链子,将琵琶骨对穿而过,垂下的末端被安天锦并起绕了几圈,吊在腕上。
苍厘捏紧了袖中匕首。
“出来透气,开心么。”安天锦吮着缈姬指尖,“还有更开心的事,一会儿有东陆的烟火表演。”
说着他又凑得更近,将脸埋在她胸腹之间,“过程繁琐了些,但绽开十分绚烂,你应该喜欢……”
果然,苍厘想,席上有埋伏。
天雍府的人若是毫无防备,此刻应该已经中招了……他们,说不定会被做成烟花筒。
“我记得,你最爱冷露色。”安天锦喃喃道,“这次看到了,再开心也不能哭。”
苍厘入灵庙后,便一直着冷露衫。至今这颜色全城只他一人得用。
……安天锦果然还是想杀了自己。苍厘一动不动地站了会儿,倏然掀开门纱,一路朝着两人走过去。
安天锦似乎早知道他的存在,眼皮都没有抬,“你迟到了,阿厘。”
“王上,有要事禀报。”苍厘行了一礼,微微侧了眼不去看缈姬。
安天锦懒洋洋道:“烟火就要开始,你可不要误了时辰。”
“放烟火得趣一时,却不如种树自在长久。”苍厘不怕他威胁,依然淡淡道,“倘使今夜亮台起火,非但不能如王上所愿震慑两边,反会坚定两边结盟的决心。而借一方之手毁去另一方,可以完全避免这种情况,也会打消后来者的结盟念头。”
“哦,种树?”安天锦漫不经心应道,“你想如何种。”
“沙雅的新娘是为这次结盟的牺牲品。可她作为棋子,有自己的想法。”苍厘道,“种子已经种下,现在还需要一点水。今夜我来,是想讨两种最厉害的毒,急慢各一,要新娘自己选择。”
安天锦想了想,慢慢道:“你想帮天雍?”
“我在帮罗舍。”苍厘道,“沙雅无可惧。但大典在即,不必与天雍府起冲突。毕竟他们是圣阙的把关人,如果惹恼了,还是会对罗舍不利。”
安天锦笑了一声,“说白了,你就是担心被使绊子。”
“嗯,我一定要进圣阙。”
“这是缈姬的意思吗?”
苍厘垂眸。没错,这确实是缈姬的意思。现在,也是他自己的意思。
“不,是先人遗愿。”他抬眼,迎上安天锦探究的目光,坦然道,“毕竟,我永远是罗舍人。”
“我只知道你是缈姬的剑,她从来舍不得别人碰一下。原来你也能为我所用吗?”安天锦坐起身,倚上木案,玩味道,“那如果,我让你杀了缈姬呢?”
苍厘道:“这是王上的意思么?”
安天锦点了头。
“好。现在么?”苍厘上前一步,匕首出袖。
安天锦怔了怔,忽然就很开心了,“缈姬,你看,你果然把他杀死了。现在他听我的话。说杀你,都不带犹豫了。”
缈姬依然垂着眼,不出声。
“阿厘,缈姬可不是你能碰的人,记住了?你若是妄动她一根头发丝,就永远挂在城门上吧。”
苍厘默然片刻,“那么,王上意下如何。”
“明日,去灵庙取毒。”
苍厘毕礼而去,将拂门纱时,隐隐听见了安天锦的嗔念。
“缈缈,现在你真的只有我了。他会因为你要杀他变心,我却不会。这种信任只有我能给你。只有我敢给你。我知道你从见我的第一眼起就想杀死我,但我还是喜欢你……为什么呢?大概是你教会我,什么叫做无需掩饰的恶吧。现在你只能看着我了,开心么。”
苍厘不由转身,然后看到缈姬,对着自己,缓缓笑了。
苍厘印象中,缈姬极少笑,有人说她根本不会笑。但苍厘确乎是见过的,虽然少极,但那确实是笑。
现在他非常确定,这是对着自己的笑。
心中一顿,一句话蓦然脱口:“王上,优昙花要开了。”
沉沉暮色中,缈姬点了头。
那厢安天锦还怔在缈姬的笑容里,听见这话也没有反应。苍厘又行一礼,独自离开观景阁。
亮台的接风宴照常举行,酣醉的客人们并不知道自己轻巧地避过了一次死劫。苍厘迟迟到场,同诸人道歉,说王上今日身体不佳,所以宴会由自己主持。
他看见牧开兰如释重负的眼色。想来她也并不知晓该如何面对曾要杀掉自己的罗舍王。
宴会后半,苍厘同人敬酒,走到牧开兰身边时,压低声音道:“目前城内暂时太平。之前说好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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