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但你一定想听,就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你问。”
“我的生辰在哪天。”
牧真懵了,“我怎么知道。”
“好,你答不出来,结束了。”
“你耍赖,你也不知道我的生辰。”
“巧了,我还真知道。”苍厘笑了笑,“立秋,风至,露始生。”
他觉出牧真的呼吸乱了。又一阵缄默,牧真蓦地哼道:“那又怎样。你不说,我以后也叫你小鸟了。”
苍厘就莫名其妙。他睁眼瞧牧真,发觉人正肆然盯着自己,视线简直要着火。牧真未想两人目光交错,当下转开脸,蹙着眉,却更理直气壮:“怎么,说不说。”
苍厘眨眨眼,“那是我的乳名,不幸被她知道,喊到了现在。”
牧真略略一顿,居然笑了:“小鸟,挺适合你。”
苍厘瞥见他唇角抿出的小小梨涡,一时无语。
“你不打算睡了是吗?”
“你才不打算睡。”牧真无奈道,“你现在当真睡得着?”
“说得好。司仪的任务毕竟不同。但你有把握,倒不是不行。”苍厘阖目道,“我睡了。”
牧真见他真的要睡,自收拾心情拉好绸被,两臂一支,规规矩矩压住被角。
“我也睡了。”
第34章 如何喧宾夺主
天刚翻出点亮来,归垣峰头早乌泱泱地挤满了人。
白玉方场东侧有一角楼,较祝坛矮上几分。立于楼墙之上,方场内外形势尽收眼底。
苍厘未想自己在楼上有个座。毕竟场中设下的三百张蒲团,才是专给四方使者的席位。而楼上落座的,除了各家执牛耳者,就是代表塞北、岭南与西凉的三位特遣使者。
一袭盛装的寇驰丽很讶异苍厘为何会在此处,冲他挤挤眉毛,低声道:“小鸟,一会儿你要和我一起上坛表演吗?”
“暂时没这个打算。”
苍厘瞥见一旁白荧舟不怀好意的目光,发觉这小公子比自己想象中有能耐。能作为岭南使者代表献礼,应也是白氏中有头有脸的一号人物。
另一侧席位上坐着面如沉水的齐展文。看得出他局促且低落,毕竟家里出了大事,他这候补也补不回什么喜悦滋味。
“听说那边原本是齐家少主,不知怎么回事,换成他了。”寇驰丽见人一副苦大仇深的态度,只偷偷对苍厘道。
“或许人家就是少主呢。”
“啊?什么情况?”
他两个在这头说悄悄话,那头牧真已息鼓呈香,念毕祝祷,准备射箭了。
清风渺渺,卷过牧真粲然流光的祭服。他挽弓搭箭一气呵成,面具、袖口与靴尖悬着的玉藏铃绥绥而动,箭尖对准顶上一碧如洗的天穹直直射了出去。
方场西侧的圆台上,有一巨鼎遥遥正对着万古塔刹的宝珠。苍厘先前看过牧真演练的流程,知道这朝天箭算作火种,落在鼎里引了青火,仪式就结束了。
空中疾行的箭开始着火,火焰如凤凰褪羽般次第燃开,如一颗跌宕遒丽的白日流星划过天际,于鼎中砰然砸开一团火光。
鼎火盛燃,青焰折天。东山七钟递次而鸣。
群峰嗡然间,众人全部起身,向着塔的方向致意。
苍厘着眼一眺,见塔刹宝珠掠过一抹异色。那色如露如電,似一刀震开虚空,所过之处万千幻影浮散,世间百态皆作黑白之观。
时空近乎凝顿。
一霎后,万象如旧。诸人皆给那色洗过一遍,未觉异样,只感神清气爽。唯苍厘脑中一片空荡,瞳仁翻白成一线。他扶墙而立,山风一吹,身子一歪,从角楼上直直栽下去。
这种坠落感苍厘不陌生,但他知道这不是梦,须得赶快睁眼,否则将有性命之虞——
他被一双手接住了。
不用睁眼,苍厘都知道是谁。
他只不知道,祝坛离角楼有好长一段距离,牧真是如何赶上的。
总之回过神来,牧真早将自己紧紧搂在怀中。
这人体温高热,透过金玉衣衫,烫得他几乎立刻清醒。苍厘指尖微动,努力挑开眼缝儿,眯见身遭灵流飞乱,如网如蔓,自己则似在风暴之眼中安然无恙。眼能睁时,仰首再瞧。牧真周身灵气涨落如风潮,衣袂翩跹,玉铃铮铮,罗襟犹染熏香,更似云端仙子拂风而下,袖上月光倾泻五海三洲。
四周皆呆,继而不知哪里爆发出一声欢呼,众人跟着鼓起掌来。
周围动静再大,牧真充耳不闻,垂首一瞬不瞬凝着他,眼中关切溢于言表:“能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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