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三五日,陆云川说要上山检查陷阱,还说上回在山里寻到些痕迹,这次要去追个大的,恐要三两天才回来。
“大的?”林潮生听得稀奇,赶忙问道,“啥样的?”
虽早知道陆云川是猎户,但林潮生穿越过来吃得最多的也是山鸡野兔,还真没见过什么大猎物。他转念一想,又想到陆云川之前送给林家的野鹿,又忙追问:“野鹿?山羊?獐子?”
陆云川没答,只说:“猎到你就知道了。”
林潮生点点头,想了想又问道:“那你睡哪儿?”
总不能睡草垛子里,像个野人一样吧?
陆云川答道:“山上有个石头砌的屋子,是村里以前的老猎户留下的。”
林潮生了然地点头,“哦哦”了两声。
陆云川看他两眼,犹豫一会儿又说道:“等我回来带你去镇上玩。”
这话一出,林潮生的注意力立刻被吸引了过去。他穿越到异世也差不多半月了,但天天都待在村子里,这村野的美景再好看也看腻了,这时听陆云川提起镇子立刻就来了心思。
他有些小兴奋地连连点头,“好好好,那我等你回来!”
陆云川点点头,又打算嘱咐他少出门。
但转念一想,这哥儿就不是个听话的,况且自己要出门三两天,他一个人在家哪儿闷得住。
想了想才说道:“要是无聊可以去山里转转,但别往里走太深。把大黑带上,有个什么事儿也能护你,它也认得回家的路。”
林潮生立刻笑起来,赶忙答道:“好!”
陆云川说完,屈指吹了一声口哨,一大早就跑出门满村瞎溜达的二黑没一会儿就跑了回来。他拍了拍狗头,唤着二黑离开了。
这是陆云川第二次上山,一去还得三天,林潮生想着得给自己找个活儿做。
他把院里屋里收拾了一圈,又提水去菜园子里浇水。
“唔……果然术业有专攻啊,这猎户打猎厉害,养得菜却蔫耷耷的。”
他浇了水,蹲在菜园里揪着菜叶子嘀咕。
陆云川不是本村人,父母落居后也没有买田地,只在自家院子后头辟了一块儿菜园子,栽些青菜、黄瓜、萝卜的,够自家一口吃的就成。
里头的菜倒是不少,小白菜、韭菜、莴笋都冒了头,可长得好的大概只有角落里的葱子。那莴笋才刚冒头就已经开始发蔫了,叶尖还焦黄起来。
这算是撞到专业上头了。
林潮生正好是农学专业的学生,本来刚毕业找工作,去面试的路上被一辆疲劳驾驶的货车给他撞穿越了。
他蹲在莴笋菜边,翻着叶片检查起来,这才发现是遭了虫害。
“也不是什么大毛病,就是长蚜虫。不过在现代还能打药,古代材料不够也制不了药啊”
林潮生自言自语地嘀咕,大黑在他身边转了一圈,实在搞不懂他在忙活什么。
“诶!能喷醋……呃不行,这儿的酱醋比菜可贵多了,不划算不划算。”
驳回了一个设想,林潮生又思考起来,“苦楝叶泡水也能除虫,就是不知道山里有没有楝树。”
他说着还朝山上看了看,又自言自语说:“先吃午饭,吃了饭再去山里找找。”
他起身去了灶房,发现锅里竟温着好几张葱丝鸡蛋饼,摊得薄薄的,松软可口,葱香味十足,颜色奶黄,怕是要加好几个蛋才能摊成这个颜色。
角落还有一个大海碗,里头好几个大白馒头堆得满满当当。
铫子里煨着乌鸡汤,乌鸡不是猎物,是找村里里长家买的,加了红枣、香菌炖煮得喷香。量也够足,家里就林潮生一人,尽够他吃两天,如今天气还冷,饭菜也放得。
林潮生心头一热,没想到这糙汉子走前竟把三天的饭食都准备好了,真是细心。
林潮生热了两个馒头,配着乌鸡汤吃了个肚儿圆。
那馒头用料实在,一个赛一个大。
收拾了碗筷,他背着小竹篓出了门,出门前还学着陆云川的模样,在自己袖口处也绑上了布条。
“大黑,走,上山去!”
能出门放风,大黑自然也高兴了,跑跳着出了门,没一会儿就奔到林潮生前头去了。
但它也懂事,跑几步就停在坡上扭头等林潮生,见他跟上来又立刻跑前去。
“这狗子的精神可真好啊,好像不晓得累!”
林潮生叹了两声,然后扭头寻起了楝树。
苦楝树没找到,倒被他发现好几颗野樱桃树,红澄澄的小果子挂在枝头,似一个个喜庆的小灯笼,沉甸甸地坠着,把枝头都压弯了。
林潮生在树边歇了会儿脚,手贱拽了一颗塞嘴里。核大肉少,但味道却挺甜的。
古代没什么新鲜水果吃,除了上回陆云川给他的两个野果子,林潮生有些天没尝到甜果味儿了。
尤其这一路过来,除了这几颗野樱桃,还看到好些冒头的春笋,顶着嫩尖尖儿破土而出。
看来明天还得来一次,讨些新鲜山货回去,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总得给自己找点事做。
“汪!汪!”
林潮生正想着,前头忽然传来狗子的吠叫,他仰头看去,见大黑站在土坳坳上冲着他嚎了几嗓子,像是在催促。
“来啦!”
林潮生答了一声,又朝前走。
大黑倒没扭头朝前冲,而是反身找上了林潮生,随着他的速度慢悠悠踩着四只爪子往山里去,倒还很迁就这弱鸡病秧子。
又走出十多步,可算被他找着一棵苦楝树。
那树十分高大粗壮,伞形的树冠青葱葱伸展,初春季节,叶片还是鲜嫩的绿色。只是树太高,林潮生就是跳起来也摘不着叶子。
这可咋整,爬上去?
林潮生已经跃跃欲试了,右脚刚蹬上树干就被大黑咬住裤头往下拽。
人没扯下来,倒是把裤子拽下来一半,露出半个雪白的屁股。
“嘿!大黑!大黑!干啥呢!成成成,不爬,我不爬成了吧!松口,裤子要掉了!”
他把腿放了下来,大黑这才松开口,踩着爪子围着林潮生转。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林潮生总觉得自己在一张狗脸上看到焦灼,就像在说“真不让人省心”。
哦,冒犯了,是“真不让狗省心”。
林潮生摸了摸鼻尖,正打算蹲下来和大黑讲道理。
“你……你在干什么?”
身后忽然传出一道震惊的声音。
林潮生一呆,木着脸扭头看。
见身后的人是岑叶子,正是山脚岑家那个小哥儿。
林潮生饶是个厚脸皮也红了脸,不好意思站了起来,心里狂叫:他什么时候来的!有没有看到我美臀半露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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