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还是宫九踩在一叠人上面出去找的帮手,把连带汀若杳在内的几个半大小孩一起救出来。
——没办法,几个孩子都中毒了,包括汀若杳自己,都需要她强撑着透支自己的内力反复释放朝圣言,才能维持几个人的气血值不至于见底、丢掉小命。
宫九竟然是唯一一个没事的人,这她也没想到。可能是站的位置凑巧蛇少,比较安全吧,她想。
[谢天谢地,你们得救了。]
[银花长老带着一众长老赶到蛇窟,进行了紧急救治。]
[你服用了未知解毒药,祛除了蛇毒。]
[你服用了……祛除了蝎毒。]
[你服用了……]
[银花长老并没有追究一整个蛇池的蛇群全部消失的事情,只是意味深长地看了你一眼,让你心底发毛。]
这晚,汀若杳跟其他几个人是被带到学堂里安置的。至于唯一没有中毒的宫九,让她惊讶的是,他竟主动提出说想要陪在阿妹身边。
[听到宫九的话,你尽管诧异,心中仍然浮现了一丝感动。你难道终于能够体会到传说中的兄友妹恭了吗?虽然身体透支过度、虚弱无比,你仍然忍不住对今后的生活空前期待了起来。]
[躺在床榻上,你看着坐在一旁盯着你的宫九,甜甜地喊了一声“阿哥”。宫九温和地对你笑了笑,你忽然发现,阿哥长得简直跟瓷娃娃似的,连皮肤都透着一股光洁润泽的贵气。]
汀若杳:?我不是,我没有。
她是叫了阿哥,但那是因为她已经习惯了当小孩。系统的形容词也不知道都是哪里来的。
夜深人静,汀若杳起过一次夜。宫九似乎一直没睡,每次她看向他,他都会缓慢地扯出一个温和的微笑。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之前没感受过这种待遇,汀若杳竟然偶尔会觉得有点头皮发麻。
但想起系统提示的宫九高达90点的好感度,又很快安心说服了自己,这是因为阿哥对她开始当成真正的阿妹来关照了嘛。
在这次蛇窟事件之后,两人的关系确实大有好转,假如说之前宫九对她都是爱搭不理、基本无视,现在,宫九甚至会特意等她起床洗漱,再不紧不慢跟她一起去学堂。
汀若杳对此接受良好。
要是说有什么让她难以接受的,就是从那天开始,银花长老开始让她留堂了。
据说是跟阿婆商量过后,阿婆也同意的结果。阿婆平时不多管汀若杳去做什么,可这次却很坚持,严厉地称汀若杳身在深山,始终对蛊术一窍不通是怎么个事?还想不想活命了?医毒相通,哪怕就把虫子当成活着的药材呢?以后遇到意外也不至于自乱阵脚。
汀若杳一向感激阿婆,不愿让她担忧为难,也就同意了。
就此八年过去,汀若杳已经在这个世界度过了整整十五年。
“唉。”汀若杳蹲在地上,双目无神盯着面前摆着的数个陶罐,认命似的在粗糙的罐子上拍了拍,听到里面瞬间爆发一阵窸窣拥挤的爬动声,再次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她近日里颇为苦恼。
因为对虫子的恐惧多年之间也没有好转,银花长老终于无法忍耐她在学堂里混日子留级了。本想培养一番输送到教中去,谁知三年又三年,她竟是个教不好的榆木疙瘩?
一狠心,为了让她对虫子脱敏,给她布置了一大堆课后任务,其中一个就是养蜈蚣。天知道她看到陶罐里密密麻麻翻涌的蜈蚣脚有多头皮发麻……
现在她待的,是学堂后院类似养殖房一样的地方,屋内有股陈腐淡腥味,陈设也简单陈旧,汀若杳蹲在地上一个一个扒开陶罐往里丢食,宫九就坐在一旁的小小方桌前看书,神色淡淡。
苗寨居于深山,这里的人其实没有什么看书的习惯,书本身也是稀缺资源,但宫九每隔数月都要出去,于是总带回来一些汉人的书。
汀若杳要是个货真价实的、被收养的苗人小孩,本也不应该认识汉字,偏偏她已经过了两辈子,对繁体字的辨认能力还算可以。时不时抬头看他,隐隐约约瞟到封面写着什么“XX神功”。
难不成宫九也是个幻想自己是龙傲天的中二少年?
可也不太像,哪有龙傲天主角穿得像个不正经的反派的。
——宫九肤色仍是很白,没见过光似的,但随着年纪见长,肩背已经宽阔起来、不再是幼时的单薄。此时,他一身深色苗服,头顶戴着似月似角的苗银头饰,脖颈上亦覆有花纹繁复、银链坠结的颈环。腰身被束缚勾勒出劲窄线条,一边润白的臂膀裸露在外。
汀若杳忍不住往他胳膊上看。
明明寨中别的男孩也是这么穿,但她偏偏只喜欢看宫九。
关于这一点,汀若杳自己也搞不清楚为什么。难道是因为宫九比别人肤色白?别的男子都是常常上山,平时也经常劳作,只有宫九成日里不见天日,在深山离竟然还透着股养尊处优的味道。
他的头发是挽起来的,左耳戴着单边银耳饰。单身的苗族男子都会佩戴这样的单边耳环,等到有了心爱的女子,那名女子会亲手为他们取下来。
蛇形吊坠反着盈盈银光,很惹眼,平白添了些妖异。
她打量的目光称得上是放肆,宫九本不想开口,可被她看得身上泛起细细密密的痒意,抬眸跟她对视上。
只见她仰着一张柔润面庞,忽闪忽闪望向自己,目光虽放肆,神色却颇为无辜。
“喂完了?”
他喉结动了动,一问出口,就看到汀若杳眨眨眼,黝黝眸中瞬间绽放的暗示性的光彩,顿时了然。
顿了顿,摩挲着将书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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