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也只是冷淡地嗯了声。
“听说两人住一栋公寓,许澈应该不会回来了吧?”公子哥笑得不怀好意。
“纪助理,我看你喝得蛮多的,要不也先走?”
纪子清皮笑肉不笑:“谢宋少关心,管好你自己吧。”
宋炀脸瞬间黑了。
旁边有个刚才和许澈攀谈的老板,过来打圆场,转移话题。
“纪助理,许总宝贝得更眼珠子一样的那小女生是谁啊?”
周遭忽然死一样的寂静。
只有宋炀笑得跟神经病一样,端着酒走开了。
这个老总是外地的,不知道纪子清和许澈之间的事。
但京圈的没人不知道。
眼下许澈说都没给纪子清说一声,就陪另外一个姑娘回家了。
留纪子清一个人在宴会上交谈、应酬,被人灌酒。
属实难评。
其他人看纪子清的眼神也多了几分同情。
宴会结束,纪子清吐了一路,凌晨才回到家。
一开门就看到许澈坐在沙发上。
她才靠近,就闻到一股不属于他们两任何一个人的,甜蜜花香调的香水味。
纪子清倒了茶几上的白开水喝下,没多看许澈,也没和他说话,直接进卧房浴室。
许澈低沉冷淡的声音也跟着飘进来。
“她还小,自尊心强。”
冲着热水,纪子清都觉得冲不掉浑身的酒气,和胃尖尖上的痛感。
她叹了口气,大声问:“所以呢?”
“所以之后你在带她、教她的时候,照顾下她的心情,别让她觉得比不上你。”
纪子清冷笑两声,隔着门:“所以你是真看上了?不是玩一个月就算了?”
许澈没有迟疑的回答:“她又纯又乖,不认真谈,显得我多渣。”
声音越来越近,他走到了浴室门外。
纪子清只感觉自己的心下坠,离深渊之底越来越近。
她一下子拉开浴室门,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问:
“那我呢?谁来照顾我的心情?
你这样对我,就不渣吗?”
六年。
她跟了他六年,但两人从校服到西装,整整十年啊!
为什么纪子清一直觉得自己和许澈身边的女人不一样。
因为她是他的初恋。
她是唯一一个,和他没上床都能在一起四年的女人。
纪子清赤身裸体,皮肤被热气蒸得绯红,还挂着湿漉漉的水珠。
但许澈的目光一点不下流。
只在她腰侧的纹身上多看了一眼。
就抓过浴巾把她身体包裹住。
许澈音色清冽,带着嗤笑的味道:“是你先放手的,你问我渣不渣?”
纪子清的心碎了一地。
和没关的花洒,流出的水一样,密密麻麻、滴滴哒哒全落在了地上。
她张了张嘴,却发现百口莫辩。
最早的时候,许澈还不是许家少爷,也没继承许氏。
两人和其他校园情侣没区别。
他是她心里唯一的白衬衫,他也说她是他心尖纯白的茉莉花。
可后来。
他们分手,许澈回了许家,五天能换三个女朋友。
纪子清为了成为他的助理,爬了他的床。
那以后,他们是公司同事,老板和下属,是床伴,但就不是男女朋友。
许澈是个斯文败类。
床下斯文,床上败类。
为了维持他对自己的新鲜感,她听他的,回去红着脸阅片无数,学各种花样。
六年了,每次在床上,他的精力还是旺盛得她承受不住。
纪子清以为他是喜欢自己的。
就算不因为爱,也因为性。
许澈见纪子清就这么光脚站在湿漉漉的浴室里,再次嗤笑出声。
“纪子清,炮友而已,别太当真。”
纪子清瞳孔猛缩,想起当年自己说分手时留给他那句。
“许澈,谈个恋爱而已,又不是要结婚。”
许澈转身要离开浴室,纪子清勾住他的手。
她垂着眸,眼睛是花的,看不清他骨节分明的手指。
“好,炮友,今晚做吗?”
许澈掰开她的手指:“不要了。”
砰。
玄关的关门声巨大。震得纪子清脑瓜子嗡嗡的。
她又站回花洒下面。
热水带走微烫的泪。
纪子清不知道这句不要了,是不是也在说她。
第二天上班,纪子清在自己项目部的办公室门外,看到了林软软。
“子清姐,我等你好久了。”林软软说话的时候笑得阳光灿烂,很朝气蓬勃的样子。
纪子清看了眼睛时间,还没到上班时间,但今天确实来晚了点。
“你来这么早?”
林软软不好意思的红了脸:“因为坐许总的顺风车来,就早了点。”
纪子清一怔。
许澈确实是喜欢8:30就到公司。
之前他和她住一个小区,所以自然坐他顺风车的人是她。
现在……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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