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急叫孤来有什么事吗?”
刚刚还在收拾行李的姜衔华匆匆走来,因收拾东西挽起的袖子仍没放下。甚至他发间还有溢出的薄汗,不知是走得急还是收拾行李累的。
不过这样的小太子竟然会亲自收拾行李,李熙听见手下的话时都有些惊讶。她不由得想起沧白藏的话,对这只小狐狸更加怜惜。
“你这是什么表情?”姜衔华皱着眉头,有些嫌弃。
李熙摇了摇头,姜衔华总觉得她看自己的眼神不对,还想追问,就听陈识道:“沧大人来了。”
李熙抬眼扫过去,微微惊讶。
因为不止沧白藏,来的竟然还有许舒宁。
这两个人会是一路的?
重要的是,没打起来?
李熙狐疑地看着二人,不过虽然二人是一起来的,可并没有并肩而行,也没有任何交流,甚至皆是面若寒霜,看上去并不那么友好。
所以,只是巧合?
李熙猜测着。
一旁姜衔华看着忍不住啧了一声,刚才一定很精彩,不然这两人的表情怎么这么好笑。真可惜没看见。
至于他这个舅舅,也是铁树开花,开错花了。
几人变幻莫测的表情自然引起了两位当事人的注意,许舒宁故作自然地理了理衣领,颇有种儒雅风流的韵味,而沧白藏依然飘飘欲仙,嘴角一抹礼貌性的笑意、看谁都如看信徒一样的温和。
“许舒宁,你手怎么了?”李熙看见许舒宁抬起整理衣襟的手背微微发青,担忧道。
许舒宁微微一笑:“不小心被狗撞了。”
李熙不提姜衔华还没有发现,姜衔华注意到他手一抹鲜红,惊讶道:“小舅舅,你手怎么了?也被狗撞了?”
沧白藏立马垂落衣袖挡住:“被狗咬了。”
他却有些失落,发现他受伤的竟然是衔华,而不是她。她只会在意这个人吗?真是偏心。不知道是不是心境影响,他的笑都略微苦涩起来。
“你们……碰上同一条狗?”姜衔华疑惑问道。
“嗯。”二人异口同声。
李熙思忖片刻:“庄子里面好像没养狗。”她看向陈识,陈识只摇头,不说话。
庄子里是没有养狗,但耐不住有俩争风吃醋的狗男人啊。陈识叹息。庄主哪儿都好,就是不知道为什么,感情太迟钝。
“这些不重要,正是要紧。”沧白藏转移话题道。
李熙微微颔首,想着也是,这俩人都不像是会打架的人,唯一打架的理由……李熙想起来沧白藏对她说的那些话,再怎么也不可能打架吧,可能真碰上野狗了。
李熙这样想着,不再追究。
她看向陈识:“人都来齐了,你说吧。”
陈识点头:“请诸位跟我来。”
他说着就走向马棚。
马棚中的马正俯下身子吃草,神态悠闲,动作活泼,看上去没什么不对劲。
“孙来,你牵一匹马出来。”陈识对马棚边的孙来道。
孙来当即答应:“好!”随即立马牵了匹马过来。
只见马匹蹄疾步稳,马儿昂首挺胸,不止没有问题还很威风的模样。
“这马有什么问题吗?”姜衔华先按耐不住,问道。
陈识继续道:“听闻沧大人一行这两日就要离开李庄返回明康,沧大人特意请我们一定要检查好马匹。我昨日无事便来看了看,没想到竟发现了一件大事。”
陈识快步上前:“诸位请看这马腹下几寸。”
陈识说完,李熙几人纷纷走上前去,俯身朝他所指之处看去。
“这马腹还挺肥的。”姜衔华说道。
沧白藏疑惑:“这是……痣?”
“痣?诶,还真是!马肚子上有颗痣。”姜衔华凑过来仔细一看果然看见了沧白藏说的那颗痣。
陈识道:“我一开始也以为是痣。但是,一匹马上有痣,不可能每匹马上都有痣吧?哪怕每匹马上都有,但也不可能在同样的位置出现同样的痣吧?孙来!”
被点到名字的孙来立刻会意,又去牵了两匹马出来,将马绑到一旁给他们看。
“还真是。都有同样的痣。这么巧了。”姜衔华惊讶道。
“世界上不可能有这么巧的事情。所以我发现之后立马就觉得不对劲,于是,我又仔细观察了一番,后来我在那颗痣旁边发现了这种东西……”陈识捻了一下那颗痣旁边,竟捻出点点黄褐色粉末,像是草药汁液干涸之后凝结出来的东西。
陈识将黄褐色粉末挑在指腹给众人看。姜衔华刚想去拿,陈识赶忙往回一收:“殿下,这是天仙子,有毒,您不要用手接触。”
“天仙子?”沧白藏疑惑道。
陈识道:“是的。”
沧白藏又看向那匹马:“马的腹部怎么会有天仙子?”
“有人给马下毒?”姜衔华皱起眉,但是他看着马,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那也不对啊,马现在好好的啊?”
“天仙子的确有毒,但是利用好也是一味良药。在南朝,随军大夫都会带上天仙子,因为天仙子亦有迷幻作用,镇痛作用,可减轻重伤之人的痛苦。”
沧白藏缓缓道来,陈识听完,眼神又是一亮:“沧大人说得没错。沧大人看来对草药很有兴趣,竟连天仙子也知道。”
沧白藏淡淡一笑:“不过是班门弄斧,让陈大夫见笑了。”
陈识摆摆手继续道:“我仔细观察后发现这颗痣其实并不是痣,而是结痂的伤口。有人给马用了天仙子。”
“为什么要用天仙子?”李熙不明所以。
虽然李熙不知道,但是话已经说到这里,有人已然明了。
“因为要偷马。”沧白藏拧紧眉梢。他终于明白为什么会那样了。
“偷马?”李熙疑惑。
沧白藏道:“李熙,有件事我却是没有告诉你。都知瑜州无马,但是鲜少有人知道无马的原因。其实,马是有的。”
“有马?”
“是,只是马活不下来。”
沧白藏继续道:“从五年前开始,瑜州的马就活不下来了,也派了御医去看,可是那些御医哪里会看马,他们都知道马活不下去,却不知道活不下去的原因。每至上贡之时,瑜州便叫苦连天,朝廷也体谅瑜州不易,只说尽力而为,但这些年马是越养越少,少到了都快动摇国本,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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