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染声音很淡很冷,犹如一盆凉水浇在方迟的心上。
他一双眸子又冷了下去。
别说他现在知道了求姻缘的事情,就算不知道,他也是想着,只要等两天,时染想清楚了。
还像之前一样乖乖待在自己身边,他对时染提分手这事就当作没发生。
看时染委屈的样子,他也是心疼的。
知道檀香手串的事情,他已经勉强/压下时染给邹老师告状的事情,决定好好给她谈一谈,可这会一听到她这无理取闹,冷冰冰的态度,方迟对她的那点心疼就瞬间土崩瓦解。
他声音冰冷:“你今天去找邹老师告状了,让他故意刁难我,对吗?”
时染觉得他莫名其妙:“没有!”
他却讥讽一笑:“是吗?”
“时染,你现在都变得这么虚伪了?敢做不敢当是吗?”
时染拿着电话的手指颤了一下,她拿开手机,又看了一眼备注。
对方语气陌生到,她都以为自己接错了电话。
也开始怀疑,和方迟在一起五年,她真的了解过他吗?
方迟没听到她回答,以为是她心虚,又是一声冷笑。
“怎么不说话了?你都跟邹老师说什么了?说了我们吵架,让他敲打我,还威胁我来哄你?”
“我没说,我也不需要你来哄。”时染垂下眸子,目光淡淡地盯着脚尖。
“时染,你既然还想和我在一起,就做出想在一起的样子,我们在一起这么多年,我对你如何你该清楚。”
“我还爱你,却不代表可以一直惯着你这些臭脾气。”
“你如果还想要那个电影项目,现在来公司找我。”
时染皱眉:“现在去不了。”
他这才想起来,时染不在家,而她并没有太多朋友。
他见过最多的就是陆家那位纨绔公子哥,陆淮。
陆淮是她家不成器的二哥。
时染上学时经常来接送她回家。
方迟见过几次。
她不想被人觉得自己背靠陆家,对外只说是朋友。
方迟不喜欢她和异性太多接触,她便不常让家里人来了。
正好后来二哥出国,两人更是不常见面。
但他
偶尔见到他们联系方迟还会吃醋。
时染因为这事哄了他很多次。
方迟脸色铁青这么快就给自己找下家去了吗?
“你在哪儿?我去找你。”
时染目光从玉牌上挪开看向层叠的远山。
轻嘲一笑:“普陀山上你要来吗?”
他顿了下普陀山?
就是刚才方思思说的求姻缘求檀香手串的那个地方?
她又重新去给他们求姻缘了啊。
方迟莫名就松了口气语气也不自觉放软了许多:“明天上午来我办公室项目的事还有得聊。”
时染皱了皱眉:“说完了吗?说完我就挂了。”
她这么问着却没有给方迟说话的机会直接挂断了电话。
目光又落在那断了的玉牌和烂了的红巾上。
烂了坏了的东西就没必要再花心思了。
时染转身离开重新供上一盏长明灯便下了山。
方迟又憋了一肚子火气气急败坏地踹了一脚房门。
他知道时染一直以来的梦想都是成为像邹老师那样的大导演这个电影拍摄项目是她一点一点谈下来的。
合同刚签下来的时候时染高兴地围着他又蹦又跳像极了得到糖的小孩子。
他也忍不住跟着她开心。
他们这些年关系那么好他是真想不明白一个不值钱的破手串怎么就值当她闹这么厉害?
方迟还想再给她发个消息敲打一下经纪人却打来电话。
“迟哥那个电影项目出了点问题。”
方迟心里一紧他出道五年就爆红除了运气成分还靠着他的努力。
但拍戏限/制很多年龄剧本精力等等各种限/制。
要想在娱乐圈长久发展
这两年他有意发展幕后工作。
但一直都不是很顺利。
时染接下的这个电影项目是一个很大的转机。
所以项目定下时他不仅仅是在为时染高兴也是为了自己事业更进一步而高兴。
明明合同都签了还能出什么事?
“怎么回事?”
经纪人犹豫开口:“那边总负
责人,不知道怎么得知这个项目暂时不再由时染负责,立马就变了脸,并直言说,如果后续不是她负责,那和我们就没什么好谈的了。
方迟磨牙:“白纸黑字都已经签了合同,他还想违约不成?
“他,他说……
“说什么?
经纪人满头大汗:“他说,合同是时染签的,名字写的也是时染,他只认时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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