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东方黎好就好在：即便是她不认同的理论，她依然愿意听一听。
包容万象，即是如此。
尤其，说这些话的，还是她很欣赏的东方青樱。
所以，她认真跟东方青樱探讨：“其实，只要用心去做一件事，哪怕天赋差点，也是可能成功的吧。”
她没说一定。
只说可能。
任何事，本就没有一定，只有可能。
东方青樱想了想，也犹豫着点头：“这种可能自然是有的，只是很难。”
说这话时，她也陷入了沉思。
天赋不行，只靠用心和勤奋，到底能不能成功？
事实证明：还是有可能的。
哪怕是崇尚天赋材质论的她，都不能否认。
那么由人及物，那些食材，是不是也可以通过后天培养，让其材质越来越好？
想着想着，竟是入了迷。
东方黎也不打扰，由着她去参悟。
自己则另去一边研究厨、嗯用毒。
东方黎入定思考一段时间后，便去内室，铺纸蘸墨，写下一番参悟心得。
这个习惯，倒与东方黎如出一辙。
不得不说，两人这点由短剧搭建的母女缘，还多少有点玄学。
一个月后，一篇洋洋洒洒的《食材论》，新鲜出炉。
东方青樱满意非常，整个人笑得格外开心。
东方黎在这一个月也没闲着，跟着学了很多……用毒之道。
“好了，我们该去会会厨神方茴了。”
东方黎自觉学有所成，准备带着便宜老妈去会女主。
“厨神？”
东方青樱一愣。
“谁说的？”
嗯？
东方黎这才想起：方茴目前还不算真正的“厨神”。
起码，十年一度的天下美食会还没举行，她还没拿到天下第一厨的美誉。
此刻天下厨艺魁首，还是自家便宜老妈。
于是，她顺手一捧：“嗯，论起公认的厨神，自然还是您。”
“我不是这个意思。”
东方青樱赶紧挥手。
“那点虚名，我有什么好争的？我说的，是她根本就当不起厨神。”
“哦？为什么？”
东方黎来了兴趣。
她还是很想听听，为什么对方当不起厨神。
毕竟，那是自己要去战胜的对手。
“嗨，这还用说吗？因为她根本就不通厨艺啊！”
东方青樱答得坦然。
“不通厨艺？怎么可能？！”
东方黎可是看过剧情的。
她知道，方茴拥有厨神系统，厨艺已经达到登峰造极的地步。
东方青樱却十分肯定：“我是说真的。之前有传闻她是新崛起的厨界新人，我也想好好结识一下，甚至……唔，总之，我去过她的小店。”
她截口不说的，自然是之前想收对方为衣钵传人。
东方黎也不介意。
只是追问：“那你吃过她做的菜没？”
“吃？”
东方青樱说到这个话题，依然心有余悸。
“她们家的饭菜，根本不能吃。”
“不能吃？”
东方黎惊讶。
怎么会这样？
拥有厨神系统做出来的饭菜，你说不能吃？
我可是记得，那些吃过她饭菜的人，都感动到当场流泪呢。甚至终身都离不开她的饭菜。
但东方青樱却十分坚持：“确实不能吃。她的饭菜，有毒。”
“哈？！”
东方黎还是第一次听说，厨神系统做出来的饭菜，有毒。
“怎么会这样？？”
“我是亲眼所见，也是亲自研究过。她的饭菜，的确有毒。而且我当时还报了官的。”
东方青樱言之凿凿。
东方黎这才想起，对方还是个守法大佬，遇到不法分子，第一反应都是报官。
东方黎抹了抹额头冷汗。
表示无语。
“但不知为何，官府一直没查出她饭菜里的问题。”
东方青樱没注意到女儿的情绪，依然侃侃而谈。
“你到底是怎么确定那饭菜有毒的？”
既然官府都查不出来，那有没有可能是东方青樱的一家之言，不足为信？
但东方黎还是愿意相信这个便宜老妈。
因为她本能觉得，这位真正的厨神，不会信口开河。
果然，东方青樱略一沉吟，认真道：“其实，真正的厨艺，是把食物最本真的味道烹饪出来，可以让人沉醉其中，却绝不会让人流泪，甚至发狂。”
“发狂？”
东方黎抓住敏.感词汇。
“对啊。有的流泪，有的狂笑，有的手舞足蹈，都表示终身没她的饭菜不行，不吃她的饭菜活不下去。这不是发狂是什么？”
一回想到当时的情况，东方青樱都还是心情复杂。
“我见过太多的厨艺高手，自己也算佼佼者。但，做出菜有这种效果的，我却从未见过。因为那根本就不符合常理。”
“哦？为什么不符合常理？”
东方黎也越听越觉得有问题。
但还是想听对方继续分析清楚。
“首先，每个人的口味都不一样，就想有些人嗜甜，有些人喜辣，有些人则喜欢原汁原味的清蒸。一个厨师，根本就不可能取悦所有人的口味，更不可能让所有人痴迷。”
“其次，饮食的初衷，只是为了果腹。我等厨师，可以用尽毕生所学，让食材更加鲜美，更接近本真的味道。但再怎么返璞归真出神入化，这也只是食物而已，怎么可能让人发狂成那样？”
“说实话，我觉得食客们的那些表现，与其说是吃了饭，还不如说是服用了五石散！”
“五石散？！”
东方黎目光灼灼。
这可是贻害无穷的禁品。
“不错，跟服用五石散很像。”
东方青樱半是肯定、半是疑惑。
“可不知为何，官府查来查去，就是查不出任何问题。可分明，那些食客们的模样，就是神智失常。那绝对不是正常人享受美食的反应，而是一种失去自控的表现。说是失智也不为过。”
东方黎懂了。
不得不说，东方青樱真的有点东西。
原剧女主方茴，原本确实是不通厨艺的。
她的厨艺，全是系统发的。就像发礼品一样。
被系统发配厨艺的方茴，压根也不懂做饭，都是按照系统的指示来。
就跟自动工具差不多。
而她做出来的饭菜，因为被系统强行赋予让食客流泪、狂笑、乃至手舞足蹈的功能，所以，大概真的有些玄学在里面。
至于这“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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