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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第十章

小说:

朝天阙·九州

作者:

伙房伍长

分类:

古典言情

第十章

为首之人精干魁梧骑着高头大马,“吁”只见马蹄飞扬尘土漫天,那人高坐在马背上目下一瞥淡扫众人,隼利的鹰眼透着寒芒,看到张花时微微停顿,然后将目光停驻在薛氿身上。

即便是垂眸,薛氿依旧能感受到目光中凝实的杀意,如芒刺背。

只是一个照面,薛氿便知道此人绝不像王志那么好对付。

一队人马皆着皂衣,那为首之人一抬手便化为两列,分别侍立在道路两。

这些捕快皆以他马首是瞻,看样子应是捕头,而一旁的张花更是满目含春、委屈不已。

之前这村里人不是叫她“张婶”“何远媳妇”的嘛?还说她当家的是个老实的庄家汉子,那这人是谁?

第三者?姘头?这么刺激吗!

难怪之前那张花嘴里亲热的称王捕快为“王家兄弟”,感情还真是关系匪浅啊。

“夹在中间,你很难做人吧?”薛氿看向王志,心里暗戳戳地想。这么段刺激的感情,却不敢同旁人分享,不跟我知道你家爱豆有个娃,却不敢告诉要死要活的你差不了多少。

王志瞅着薛氿那一脸“我理解你,我懂”的表情,心里跟吃了屎一样。

他心道:“这家伙抽得什么疯?莫不是又再给自己挖陷阱不成?”

王志望了望天,纳罕道:“莫不是今日出门没看黄历?”

一声马蹄,只见那捕头扯着缰绳将马儿掉了个头,朝着后方奔去。

薛氿望去,远远地变瞧见一个蓝顶小轿款款而来,前后仆人侍从二十余人,打前的八位洒水清街,后两排持刀护卫,一穿着精致长衫小褂留着小胡子的中年男子就站在轿窗附近,另有四位清秀的婢女随行轿沿,或打着孔雀翎羽扇,或执掐丝镂金貔貅悬炉。

这么大的架子?薛氿打着迷糊,莫非是王爷、郡王?

只见那婢女的素手掀起轿帘,一身着黑袍腰系湛蓝绶带的官员,踩着黑锻面的云头靴。

薛氿定睛一瞧,这不是早上那位主簿嘛。

一行捕快、差役开道,还有私仆二十余人,不知道的还以为是钦差出巡呢。

主簿这么大架子,县令知道吗?

只见那捕头利落下马,俯身在郝主簿耳边言语几句,随后便侍立在主簿一侧。

二人走了过来,只见那郝主簿捻着白丝绢遮掩鼻息,眉头微皱:“什么味?”

“清”那捕头一声令下,只见那些官差衙役什么话也没说就将两旁的百姓往后面推挤,有些个年纪大的更是被推搡倒地,而那些差役浑若未觉,还踢上两脚催促。

薛氿也被人群裹挟着后退,哀嚎、推搡过后,她看着满地狼藉,蹙眉良久。

县治如此,毗邻的开平军真的可靠吗?

薛氿摸了摸腰侧,有些拿不准主意。

郝主簿扫过众人,鄙夷嫌弃溢出眼角,闻了闻丝绢上的幽兰香:“可查清楚了?”

何永使了个眼神,王志忙不迭上前拱手:“回禀大人,查清楚了就是件芝麻绿豆的小事,没曾想还劳动您大驾。”

郝主簿摆了摆手,又朝着左上方拱手施礼:“为圣上分忧乃吾辈之幸也。”

“大人殚精竭虑,实乃吾辈楷模。”郝主簿身后那师爷道。

郝主簿摆摆手,嘴角衔着笑意:“欸——当不得首辅大人操劳,但吾等官职虽小却握着一县民生,自是夙兴夜寐,不敢怠慢分毫。”

“大人辛苦!”

几个人打着寒暄吹捧,只见那些个不从搬来一张椅子。

郝主簿悠哉坐下,理了理衣袖,这才缓缓道:“本官案牍堆积,还赶着回去处理公务,如此便去了繁文缛节,直接开始吧。”

何捕快颔首:“带诉主。”

只见那张氏哭的是梨花带雨、凄惨万分,步履更是踉踉跄跄,若不是王志搀扶,那副孱弱样怕是顷刻便要瘫倒在地。

“……事情就是这样,还请青天大老爷为民妇做主啊!”尖锐的石子透过秋衫刺向膝盖骨,张氏眼中的泪意多了几分真切。

“她恶人先告状!她怎么能……”气愤不已的大林媳妇被薛氿拦下,“难道就任由这泼妇陷害不成?”

薛氿瞄向隐匿在人群里的伍埑,只见他摇头,满眼都是不赞同。

她望向就地审理的“青天大人”,还有余光一直关注着自己的捕头,看来这两位便是古蔺县的地头蛇了。

“岂有此理!”郝主簿一掌拍在椅臂上,两颊僵硬,眉头倒竖,竟比门上所贴的钟馗道人还要怒上三分。

“朗朗乾坤!咱们古蔺县竟然出了此等恶贼?人心不古啊!”

张氏赶紧接过话茬:“大人明鉴,都是那些外乡讨来的流民所为,还请大人为民除害,将这些流民统统赶出去,还大家一个心安。民妇家中失财事小,可今日失窃,难保明日不会杀人夺财,还请青天老爷为我等做主啊!”

那郝主簿面露为难:“这……都是大雍百姓”

师爷扼腕力劝道:“大人,咱们不是见死不救,这门口施粥、安排村庄收留安置,咱们早已做尽力所能及之事。为此大人披星戴月、夙夜兴叹,恐有稍迟。可咱们还有您的一片苦心都换来了什么?鸡鸣狗盗就是他们的回报吗!属下替您不值啊!”

王志上前:“是呀大人,这些刁民心有怨气,若是咱们再三.退让,这会让古蔺县的百姓寒心啊!”

郝主簿面露为难:“村民也这般想?”

张花:“自然!就等着老爷为我等讨回公道,清理歹人。”

郝主簿瞧着椅臂,偏头问道:“何永,你怎么看?”

何永拱手:“属下但凭大人吩咐。”

郝主簿好似下了一个很大的决心,无奈长叹一声:“既如此,便这么办吧。”

郝主簿起身,在众人的簇拥下上了轿。

“这大人还到城门口施过粥,亏我还以为他是个好官!呸!”

“怎么办?北边不是大旱就是重税,咱们若离了此处,又有何处能栖身?”

“大人冤枉啊!我等没有偷东西,还请大人收回成命,我等只求片瓦遮顶,绝不再惹祸!大人,大人……”

此时的薛氿还有什么不知,张花等人打着失窃的幌子却敢闹这么大,不单是为了那点银两。他们最开始的目的,就是煽动村民仇视流民,再借坡下驴,“勉为其难”的将流民赶走。

先是下河村,然后再是整个古蔺县。

县政与军政倾辄,百姓的死活却成了互相攻讦的筏子。

她看着跪在地上磕头求饶的流民,望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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